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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氏這些年很少外出,沒見過含月公主,否則這出戏只怕還唱不下去。
威遠侯府的馬車在林家門口停下。
雖然時辰尚早,但林家門口已經有了不少馬車。
林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並不顯,自寒素死後,趙天南便似忘了林家一般,林戰的父親也只不過得了個閒差,到得後來林戰成為御前侍衛,經常有了在趙天南面前露臉的機會,林家的景況才算是好了些。
不過好景不長,林戰後來離開皇宮,又婉拒了趙天南給他安排的實差,非得要了一個閒差,林家的景況倒比之前還要更差了幾分。
正因為這樣,如今與林家有往來的,也大多不是什麼家世顯貴的,所以威遠侯府的馬車停在林家大門口時,倒是惹來了不少注目,待得知孫氏當年與如今已是威遠侯府太夫人的慕輕晚有交情時,那些帶著疑惑的眼裡才算是釋然。
辦生辰宴是喜事,慕輕晚手裡又有請柬,再加上威遠侯府如今與寒家扯上了關係,地位非一般人家可比,林家人自然不可能細細盤問跟著慕輕晚一起來的人都是什麼身份,所以哪怕有些疑惑於威遠侯府來的人有些多,含月公主仍就這樣跟著進了林家。
待進了林家,含月公主跟鳳止歌打了聲招呼,便與她們分開了。
鳳止歌知道,含月公主必定是去找林戰了。
而慕輕晚鳳止歌以及於氏,則在林家一位衣著體面的嬤嬤引領之下,去了林家待客的花廳喝茶。
又過了一會兒,身為女主人的孫氏便來了花廳。
孫氏與慕輕晚當年便有交情,這時見了面自然又是一番敘話,而鳳止歌,除了開始時與孫氏打了招呼見了禮,便一直在旁靜靜的打量孫氏。
就如外界對孫氏的傳言那般,孫氏的身體確實看著很是單薄,許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她的面色更是蒼白如紙,不過看著精神倒還好,出來待客這麼長時間,面上也並不見疲憊之色。
一番笑談之後,接下來便是吃宴席了。
一直到宴席被撤下去,鳳止歌都沒能看到含月公主的身影,慕輕晚和於氏對此倒還疑惑了一陣,都被鳳止歌三言兩語轉移了話題。
吃罷宴席,孫氏便邀請慕輕晚及其他女客去看戲,聽說那戲班子還是京城最近最火的班子。
不過鳳止歌對看那些咿咿呀呀的戲不感興趣,在戲好場之後不久,便藉著要如廁的理由離開了戲樓。
她原本只是想著四處走動走動,等時間到了便與慕輕晚和於氏一起回侯府。
鳳止歌今天之所以會來林家,本就是出於幫含月公主忙的原因,她根本就沒想過參合到皇室那團亂麻裡去。
不過,並不是她不想參合,便真的能置身事外的。
鳳止歌沒想到,她只是去了一趟恭房。出來時卻會聽到含月公主與另一名男子的對話。
偷聽旁人談話當然不是什麼好習慣,不過含月公主與那男子正好站在鳳止歌要出去的必經之路上,她這時自然也不好貿然走出去打斷兩人的談話,便也只能立於原地,被迫聽著兩人的對話。
那男子看著四十左右的樣子,身材高大健壯,看著十分孔武有力,一見便知必然身負功夫。
男子面上帶著幾分英氣,再加上歲月釀就的成熟,倒也頗為吸引人。從他的面上。鳳止歌依稀可以看出當年那個沉默少年的影子。
這就是林戰了。
今天是林戰為妻子辦生辰宴的日子,作為主人,林戰原本應該在前院陪著客人的,但他這時卻被含月公主攔在了路上。
“含月……公主?”
猛然看到含月公主。林戰顯然非常驚愕。一個稱呼都被分成了兩半。
幾個字說完。林戰眼中便多了幾分複雜與悔痛。
“您,怎麼會來這裡?”他道。
含月公主聽著林戰的那個“您”字,卻覺得異常的刺耳。
她冷笑一聲。稅利的視線直視林戰,“怎麼,林大人看到本宮很奇怪?”
林戰眼中原本還有些激動的,但在聽到含月公主那“本宮”的自稱,心底深處的那點喜悅便再次被他壓抑起來。
是了,她是當今皇上最疼愛的含月公主,與自己這個如今落魄的小小武官,不可能也不應該有半點牽扯才是。
林戰念及此,便低下頭沉默一陣,然後才道:“公主身份尊貴,能駕臨寒舍,自然是小人的榮幸,只不過,公主還是應當儘早回宮才是,若是公主在寒舍出了什麼意外,小人恐怕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