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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自言自語,卻不想被蕭靖北聽進了耳裡,他聞言搖搖晃晃的伸出三根手指在鳳止歌面前胡亂比劃,嘴裡嘟嚷道:“三,三杯!”
鳳止歌又是一陣無語。
這年代的酒比起後世來說只能用寡淡來形容,就這樣的酒,小小三杯就能讓他醉成這樣?
皺眉看著歪倒在軟榻上的蕭靖北,早知道他醉成這樣,方才就應該讓他身邊的小廝把他抬進內室的。
伸出食指在蕭靖北額頭上重重點了一下,鳳止歌道:“酒量不好還非得喝酒,下次再喝醉了,別想我把你拖進去!”
說完,她彎下腰,便準備揪著蕭靖北的衣襟扶他起來。
只是她還來不及有所動作,就見蕭靖北突然一個起身,然後有些得意地看了鳳止歌一眼,“我自己能進去!”
然後,就在鳳止歌的注視之下歪歪扭扭的進了內室。
雖然步子走得有些不穩,但他也確實自己進去了……
鳳止歌是又好氣又好笑,拍了拍額頭跟在蕭靖北身後進了內室,然後就看到蕭靖北正倚在床頭對著她傻笑,一邊傻笑還一邊將沾了酒氣的外衣扯下來扔到一旁。
這喝了點酒,就連年齡都跟著回到三歲了嗎?
鳳止歌這樣想著,才走到蕭靖北身邊,卻冷不防被他攔腰一把抱住了。
三世為人,這也是鳳止歌與異性的最親密接觸了,反感倒不至於,但不習慣卻是有的。
鳳止歌抬手便想將蕭靖北推開,卻在聽到蕭靖北接下來的話之後頓住了。
“止歌,謝謝你,雖然對你來說也許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這件事卻很重要。”也不知道蕭靖北這時候是醉還是醒,鳳止歌還沒想清楚這個問題,就見蕭靖北說完這番話之後,把頭埋在鳳止歌的腰間用力蹭了幾下,然後抬起頭來又是一陣傻笑,“你知道止歌是誰嗎,呵呵,止歌是我媳婦,我媳婦!”
……
鳳止歌瞪著傻笑中的蕭靖北,腰身微掙,卻發現掙不開,接著雙眼便是微微一眯。
若是李嬤嬤等對她有些瞭解的人在場看了,一定會知道每當鳳止歌做出這樣的動作,那就必定有人要倒黴了。
不過,這裡沒有旁人,只有一個醉糊塗了的蕭靖北。
下一刻,鳳止歌抬起手,一個手刀乾脆利落的重重劈在蕭靖北頸間。
蕭靖北……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鳳止歌是被熱醒的,腿上腰間傳來的灼熱溫度讓她頗感不適的微皺了一雙黛眉,她驀地睜開眼,入眼處是蕭靖北那張放大的俊臉,然後便對上了蕭靖北那雙含著滿足與笑意的墨瞳。
兩人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每晚兩人也都是睡在一張床上,但蕭靖北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睡覺,旁的動作半點也不敢有。
比起尋常夫妻,鳳止歌覺得她與蕭靖北其實更像是搭夥睡覺。
真要說起來。像今天這樣的狀況,似乎才更適用於夫妻之間?
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想偏了,鳳止歌掀開錦被,然後拍了拍蕭靖北那條擱在她腰間的手臂。
蕭靖北眼中閃過困窘,連忙將手拿了回去。
然後兩人先後起身,披上外衣時,蕭靖北摸了摸仍留了些痛感的脖頸,眼中有疑惑閃過。
鳳止歌想起自己昨晚那一記手刀,唇畔便帶出笑意來,伸手在蕭靖北的脖子上摸了摸。取笑道:“落枕了吧?”
說完便喚了人進來洗漱。
蕭靖北既不明白脖子上的痛是怎麼來的。也不明白鳳止歌為何一大清早的就有這樣的好心情。
不過,下一刻他便將這個問題放開了,只要鳳止歌高興就好,至於她是為了什麼而高興。那有什麼重要的呢。
用過早膳。蕭靖北便與鳳止歌商量起將蕭立從離湖畔的宅子裡接回安國公府。
當初之所以把蕭立送到離湖畔的宅子裡。只是因為不想讓周語然發現蕭立已經醒過來了,而離湖畔那宅子正好是周語然觸及不到的。
但比起各項設施更為完善的安國公府來,那宅子自然多有不便。
如今既然安國公府沒有了周語然這個威脅。將蕭立接回國公府養病,無疑便是更好的選擇。
鳳止歌聽完蕭靖北的話輕輕點頭。
如今安國公府能稱得上是女主人的,也就只有鳳止歌一個。
周語然昨天在聖旨下來之後就已經搬出了安國公府,說是搬,其實她什麼行李都沒拿,只帶著張嬤嬤等少數幾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