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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止歌伸手拉了拉仍面帶惶然的慕曉曉,神色淡然地看向窗內的含月公主,自在得彷彿這裡是自家後花園,半點沒有這是闖進了不該闖入的地方的自覺。
“見過公主。”鳳止歌略施一禮便站直了身子,然後道,“臣女與表姐貪看園中美景,還望公主恕罪。”
嘴裡說著恕罪,面上卻沒有半點慌亂。
甚至,說完這話,鳳止歌還拽著仍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慕曉曉就往外走。
“慢著!”含月公主眯了眯眼,神情又回覆了之前的優雅,她看著對她沒有絲毫恭敬之意的鳳止歌,緩緩張口,“你就是威遠侯府的大姑娘。”
她說得很肯定。
被叫破身份,鳳止歌也沒有意外。
春宴的請帖本就是含月公主發出來的,她自然清楚赴宴的都有哪些人,鳳止歌與鳳鳴舞一起出現在百花園外也被很多人看在眼裡,含月公主知道她的身份實在是太正常不過。
確認了鳳止歌的身份,那慕曉曉是什麼人,也就不能猜了。
事實上,若不是清楚這些,或者如果能瞞下她與慕曉曉的身份,鳳止歌不會選擇被含月公主知道身份。
她自然不會怕含月公主對她不利,但是含月公主要對付慕家和慕曉曉,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含月公主看著鳳止歌,好半晌才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眼中甚至還有些欣賞,“鳳家大姑娘果然不同於常人,也對,能一手將本宮那位好姑母算計進慈雲庵的,又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趙幼君被送進了慈雲庵,很多知情、人在驚訝之後,都認定雖然命令是皇上親口下的,但這其中定然少不了威遠侯府那位正室夫人的手筆。
畢竟,趙幼君再怎麼說當年也是公主,就算再愚蠢,若不是有什麼變故,也不至於在那個時候頂著所有人的目光非得要進宮。
至於問為什麼許多人猜測是慕輕晚?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只看趙幼君得了如今的下場,最後誰受益最多不就知道了?
再說了,聽說那位威遠侯夫人這二十年可著實吃了些苦,如今抓著機會報復回來,在後宅中也是平常的事情。
而且,威遠侯府如今也就只有慕輕晚母女與鳳鳴祥了,鳳鳴祥就算不齒生母行事,終歸不會下如此狠手吧,剩下一個未及笄的黃毛丫頭,難道這多番算計,還能是出自於她?
就連太后和周語然,也都是這樣想的,尤其是太后,如今對慕輕晚算是恨之入骨,若不是上次在慈寧宮裡被慕輕晚躲過了一劫之後,為了替鳳鳴舞要那個郡主的封號,親口向趙天南承諾以後再也不插手任何事,說不定太后都已經又出手對付慕輕晚了。
可是,含月公主卻不這樣想。
自打京中出現關於清平長公主的流言,京中有不少好奇心重的大家夫人都派了人去湖州打聽事情的真相。
許是出於同是公主的原因,含月公主也派了人去湖州。
以威遠侯府在湖州的響亮名聲,要打聽些事實在是太簡單。
而當初在湖州傳得人盡皆知的賞荷宴上發生的事,自然也就傳到了含月公主耳裡。(未完待續。)
第23章 忠告
將賞荷宴上的發生的事仔細分析了一遍,含月公主並未得出什麼驚人的結論,但出於一種直覺,她首先就將目光放在了一直未顯山露水的鳳家大姑娘身上。
所以,趙幼君被送入慈雲庵的訊息一傳出來,含月公主下意識的就將這件事與讓她看不透的鳳止歌聯絡上了。
這樣的結論並沒有任何依據,只能算是一種莫名的直覺。
甚至,就連含月公主自己都有些不相信這個結論。
也正因為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在意在整件事中一點也不起眼的鳳止歌,所以含月公主打量鳳止歌之時便格外的仔細與認真。
眼前的少女一張臉雖然還未長開,但半點沒有這個年紀少女面上通常可見的稚嫩,她的衣著得體,容貌清麗脫俗。
怎麼看,這都是一個與其他閨閣少女沒什麼不同的大家千金。
若說有什麼比較特別的,那便是這位鳳家大姑娘在面對她這個公主時,表情仍是淡淡的,不是那種想要引起她注意的故作淡然,含月公主很確定,這位鳳家大姑娘眼裡是真的一片平淡,她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是站在當今皇上的掌上明珠面前。
這看似並不怎麼突兀的一點,細想起來,也恰能說明這位鳳家大姑娘的獨特。
因為自幼受寵,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