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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害人終害己,沒害到鳳止歌就算了,還將她自己都給搭進去了,還為了不嫁給楊雲浩以及避開事後風言風語而離開湖州,來到千里之外的京城。
連晴的姑姑也就是馮家二夫人,雖然因兄長的拜託而對連晴算是親善,可到底還是寄人籬下,像連晴這樣自小受盡長輩寵愛的嬌小姐,又怎麼能適應這種連說句話都得想想旁人會不會多想的日子?
連晴離開湖州時,威遠侯府還沒收到進京的旨意,所以初時她還以為自己也許報不了鳳止歌那一箭之仇了,沒想到她來到湖州大半年之後,居然就聽說了威遠侯府舉家入京之事。
當時連晴心裡是既恨又喜,恨的是鳳止歌把她害成這樣,不僅沒得到報應,如今還得了皇上的旨意進京。
喜的是,只要她們處於一個地界,她總能找到機會為自己報仇的。
連晴以為她想要報復鳳止歌是很容易的,卻不曾想,在湖州時以她的身份倒也勉強能與威遠侯府搭上邊,但到了京城,就連令她豔羨的表姐馮伊人都鮮少有機會能與鳳止歌碰面,更別是靠著馮家二夫人才得以住在馮家的她了。
甚至馮伊人,機緣巧合之下也與鳳止歌不大對盤,與她一樣因鳳止歌而吃了不少苦頭,落個名聲盡毀為人不齒的下場。
意識到鳳止歌不是自己能動得了的,連晴後面也沒敢再整什麼妖蛾子。
連晴已經在京城呆了快三年,前兩天才得到湖州連家的訊息,當初她落水為楊雲浩所救一事的風聲已經過去得差不多了,思念女兒心切的連老爺和胡太太夫婦已經派了人前往京城接連晴回湖州。
京城再怎麼繁華,也終歸不如自己家好。
再則,雖然爹孃將她送到京城來,除了躲風聲之外,也有想借姑姑的手替她謀門好親事的打算,只不過,如今姑姑都未能替馮伊人尋到一門滿意的婚事,顧不上她不說,就算真有那合適的好婚事,又怎麼能輪得上她?
所以,能回湖州,連晴當然是高興的,而能在離京之前聽到鳳止歌倒黴的訊息,更是讓她覺得這是自己離京前收到的最好禮物。
原本連晴只要一邊看著熱鬧一邊等著連家派來接她的人也就行了,可偏偏,連晴一直因未能親手讓鳳止歌好看而遺憾不已,如今大好的機會擺在她面前,明擺著有人要鳳止歌不好過,甚至有可能是有人想借眾口要了鳳止歌的命,她要是不去參合上一腳,豈不是對不起她這幾年所受的委屈?
在這樣的想法之下,連晴自然成了第一個跳出來證實京中流傳的流言真實性的人。
當然了,連晴自然不會愚蠢到隨意在大街小巷上議論此事,而是以馬上就要離開京城為由,辦了個小型的宴會招待這兩三年認識的幾名手帕交,道是要與她們道別。
連晴所住的馮家,在京城都只能算是個不入流的家族,連晴能交到的手帕交自然身份有限,不過都是些小官的女兒罷了。
不過,京城就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大圈子,連晴可是知道的,她交的這幾個手帕交裡,就不只一個與京城另外的大家族攀得上關係。
藉著她們的口,難道還不能將鳳止歌的訊息傳遍京城去?
所以,在這宴會上,連晴先是偶然提到了最近關於安國公世子夫人的流言,然後又提起了自己當初在湖州城時與安國公世子夫人乃是舊識的事。
對鳳止歌,京城可是有不少閨閣千金頗感興趣,只不過鳳止歌一向不怎麼與同齡人打交道,她們就算是想了解關於鳳止歌的事,都沒處打聽去,這時見連晴這個知情者,哪有不好奇的道理。
所以,連晴在眾人的追問之下,只好“勉為其難”的將鳳止歌當初在湖州的事鉅細靡遺地講了一遍。
她的這番話,看似只是在為手帕交們釋疑,但何曾又不是肯定了最近流傳的流言的真實性?
於是,在這場宴會結束之後,關於鳳止歌的流言為真的訊息,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了出去。
人都有從眾心理,任何一件事,哪怕大家最初都知道它是假的,但說的人多了,時間長了之後人們也會認為它是真的。
對於流言所說鳳止歌乃妖孽一事,初時京中百姓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可當這樣說的人越來越說,就算不能盡信,人們心裡也難免對此帶了幾分疑慮。
這些疑慮所表現出來的直接後果,就是大部分聽到流言的人,都像避著瘟疫一樣避著安國公府與威遠侯府,看這兩府出去的人,更是像在看什麼怪物一樣,沒少讓兩府出門辦事的下人為此惱怒不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