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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和他的挨著,絕望地悲泣道:“麟兒別怕,姑姑陪著你……”
恍然,從火光中躍入一個身影,矯健敏捷,他的身上頂著一條溼透的棉布,口鼻用黑布矇住。他見了綺雲,衝到她的身前,蹲下身,一把拉下自己臉上的面罩,喚道:“雲兒,我來晚了。”那個聲音是那麼的溫柔熟悉。
他的一聲叫喚,讓她剛剛止住的眼淚禁不住長流。綺雲恍如身處夢境,伸出手去,不可置信地問道:“佛狸,竟然是你?”
“是我,”拓跋燾用力地摟抱了她一下,接著急聲道:“雲兒,這裡危險,我救你出去。”
綺雲對著火光,見真的是拓跋燾,用力拽住他的前襟,嗚咽道:“佛狸,麟兒他……”拓跋燾從綺雲手上接過麟兒,慢慢放在地上,柔聲勸道:“孩子已經死了,雲兒節哀順變。”
聽了這話,她的心驀地像捅了一刀,鮮血直流。綺雲不捨地拽住麟兒的小手,拓跋燾順勢抱住了她,“雲兒,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其他的,我自會處理。”
他的聲音透著堅定,似千金一諾。綺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靠著他站了起來。拓跋燾用溼透的棉被頂在他們頭上,半扶半摟著綺雲,一起衝出了火海。
出了門,回首看著熊熊烈火中的舊東宮,綺雲悲痛欲絕,心力交瘁,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第187章 生死契闊
等綺雲悠悠轉醒,外面天是黑的。她不知道身處何地,只覺得四周靜寂,屋外有一個雅緻的庭院,她猜測是魏國在龍城的一處隱秘據點。
她軟綿綿的沒有力氣,發著低熱,整日整夜地躺在床榻上。拓跋燾陪著她,給她喂藥,為她的額頭上替換溼巾,更多時候,他只是握著手聽她述說。
和他的沉默寡言相反,綺雲無休止地向他訴說著痛苦的一切:母妃、父王、皇伯父、鳳兒麟兒……他們今日的結局都是她帶給他們的,她是一個不詳之人。
當年馮跋的話復又響起,字字沉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她是命硬之人,是克親、克友、克父、克母、克子的大凶之命。長大之後,其美貌,其心機,定能傾城傾國傾天下,是真正的紅顏禍水!”
曾經母親的死,令她日夜不安。如今,鳳兒麟兒等皇伯父幾十個子孫的死,更加使綺雲不得安寧。
“我的心好痛,佛狸,我是不是……要死了?”綺雲眼神痛楚迷離地看著眼前抱著她的人,面色了無生氣。
拓跋燾身體一震,面色痛苦,似乎利刃插入他的身體。他搖著她的身子,怒吼道:“雲兒,你振作一些!你不會死的!你若敢死,我上天入地,也不讓你安生!”
說罷,拓跋燾緊緊地摟著她,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的手讓她感受到生命的熱度和力量。他的眼角有晶瑩的東西滑落,滴在綺雲的手背。
綺雲似被灼了一下,嘴角勉力露出一絲淺笑:“佛狸,我已經和你告別過了,你怎麼還來找我了呢?我是命硬如此……不值得。”
“你和我告別過了,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便不作數。”他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臉,沉痛地說道:“雲兒,你可知道,你讓墨川代交的那封信,信中寫下的四句話‘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你的心如同松柏,焉知我的心不是這樣的?”
拓跋燾的唇貼在綺雲冰冷的額頭上,喃喃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那一日,我接到你的信後,我知道你誤會了,立即策馬疾馳去追你。我趕到天水,得知你已經離開,立刻往東追趕,可是追不上,一直到黃河渡口也不見你的人影,才知道你是故意躲著我的。”
綺雲微微一笑,輕咳了一下道:“我沒有直接往東,而是往南,去了長安附近的那個山洞裡,是我們初次相遇的那個山洞。佛狸,你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爭論誰是洞主,結果我贏了。”
拓跋燾輕撫她的背,拍了拍,輕笑道:“我記得,那是你強詞奪理,我讓你的。不過,你那麼機靈,也不是一個善類。當時,我就想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再後來,見你為我引開侍衛,挺身而出,便知道這輩子我欠你的,我們的命運糾纏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雲兒,攻打統萬城之時,你被長孫翰、丘堆等人懷疑,證據對你不利,我只有忍痛讓你去天水避嫌。你與安頡、尉眷等人,捉住了赫連昌,本可以重回我的身邊。可是,你誤聽人言,因為我娶夏國公主而傷心離去。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娶夏國公主嗎?”
綺雲聽到他的問話,默然不語,像一隻小貓靠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