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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手裡,又怎麼可能平白交出去?
一方追著討要,一方死活不肯給,這矛盾顯然不可調和。
就在地方富戶與追贓的官員互相別苗頭的時候,京城裡,趙天南也下了聖旨處置那些盜賣官糧案的涉案官員。
這件事牽扯如此之廣,又幾乎被天下百姓都看在眼裡,自然不可能輕拿輕放,為了顯示自己懲治此等朝廷蛀蟲的決心,在趙天南的旨意之下,涉案不深的人罷官的罷官,流放的流放,而那些情節嚴重的,則都判了斬立決。
這大概是大武朝成立之後,斬殺朝中官員最多的一年。
午門外,每隔個一天就有好幾個涉案官員被斬,百姓們初時還覺得頗為新奇,能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被斬首,於他們來說也是一段新奇的經歷。
可是幾次之後,漸漸的就沒有百姓再好奇了。
斬首,再怎麼說也是一件極為血腥之事,看多了晚上也會睡不安穩的。
這一年的夏天,據說午門外的地面都被腥紅的血水滲透了,留下一塊塊血跡乾涸後看著��說暮諍焱及浮�
那麼多朝中官員被斬首,甚至其中還有著許多是原本京中的權貴,這讓朝中百官們莫不為此噤若寒蟬。
哪怕明知道那些人是因為膽大包天的參與了盜賣官糧,但只要一想到往日的同僚生命中留下的最後的痕跡居然是午門外的一塊被鮮血染紅的土地,那些並未涉及此案的官員們仍會覺得心裡不自在。
因為這,每每上朝時,百官們看向蕭靖北的眼神也都難免透出些畏懼。
聖旨雖然是當今皇上下的,但他們可是聽說過的,皇上在下旨之前還曾特意詢問過蕭靖北這個此案主審的意見,據說當時蕭靖北可是斬釘截鐵的上奏,必須嚴懲這些貪官,否則將來何以震懾其他欲行貪腐之事的官員。
雖然不知道皇上下旨之時,到底有幾分是出於被蕭靖北所說服,但至少,若沒有蕭靖北的上奏,皇上一定不會下如此狠手。
蕭靖北如此年紀輕輕的,待同僚就這般狠辣,他又掌著錦衣衛的北鎮撫司,將來自己若是有個什麼不測落到了他的手裡,難道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這是朝中許多官員如今的想法。
有了這樣的想法,朝中百官雖然不是所有人,但絕大部分的人,對蕭靖北其人都有了些敬而遠之的意味,便是往常那許多因看重蕭靖北將來前程遠大而上前巴結的人,也都再不敢往他身邊湊。
蕭靖北本就是個不喜與人打交道的人,沒了旁人硬湊在身邊,他非但不覺得失落,反倒覺得輕鬆自在了許多。
尤其,少了旁人的糾纏,沒有了其他多餘的應酬,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與鳳止歌相處了。
每每想到這裡,蕭靖北總會不由自主的微眯了眼。
就比如現在。
鳳止歌低著頭處理李嬤嬤送上來的信件,待將手頭的事都處理完了,她抬起頭,正好與蕭靖北那專注的眼神對上。
自從回到聆風院,蕭靖北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眨不眨地盯著鳳止歌看。
“還沒看夠?”鳳止歌揚了揚眉問。
蕭靖北正自有些失神,一個沒留意,微有些肉麻的話就脫口而出,“只要是你,怎麼看都不夠。”
鳳止歌沒控制住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以前從來沒看出來,表面上看來寡言少語的蕭靖北,竟然也能說出這種話來。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蕭靖北迴過神來,面上也跟著有些不自在。
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止歌,你讓我特意上奏追贓,可是有什麼說法?你應該很清楚,那些官糧是不可能追得回來的,當然也不可能靠著追回來的糧食令大武朝度過這次的危機。”
鳳止歌瞧出了蕭靖北轉移話題的意圖,倒也沒繼續逗他,而是露出一個帶著些冷色的微笑來:“我何時說過追贓是要讓大武朝度過這次危機的?這話,反過來說還差不離。”
“在這大武朝,真正的根基可不是朝中這些大臣,而是天下百姓,與那些與基石無異的富戶。”
“這次追贓註定不會有任何所得,那些商賈也不可能將已經到手的好處吐出來,若他們真的如此輕易就出血,那大武朝的根基必將不存,若是自己真金白銀換回來的東西都可以被隨意剝奪,那滿天下誰還能有半分安全感?”
“趙天南派下去的人必將與當地的商賈們起衝突,到時候,事態也必將進一步擴大,一個處理不好,呵,趙天南辛苦打下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