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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報仇計劃進行得如何了?”她問道。
蕭靖北聞言便將心裡因寒素而起的震驚拋到了腦後,只一徑的沉默。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雖然早就有了這個目標,卻一直未能有確切可行的計劃。
畢竟,他想要向之替父親討回公道的那個人,是大武朝至高無上的皇帝,別說在皇帝心裡有沒有所謂的公道,以趙天南如今對朝局的掌控,蕭靖北手裡握著的這點子勢力,還真不足以支援他為父報仇。
鳳止歌便微微一笑,也不再問,目光落在房中空無一物的地方,彷彿正透過那裡的空氣看向旁的什麼。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鳳止歌問道。
蕭靖北一怔。
若是放在以前,聽到這個問題他只怕都不會回答,只因這個問題明顯太過玩笑,雖然這世間流傳了許多鬼神及因果輪迴之說,但又有誰是真正經歷過這些怪力亂神之事,所謂的前世今生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但當問出這個問題的人變成了鳳止歌,蕭靖北卻有些遲疑了。
聯想起鳳止歌將寒素的屍骨從皇陵裡盜出來的舉動,面前寒素恍若活人的屍身,還有鳳止歌先前講的那個故事,莫名的,蕭靖北就覺得面前的少女身上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他想要將那層紗揮開看看隱藏在後面的真容,卻始終不得其法。
這樣想著,蕭靖北一雙劍眉便不覺擰成了一個結。
沒等他繼續想下去,便覺眉心一熱,卻是少女含笑走近,纖白的手指點上了他的眉心。
“年紀輕輕就老想著皺眉,這可不是個好習慣。”鳳止歌調笑般道了一句,然後越過蕭靖北往外走,“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明天,可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直到少女已然走遠,行走間帶起的微風輕輕拂在面上,蕭靖北才驀地反應過來方才鳳止歌做了什麼,他怔怔地抬手撫上仍殘留著溫意的眉心,只一瞬間,耳根便泛出了灼人的熱意。
……
第二日一早,就從這個毫不惹人注意的小院子裡,一輛普通的馬車駛了出來,然後一路出了城,徑直來到在京城頗為有名的青山腳下。
青山是京城近郊一座山的名字,論起來,青山最多隻能算得上是一座小山,也沒有什麼格外吸引人的特色,它之所以為京城百姓們所知,只是因為寒氏一族的祖墳便在這青山之上。
據說寒氏一族的祖先原也出身不顯,後來得了高人指點,將祖墳遷來了這青山上的某個風水寶地上。
風水一說本就玄之又玄,有人盡信又有人半點不信,那所謂的風水寶地到底是不是確有其事,誰也不敢肯定,但寒氏一族自那以後便一日好過一日,卻是誰都能看到的。
寒家因當年支援當今皇上登上皇位有功,早在大武朝建立之初,當今皇上便將這青山所在方圓幾里劃給了寒家,所以如今這青山便成了寒氏一族的私有土地。
寒氏祖墳有多重要自不必說。雖然並不像皇陵那般戒備森嚴,但青山腳下也住了不少出身寒氏一族的守陵人。
這些守陵人多是寒氏一族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年輕時也未必就沒有風光過,但臨老之後,卻都想著能再為寒家多盡一份力,便自願來了青山成為寒氏一族的守陵人。
這樣的守陵人,在整個寒家都是極受人敬重的。
因為這些守陵人的存在,青山平日裡向來是不允許除寒氏族人以外的人進出的。
但這一日,那輛普通至極的馬車,卻彷彿並不被守陵人看在眼裡。不僅進了青山地界之內。還一路不緊不慢的上了山,最後一直駛到整個青山最重要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這裡是寒氏祖墳。
馬車停下,鳳止歌掀開簾子自馬車上走下來。
就如寒家宗祠裡供奉著的那為數眾多的牌位一般,寒氏祖墳也自上而下排列著許多上了年頭的墳墓。若看得仔細些還能發現。這些墓碑上刻著的每一個名字。都與寒氏宗祠供奉的牌位上的名字一致。
就連寒氏宗祠裡那塊空白的牌位,在這祖墳裡,也能找到與其對應的位置。
那是一座位於墓群最下層的青石造就的老墳。看那青石上生出的的淡青色,這墳墓起碼已經建了二十年,但引人注目的卻是,墳前的墓碑上,卻並未刻有墳主的名字。
這是一座空墳。
但在今天,這座立了二十幾年的墳,將迎來它的主人。
鳳止歌到時,墳前早已經立了幾個人,除了寒老爺子與寒凌,還有寒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