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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語然壓根兒就想過要行使自己這身為母親為兒女婚事做主的權利,更沒有聲張此事,而是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走太后那條路。
自從與鳳鳴舞見過面有了共識之後,周語然便立刻向宮裡遞了牌子求見太后。
只不過,太后本就因趙幼君之事遷怒於周語然,正是餘怒未消之時,又哪裡肯見她,周語然等了半個月,都沒能如願等到太后傳她進宮。
無奈之下,周語然又一次遞了牌子,還隱晦的提及有要事求見太后,而且事關雲陽郡主,這才終於成功見到了太后。
神色謙卑地坐在慈寧宮裡,周語然一時之間竟有些重回故地的感觸。
“說吧,你有什麼關於雲陽郡主的重要之事要與哀家說?”太后周氏遣退宮人,然後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周語然,頗有種若是沒有重要的事就要周語然好看的意味。
一段時間沒見,太后比之前顯得更蒼老了一些,臉上手上更是多出許多看起來有些可怕的褐色斑點。即使她身上那襲鳳袍與頭上華貴的鳳冠,也未能讓她的氣色看起來稍好一些。
周語然因太后面上的灰敗而一驚,待聽清楚太后話裡隱藏的意思,也不免感覺一陣心寒。
這些年來,因為周語然在中間充當與趙幼君聯絡的樞紐,太后一直待周語然十分親厚,長時間下來,即使周語然心裡很清楚太后待她的所有和善都只是因為趙幼君,但有時也難免會生出幾分奢想,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太后待她。總該是有幾分姑侄之情的吧?
只是,不管是太后之前毫不留情的遷怒,還是這時話中不屑掩飾的威脅,都讓周語然更加清醒的認識到。太后。確實如她在所有人心裡那般薄情。
恐怕除了已經進到慈雲庵的趙幼君。或者現在還能加上個鳳鳴舞,其他人,甚至包括皇上。在太后心裡都是不值一提的吧?
想到這些,周語然心中一凜,面上越發顯得恭敬起來。
“回太后,臣妾知道太后心裡一直憂心著雲陽郡主的親事,這是特意前來為太后分憂的。”周語然斟酌著道。
過去的這近二十年,周語然一直是稱太后為“姑母”的,不過如今認清了自己的位置,周語然便也改口了。
聽周語然這樣一說,太后面上的陰沉之色瞬間散去,果然流露出關心來。
“哦?”身子微向前傾,太后語氣有些急切,“你有什麼好人選?”
太后確實很擔心鳳鳴舞將來的親事。
趙幼君被送進了慈雲庵,這件事一直壓在太后的心裡,讓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所以在見到與趙幼君長得十分相似的鳳鳴舞之後,太后便有了一種移情心理,只想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鳳鳴舞跟前。
也正因為這樣,太后才會為了替鳳鳴舞討那個郡主的封號而親口向趙天南承諾,自此之後再不插手宮裡宮外的事。
只是,雖然把鳳鳴舞的身份往上提了提,但太后仍擔心鳳鳴舞的親事。
在慈寧宮裡住了二十幾年,太后又豈會不知道那些夫人們是如何輕賤府裡庶女的,就算鳳鳴舞如今成了雲陽郡主,恐怕到議親時仍不會受這些夫人的待見。
太后心裡其實十分著急。
她自己的身體她最清楚,本就已經是七十上的人了,又在趙幼君被送進慈雲庵之後受了打擊,太后能感覺到她的身體近來每況愈下,恐怕她是撐不了多久了。
若是在此之前沒能將鳳鳴舞的親事安排好,待將來她去了地下,沒有任何人撐腰的鳳鳴舞,又能有什麼樣的好歸宿?
所以,周語然主動提起這個問題,對太后來說,可謂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叫她怎麼能不急切?
看到太后的反應,周語然知道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也不敢賣關子,連忙道:“太后可還記得臣妾府裡的世子?”
太后略作思索之後便點點頭。
她怎麼會不記得,當初周語然之所以會有從孃家過繼嗣子的想法,太后也沒少在中間給主意,而且往常周語然每次進宮,總是不忘向太后述說對這個繼子的痛恨,那些話還言猶在耳,太后又怎麼能忘得掉?
周語然在這個時候提起蕭靖北,太后也反應過來,“你是說,讓雲陽嫁進安國公府?”
周語然頷首稱是,然後道:“太后想是沒見過蕭靖北,但就連臣妾這個將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之人,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極好的夫婿人選。雲陽郡主若是嫁進安國公府,旁的不說,臣妾這個做婆婆的本就是雲陽的姨母,雲陽自然不用擔心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