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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安國公府掌家?
下人們又要如何看待她這個當家夫人?
“好大的膽子!”周語然伸手在身下榻上重重一拍。
下一刻,鳳止歌領著李嬤嬤走進來,還似乎關心地問道:“安國公夫人何故如此動怒,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惹安國公夫人生氣?”說完,她看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就是這個小丫鬟?”
周語然氣結,若是可以,她真想指著鳳止歌的鼻子連說三聲“就是你。”
立於周語然身後的張嬤嬤卻是注意到了鳳止歌對周語然稱呼。
安國公夫人。
換了別人,這樣的稱呼自然是不會有錯的,但鳳止歌如今可是安國公府的新婦,對繼母不稱“母親”,卻是喚安國公夫人,無論如何。這都是極為不妥的。
自以為抓住了鳳止歌的把柄,張嬤嬤冷臉一肅,“世子夫人也是出身侯門,更有一個寒老爺子那樣飽讀詩書的父親,卻為何半點也不知禮,世子夫人既然已經嫁入安國公府,夫人自然便是世子夫人的母親,不對婆母行禮也就罷了,還口稱婆母為安國公夫人,世子夫人的禮儀……”
張嬤嬤的話未說完。但她的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
“再則。誰不知道新婦進門第一天,是要與夫君一起向公婆敬茶的?如今國公爺在病中喝不了媳婦茶,自然便該由夫人待勞,如今都日曬三竿了。竟連世子爺的影子也看不到。莫不是才成親一天。便受到了影響?”
這是不僅給鳳止歌扣上一頂不知禮的大帽子,還要讓她背上教唆夫君不敬繼母的罪名?
鳳止歌聽張嬤嬤提到寒老爺子,雙眼便微微一眯。待張嬤嬤將話說完,她面上略有些古怪地看向等著她服軟的周語然。
“我的婆婆如今正在祠堂裡享著蕭家的香火,安國公夫人確定真的想做我的婆婆?”
只一句話,便讓周語然頓時火冒三丈。
嫁到安國公府已近二十年,周語然還從來沒如此生氣過,她抖抖著手指向鳳止歌,恨聲道:“你這毒婦,這是在詛咒本夫人?寒老爺子是如何教女兒的,竟教出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女兒來?”
鳳止歌眼中一冷。
她可以不在乎周語然說她是毒婦,這對她來說無痛無癢,可她卻不能容忍周語然和張嬤嬤一而再再而三的牽扯到父親!
伸出手握住周語然指過來的那根手指,一邊毫不留手的往下掰,鳳止歌一邊冷聲道:“安國公夫人,你最後不要隨意提到我父親,否則,我不確保下一次,你的這根指頭還能不能好好的呆在手上!”
周語然怎麼說也只是個深閨婦人罷了,論心機她可能不輸於誰,可要說到與人動手,在鳳止歌看來,她與那殘廢也沒什麼兩樣。
感受到手指處傳來的鑽心般的疼,周語然面上一陣扭曲,想要將手指拔出來,卻只換來一陣更劇烈的疼痛,到最後甚至痛得連叫出聲來也不能。
這時,張嬤嬤才察覺到不對,她伸手想要將鳳止歌的手扯開,卻見鳳止歌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同樣的話我從不說第二遍,安國公夫人可千萬要記住了!”
感受到鳳止歌話中的冷意,又看了看痛得面色慘白的周語然,周語然房裡的下人都齊齊噤聲。
自顧自的往椅子上一坐,鳳止歌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與安國公夫人說,聆風院裡原本的人,我都給你帶回來了,至於他們以後要做些什麼,就看安國公夫人人如何安排了。至於那四位嬌滴滴的美人,夫人還是留著她們好好服侍自己吧,聆風院裡可不缺端茶倒水的人。”
說完,鳳止歌指向等在院子裡的眾人。
周語然這時疼痛尚未過去,面上冷汗都快滴出來了,自然沒功夫理會這件小事。
鳳止歌於是站起身,“既然安國公夫人也沒有異議,那麼,人就在院子裡,夫人就看著辦吧。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知夫人,聆風院裡要設個小廚房,廚娘人選及採買等都不用夫人費心,夫人只要記得按時將聆風院之人的月錢以及小廚房的花費送過來就行了。”
包括張嬤嬤在內,周語然房裡侍候的人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鳳止歌。
有聽說過婆媳不和的,卻從沒見過有哪家剛過門的兒媳敢這樣吩咐婆婆的。
當初,他們如今算是知道了,敢情這位剛過門的世子夫人,根本就沒有將夫人當作是婆婆。
眼看鳳止歌就要走出房門了,周語然卻硬是壓下手上傳來的劇痛,猛地站起身尖聲叫道:“你給我站住!”
鳳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