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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會突然想起到外面走動,也不提早知會老奴一聲。也好叫老奴多準備些老爺慣用的東西。”
趙天南聞言淡淡地看了林公公一眼,然後道:“朕……我也是臨時起意,事先並未有此計劃。”
林公公於是暗暗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懷疑到什麼,特意來這裡印證就好。
不過,林公公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娘娘並不常來鳳儀軒,可是聽李嬤嬤說,娘娘不時也會來這裡與寒青顏見見面,只希望,不要正巧都碰到今天來。
若是真讓娘娘與皇上碰了面。就算娘娘如今的容貌與當初有所不同。可林公公卻並不確定如此趙天南是不是就認不出來了,要知道,雖然容貌不一樣了,可娘娘的神態舉止卻是獨此一份。旁人就算想要模仿也不容易。
而且。就算從娘娘身上看不到什麼破綻。只要皇上記性稍好些,只從跟在娘娘身邊的李嬤嬤,就可以猜出些什麼來了。
一邊侍候著趙天南喝茶。林公公不時抬眼往對面的鳳儀軒看去,心裡暗自祈禱著。
只不過,大概今天諸天神佛都打盹兒去了,並沒有聽到林公公的祈禱,他們才在茶樓上坐了不過兩刻鐘,就見一輛帶著熟悉徽記的馬車停到了鳳儀軒門口處。
趙天南眼中一凜,他打量了那馬車上的徽記一眼,似乎漫不經心地道:“那個徽記是……”
林公公心裡暗暗叫苦,可偏偏他還不能說不知道,於是低頭應道:“回老爺,那是安國公府的馬車。”
趙天南輕輕點了點頭。
他今天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鳳止歌,昨天吩咐死士去暗殺蕭靖北時,他還特意叫人去查了查鳳止歌的行蹤。
只不過,鳳止歌的行蹤從來都沒有什麼規律可循,所以趙天南只得到了一個鳳止歌偶爾會去鳳儀軒挑些頭面首飾。
只為了這一句話,一宿沒閤眼的趙天南,在天一亮之後,就帶著林公公來了這裡。
自從昨天有了那個猜測之後,趙天南這一夜都在思索著那個可能。
他本就是個生性多疑之人,所以當初寒老爺子高調認鳳止歌做女兒,又特意給鳳止歌取了一個子素的字,他才會將之視為寒老爺子特意做給他看的障眼法。
寒素當初確實留下過一句“我會回來的”,可趙天南更多的是將這句話當作是寒素臨死之前的不甘心,至於什麼人死而復生之類的事,他卻是不怎麼信的。
再者說,就算寒素真的有死而復生的大造化,恐怕瞞著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如此高調的與寒家相認呢?
因為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判斷,即使鳳止歌這個人已經不只一次的走入了自己的視線,趙天南仍沒將其認作是當初的寒素,而是一直下意識的將之置於了自己視線的盲區。
可是,人的想法是會改變的。
自從有了那個有些匪夷所思的猜測之後,這一整晚,趙天南都在思索著關於這個鳳止歌的事。
這一猜測之後,還真叫他察覺出許多以前他並未注意到的事。
自從威遠侯府一家回京之後,先是相安無事了二十年的趙幼君的身份被傳得人盡皆知,然後自己迫於無奈之下,不得不將趙幼君送入了慈雲庵裡。
再然後,趙幼君的親生女兒鳳鳴舞,卻突然犯了蠢,不僅莫名其妙失、身於沒半點長處的汝寧侯世子,還最終走上了入汝寧侯府為妾的路,最後同樣被汝寧侯夫人送入了慈雲庵。
然後鳳止歌認了寒老爺子作父親,隨後她嫁入安國公府,之後不久,在安國公府裡囂張了十幾年的周語然,便灰溜溜的離開了安國公府,還落得個與一個小白臉糾纏不休的下場。
似乎,自打這個鳳止歌來到京城,與她作過對的人,就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假如她不是寒素,以一個前八年陷入昏睡的十六歲少女來說,這個鳳止歌似乎太過精明瞭些。
而若她就是當初的寒素重回人世,那麼,會有這些事的發生,似乎也就容易理解了。
當初的寒素連天下這盤棋都能下得有聲有色,只是後宅婦人之間的爭鬥,又怎麼能難得了她?
趙天南心裡越發偏向後面一個可能。只要一想到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可能,他心裡就像是揣了只兔子般,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他當初對寒素是既欣賞欽佩,又猜疑忌憚,如今乍一想到這個可能,甚至連大武朝如今所遭遇的危機都下意識的加諸到了鳳止歌的身上。
不過隨即,趙天南又失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