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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憨直的人,就越是認死理。
在那憨小子心裡,周語然就是他的媳婦。怎麼還能揹著他與旁人議親呢?
怒極的憨小子幾番打聽之下找到了承恩公府,可任他如何分說,連門都沒進得去便被人直接丟了出來。
這可算是把那憨小子惹怒了,他也不多作糾纏,直接拿著契紙便將周家告上了順天府。
常言道,民不與官鬥。
這憨小子家裡不過有幾畝薄田,居然也敢狀告承恩公府,這在當時引起了轟動,惹得不少人好奇不已。
事情也就由此鬧大,沒過多久,周語然當年被周家作價幾畝田地賣給了地主家一事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最後那憨小子自然沒討到好,但周語然與戶部尚書之子的親事自然也就不成了。
再往後,因為有過這樣一段人盡皆知的賣身經歷,那些與周家門當戶對的人家自然不會娶這樣一個媳婦惹人恥笑,於是周語然的親事成了周家的難題。
周語然自己亦十分高傲,門第好的看不上她,周家便有意為她找那門第稍差的人家,她卻死活看不上。
一來二去,周語然的婚事便就此耽擱了下來。
一直到周語然都過了二十,成了名副其實的老姑娘,終於看不過眼的太后便在其中插了一手,下了懿旨為周語然和已經喪妻四年的安國公指了婚。
安國公當時已經三十好幾,膝下又有個元配留下且早就請封了世子的嫡子,按說承恩公家的姑娘是犯不著做個繼室的,可誰讓周語然都已經二十二了,又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人家呢?
周語然這次倒是想得明白,安國公雖然年紀比她大了十幾歲,又有個兒子,可只要她進門之後生下嫡子,將來安國公府還不是她兒子的?
於是,安國公在懿旨之下將周語然娶進了門。
誰成想,洞房花燭夜裡,安國公接到皇上密旨前往湖州辦差,連話都來不及向周語然交待一句就匆匆離開了。
安國公去的時候還是龍精虎猛的漢子,誰知回來時,卻身中奇毒人事不知,而且還被太醫斷定幾乎不可能恢復如初。
周語然生個嫡子繼承安國公府的夢想當然就此破滅,不僅如此,她還不得不守起了活寡。
周語然不是沒有想過藉著孃家的勢與安國公和離,可一來這門婚事是太后指婚,安國公一出事就和離難免給人留下薄情的印象,二來周語然也知道,以她如今的年紀,和離之後也絕對嫁不到安國公府這樣的門第。
於是咬了咬牙,堅持了下來。
最初時,畏於人言,周語然倒也能善待年幼的安國公世子,也就是蕭靖北,可時間長了之後,周語然的心裡難免會多出別樣心思,待蕭靖北自然也就不如以前。
到得後來,周家人給周語然出了個主意,從周家過繼一個年幼的孩子來繼承安國公府,雖然同樣不是出自周語然的肚子,可是至少與周語然是有血緣關係的,可不比將安國公府留給蕭靖北來得好?
蕭靖北本來就與周語然不親,幾番對比下來。由不得周語然不動心。
蕭靖北是名正言順的安國公世子,周語然想要從周家過繼孩子,而且還希望過繼過來的孩子日後繼承安國公的爵位,他自然便成了周語然眼中的攔路石。
自打這以後,周語然對蕭靖北的態度便明顯改變了。
起先她的手段還算溫和,無非就是趁著蕭靖北年幼拿些有趣好玩的東西,想誘得蕭靖北玩物喪志不失進取,可蕭靖北打小就不似其他孩子那般活潑,對不熟悉或者不喜歡的人更是抱著天然的警惕心,周語然的手段自然沒能奏效。
周語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這種迂迴的手段起不了作用。她也不再白費功夫,直接買通了安國公府的人往蕭靖北的飲食裡下藥。
當然了,周語然也知道,若是蕭靖北在她嫁過來沒幾年就夭折了。而她隨後又從孃家過繼子嗣。明眼人只需稍稍往深了想一下。便能知道她在這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所以,她並不是想讓蕭靖北死,而是給蕭靖北下的能致人日漸痴傻的毒。
一個痴傻的世子當然是不能繼承國公府的。到時候她再提出從孃家過繼子嗣,旁人不僅沒有理由反對,說不定還會同情她的遭遇。
周語然的算盤打得不可謂不好,只是她沒想到,蕭靖北的生母雖然早逝,卻留下了幾個精明厲害的世僕,在蕭靖北的飲食中發現了不該有的東西之後,那幾個世僕直接找了個理由在蕭靖北的院子裡設了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