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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止歌明明可以直接拿出這小冊子來逼自己就範的,偏偏她先前還以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說事,讓自己以為她手裡並無其他把柄。
這是,在如貓戲老鼠一般。在戲耍自己?
周語然胸口急劇起伏著。哪怕她再怎麼不肯服輸。也不得不承認,在鳳止歌將那小冊子拿出來之後,她就已經沒有了與之對著來的底氣。
別說是她。就算是整個承恩公府,也承擔不起那小冊子上記載的事被皇上知道的後果。
周語然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鳳止歌手中的冊子,若是人的目光能夠化作火焰,只怕那小冊子早就已經在她的注視之下被燒為飛灰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周語然的視線並不能起到引火的作用。
見周語然已經認清了事實,鳳止歌隨意將小冊子合上,“你想得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
無視周語然那似乎要噴火的表情,鳳止歌又道:“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了,那麼我們就該好好談談先前我的提議了。”
“這裡面的東西可以不公佈出來,我的要求還是那樣,與公公和離,然後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和離的原因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達成這個效果就好。”
如果可以,周語然真的想將鳳止歌那張漫不經心的笑臉打散。
不過,如今的情況是她以及承恩公府的把柄被鳳止歌捏在手裡,與承恩公府滿門的性命相比,她一個人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她周語然也只能接受鳳止歌的威脅。
至於此事之後,鳳止歌還會不會拿這東西來繼續威脅承恩公府……
周語然不知道。
但是,她沒有選擇。
“什麼時候辦成這件事,這冊子就會什麼時候送到承恩公府去。”鳳止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周語然,“這樣的東西,我手裡多的是,給你們一份也無所謂。不過,想來承恩公府的人不會笨到以為我把這東西還給你們了,就只能任你們魚肉,你說是吧?”
伸手在周語然豐美嬌豔的臉上拍了拍,鳳止歌再不多言,大步離開了寧遠堂。
走得老遠了,她都還能隱隱聽到身後傳來張嬤嬤失措的喚著“夫人”的聲音。
想必,周語然這時的心情一定很精彩吧。
不過,比起她這些年來對蕭靖北所做的事,她現在所承受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周語然囂張了這麼些年,也總該有個人來治治她。
咦?
鳳止歌腳步一頓,有她這樣把自己說作是惡人的嗎?
……
相比鳳止歌這時候還有心情拿自己打趣,寧遠堂裡,周語然和張嬤嬤主僕二人卻都如喪考妣。
周家做得那麼隱秘的事不僅被外人知道了,還是被敵人所知,周語然心裡為自己未來的命運悲嘆的同時,也第一次後悔,後悔自己當初從兄長那裡得知這件事時,為何沒有出訪勸阻他們。
若是她當時能勸住他們,也就不會有如今滿門性命被人拈在指尖的尷尬局面了。
如今看來,這偌大的承恩公府裡,那麼多自以為聰明的人,其實還都比不上她那個從來都被人認為是膽小怕事的父親?
無論周語然心裡怎麼想,她也只能暫時將一切拋開,想著到底要怎樣達成鳳止歌要求的事。
首先,莊子自然是不會再去了。
她先前之所以想要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只是想避開人將肚子裡那塊肉處理掉,如今既然這件事已經被鳳止歌發現了,而且還有更急於處理的事在前,當然就沒有了去莊子上的必要。
吩咐下人們將剛剛準備妥當的行李放回原處,周語然也不管這會讓寧遠堂的丫鬟婆子們有多驚異,又馬上讓人準備車駕,然後馬不停蹄的回了孃家承恩公府。
周語然雖然嫁出去十幾年了,但與孃家承恩公府一直來往甚密。
對於周語然這個命苦(?)的,無論是承恩公還是幾位兄長,都難免多了幾分憐惜。所以周語然在孃家父兄面前倒也算是很說得上話。
因為這個。承恩公府無論主子還是下人自然都得高看周語然幾分,周語然一進到承恩公府的大門,承恩公周泰和幾個兒子,就都接到了訊息。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周語然往常沒少回孃家。可她從來都會提前著人通知一聲。沒有哪次是像今天這樣。悶不吭聲就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