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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不傷懷?
鳳止歌一雙鳳眸微抬,眼中閃過睿智,她道:“爹,哥哥,這可就是你們想岔了。”
見寒老爺子和寒凌不解的看著自己,鳳止歌接著道:“你們這是形成思維慣性了,但是,以趙天南那多疑的性子,就算你們現在就把我拉到他面前,告訴他我便是當年的寒素,你們以為,他會作何想?”
恐怕趙天南不僅不會相信,還會認定這是寒老爺子父子刻意找個人來試探他的。
鳳止歌想得到,寒老爺子和寒凌自然也能想到,幾乎是瞬間,兩人便精神一振,“你是說……”
鳳止歌點頭,雙眼微眯著看向前方的琉璃矮几,彷彿想透過那光可鑑人的桌面看到別的什麼。
“當年大武朝的江山確實來得不容易,越是得之不易的東西,就越是讓人害怕失去,所以趙天南這個人最是多疑,在他心裡,任何於他的江山有礙的人或事都不應該存在於這世上,所以……哼!”想起當年的事,鳳止歌冷嗤一聲,“若是我們偷偷摸摸的往來,以趙天南的性子,說不定他就真的能猜到些什麼了,但反過來說,咱們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他反倒不會相信了,更會找盡一切理由來說服自己這是假的。”
鳳止歌當年與趙天南相伴十幾載,雖然兩人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但論起對趙天南的瞭解,便是太后周氏這個親孃,都得被鳳止歌甩出十萬八千里。
寒老爺子和寒凌聞言都一陣激動,他們等了這二十幾年,如今好不容易鳳止歌出現了,當然希望能光明正大的變回當初的父女、兄妹的關係,而不是隻能如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般只能藏著掖著。
“所以……”寒凌一邊思忖著,一邊道,“妹妹不僅要成為名正言順的寒家女兒,這事還要做得光明正大!”
三人相視一笑。
……
再說朗月閣裡,鳳止歌離開後不久,今天顯然格外安靜的鳳鳴舞便藉著上淨房的理由跟著離開了。
才走出朗月閣不遠,鳳鳴舞尋了個僻靜的所在,便急急問道:“怎麼樣,可打聽到了?”
這次來寒家,鳳鳴舞除了帶了兩名丫鬟,還帶了張嬤嬤。
鳳鳴舞今天來寒家是有所打算的,那兩名丫鬟她可不敢相信,所以出來之前就隨便找了個藉口把她們支開了,如今跟在她身邊的只有張嬤嬤一人。
聽到鳳鳴舞的問話,張嬤嬤連忙回話道:“回郡主,今天來的男客都被寒家安排到了寶月樓裡,安國公府的人已經遞了話過來,安國公世子如今正在寶月樓。”
回完話,張嬤嬤又微皺著眉。有些遲疑地勸道:“郡主,今天這事以奴婢看來還是有些不妥,要不您還是再思量思量吧?”
張劉兩位嬤嬤都是太后賞給鳳鳴舞的,兩人也自知太后既然把她們賞給鳳鳴舞,便斷不會再招了她們回去,所以自打來到鳳鳴舞身邊,除了不敢助鳳鳴舞與鳳止歌作對,在其他事上也確實是一心為了鳳鳴舞打算。
若非如此,深知鳳鳴舞脾氣的張嬤嬤這時也不會開口相勸了。
只不過,張嬤嬤的一番好意鳳鳴舞到底還是沒放在心上。
衝著張嬤嬤隨意揮了揮手。鳳鳴舞有些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這件事本郡主心裡自有計較,你只要做好本郡主吩咐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你在一邊看著便是。”
鳳鳴舞最開始時其實還是很看重張劉兩位嬤嬤的,只不過兩人在威遠侯府的第一次亮相就被鳳止歌給了個下馬威。在那之後更是有幾分談鳳止歌色變。而鳳鳴舞又一直將鳳止歌視作是眼中釘肉中刺。兩人自然便不為鳳鳴舞所喜。
若不是鳳鳴舞現在手裡無人可用,她一定不會帶張嬤嬤過來。
張嬤嬤能在宮廷裡安然生存幾十年,又哪裡會猜不到鳳鳴舞的心思。見狀便在心中暗歎一聲垂手不語。
在宮裡這麼多年,張嬤嬤不是沒有見過那等想上位的嬪妃使手段博得皇上的歡喜,可宮裡這些年或得了白綾或飲了鴆酒的,也多是這些走捷徑的。
作為女子,不是不能為自己的將來謀算,但必須得有個度,像鳳鳴舞這般打算以自己的清白為籌碼的,就算真的能嫁到安國公府,難道還能指望安國公世子好聲好氣的對待一個算計自己的人嗎?
張嬤嬤打從一開始就不贊同鳳鳴舞這般急功近利的做法,只不過她的意見並不被鳳鳴舞所重視,自然也就不能改變鳳鳴舞的主意。
罷了罷了,自己多嘴提醒了這一句,也算是盡了心了,至於其他的,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