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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只要稍得空,心裡便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還在寒家時,與父兄幼弟相處時的情景。
鳳止歌從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很能自制的人,但如今想來,也許只是因為那時的自己還沒有在乎的人和事吧。
總歸呆在侯府裡也沒有什麼好心境,鳳止歌便乾脆領著兩個丫鬟逛起京城來。
對於鳳止歌這鮮少的出門,李嬤嬤自然是極力贊同的,就差沒直接將鳳止歌打包給兩個丫鬟讓她們帶走了。
當然,鳳止歌也並不是漫無目的的閒逛。
她領著半夏與扶風去的,都是當初她年紀還小時。父親與兄長帶她來過的地方。
若是將鳳止歌對這些京城舊地的記憶串在一起,大概便是她那些年對整個京城記憶的一半了吧。
眼前這家開在一條並不當道的偏僻小巷裡的王記粥店,但是那些當年的舊地之一。
那時寒老爺子的髮妻已經離世,寒老爺子又一直未娶繼室,寒家的內院女主人的位置便一直空置。
正值那時候,尚年幼的寒素夜裡著了涼。
人若是在病中,脾氣多少會與平日有幾分不同,寒素自打出生起就一直沉穩冷靜得不似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偏這一生起病來,性子便有些格外的執拗。非得要吃粥。
粥。就是在尋常百姓人家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寒家的廚房自然不可能做不出一碗粥來,只是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寒家大廚房裡送來的粥寒素只略沾了沾唇就再也不碰。
寒素並不是真正的幾歲孩子。就算病中難得的鬧起脾氣。也並不大吵大鬧。只一點,就是不肯吃飯,無論送上什麼美味佳餚。她也只沉默的看著,連嘴都不肯張一下。
到最後,妥協的自然是寒老爺子。
寒家女兒本就比別家來得金貴幾分,寒老爺子又自幼就喜這個女兒的聰慧,沒少把她抱在膝頭,這時見寒素病得往常紅潤的小臉都蒼白起來,又連著一兩日水米不進,自然心疼不已。
寒家向來嚴肅的家主一寵起女兒來,京城各大飯館小鋪子的粥便逐一的送到了寒家,而最後能入了寒素嘴的,便是那王記粥店的。
自那之後,寒老爺子也時常帶著寒素去那王記粥店,這便也算是寒素童年時難忘的記憶之一了。
這時離當年已經過去四十多年,王記粥店雖然仍開著,但在店裡忙碌的,卻從當初一對老夫妻變成了如今的小夫妻,世事變遷果然半點由不得人。
在王記粥店用了一碗粥,依稀還是原來的味道,也許是尋到了舊時的回憶,鳳止歌的心緒便也有了平靜下來的趨勢。
出了粥店,順著小店所在的那條幽深的巷子,依稀可以看到盡頭處人來人往的繁華大街,鳳止歌卻突然掉轉過身,往小巷子的另一邊走去。
總歸今天就是出來閒逛的,隨便走走,說不定還能遇到驚喜呢。
事實證明,鳳止歌沒有遇到什麼驚喜,倒是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戲。
鳳止歌還記得,上次她想抄近路,結果在一條巷子裡遇上了被人追殺的蕭靖北。
而這一次,她只不過是想在這巷子裡隨意逛逛,就看了另外一出好戲。
這條小巷子人跡本就少,鳳止歌三人才走到巷子盡頭的拐角處,便聽得一陣對話聲傳來,恰好那拐角處又堆著一堆雜物,鳳止歌三人也就藉著那堆雜物的掩藏,光明正大的聽起牆角來。
正在對峙著的,是兩方人馬。
說是兩方人馬,其實其中一方只是一位背對著鳳止歌幾人的年輕公子哥,而另一方,則是另一個穿著一身奇葩粉色衣衫的油頭粉面、約二十二三的男子領著一群僕從。
那隻用看就讓人覺著騷包不已的粉衣男子這時顯然很得意,他看了眼對面之人,冷哼一聲道:“三少爺,這次,想必沒人能再救您了吧。”
一邊說著話,那男子一雙手跟著揮了揮,最後還掐了個蓮花指,直看得旁觀看熱鬧的鳳止歌忍俊不禁。
本以為,能與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的,多半也是與這粉衣男子相差不多之人,但待背對著鳳止歌那男子開口,鳳止歌才覺出幾分不同來。
不同於粉衣男子的娘娘腔,背對鳳止歌這人聲音卻是十足的陽剛。
“得了吧,蘇七娘,就衝你這副慫包樣,少爺我就算是站這裡不動,你敢不敢動少爺一根手指頭都是個未知數,這會兒倒是充起好漢來了。”這人顯然對粉衣男子不屑一顧,也不管此時兩人的處境,倒是把心裡的輕視盡數表達了出來。
不管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