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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舞沒有去過慈雲庵,也並未看過那些傳言中入了慈雲庵便活得再沒了人形的可憐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可這並不能緩解她對慈雲庵的畏懼。
其實鳳鳴舞對慈雲庵最直觀的認知。還是來自於鳳止歌。
鳳鳴舞是知道鳳止歌有多恨自己親孃的。可就是這樣。在趙幼君被送入了慈雲庵之後,鳳止歌便再沒了任何舉動,由此便不難看出。在鳳止歌心裡,趙幼君入了慈雲庵之後便再不需要她做任何手腳。
對鳳鳴舞來說,知道這些便可以從側面知道慈雲庵的可怕了。
對慈雲庵的畏懼在這一瞬間壓過了這些天來所受的苛待,鳳鳴舞抬起她那張新舊傷痕交錯的臉,往日的嬌美再不存在,如今這張臉讓人看了只覺可怖。
鳳鳴舞卻似半點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她匍匐著來到汝寧侯夫人腳邊,一把抱住汝寧侯夫人的雙腿,嘴裡不住哀求道:“夫人我知道錯了,您打我罵我都好,求求您不要送我去慈雲庵,您要是容不下我,直接將我送回威遠侯府就行了……”
只看現在的樣子,又有誰能將她與從前的鳳鳴舞聯絡起來。
鳳鳴舞從前心裡的驕傲,早已在這段時間的毒打與虐待之中被磨了個乾淨。
被鳳鳴舞這般本該是天之驕女的人這般求著,哪怕汝寧侯夫人這段時間以來心情一直陰鬱沉悶,這時也難免多出幾分得意與優越感。
不過,這得意與優越感也存在了片刻,便因想到汝寧侯府的現狀而消失殆盡。
汝寧侯夫人抬腿將鳳鳴舞踢至一旁,描繪得精緻完美的唇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來,“將汝寧侯府害得這麼慘,還想著回威遠侯府做你的千金?你是在做夢嗎?別說威遠侯府已經將你逐出門了,就算他們肯帶你回去,本夫人也斷然不能如此放過你!你還是好好想想,在慈雲庵裡見到你娘時,你該怎樣與她一敘離別之情罷!”
說完,汝寧侯夫人便拂袖而去。
而鳳鳴舞的命運,也被汝寧侯夫人這樣定了下來。
知道鳳鳴舞被送去了慈雲庵,鳳止歌便再沒關注過汝寧侯府的事。
進了慈雲庵,哪怕你以前有再顯赫的身份,也只能任由那些在爛泥裡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尼擺佈,鳳止歌半點也不擔心趙幼君或是鳳鳴舞能從那裡跑出來。
這回,趙幼君母女怕是真的再也打擾不到慕輕晚與她的生活了。
鳳止歌才將鳳鳴舞之事拋到腦後,便見李嬤嬤滿面急色的走了進來。
這時正是鳳止歌早上起身之時,房裡圍著不少丫鬟在服侍著她梳洗,見嬤嬤這少有的焦急之色,鳳止歌便擺了擺手示意丫鬟都退下去。
丫鬟們見狀行了個禮,無聲的退了下去,只鳳止歌的大丫鬟半夏與扶風仍一左一右的立於鳳止歌身後,繼續為鳳止歌梳洗。
“出什麼事了?”
鳳止歌看著銅鏡中自己那有些模糊的影像,卻並未將李嬤嬤的急色放在心上,而是考慮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做面鏡子出來,這銅鏡古樸歸古樸了,照出來的影像卻始終像是霧裡看花般。
“主子,出大事了!”在這帶著寒意的清晨,李嬤嬤硬是急出了一腦門兒的汗。
聽李嬤嬤這樣一說。鳳止歌才轉過頭來,神色之間多了幾分認真。
“何事?”鳳止歌問。
李嬤嬤先是用袖子隨意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深吸一口氣,道:“主子,剛剛得到訊息,宮裡有聖旨給威遠侯府,算算時間,只怕那傳旨太監都已經出了宮門。而這聖旨的內容,卻是要為主子指婚,指婚的物件……”
聽到趙天南要給她指婚。鳳止歌只覺有些滑稽地揚眉。不過她也並未因此便覺得天要榻了,而是饒有興味地追問道:“那人是誰?”
李嬤嬤聞言,有些古怪地看了鳳止歌一眼,好半晌才道:“……安國公世子蕭靖北。”
李嬤嬤這時也頗覺有幾分巧合。
想當初。她還曾因覺得蕭靖北是個好的夫婿人選而特意放水讓他摸進鳳止歌的房裡。這才過去多久。竟然趙天南就給兩人指婚了。
“是他啊……”鳳止歌只念叨了這麼一句,便又回到這件事的起因上來,“這麼大的事。又關係到寒家,不可能是臨時決定的,為何宮裡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被鳳止歌這樣一問,李嬤嬤便壓低了聲音提醒道:“主子,您忘了,前些天林公公往鳳儀軒裡遞了訊息,您還準備去鳳儀軒看看到底是什麼訊息呢,卻被汝寧侯夫人領著鳳鳴舞找上了門,這才耽誤了。現在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