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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怠慢了去,一前一後地便搶到了御前,緊趕著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來人,賜座。”
以弘晴之政治智慧,自不會猜不到二人聯袂而來,必有要事發生,不過麼,弘晴卻並未急著發問,而是虛抬了下手,很是和煦地賜了座。
“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陳二人都是城府深似海之輩,儘管心中牽掛不小,卻絕不會在禮數上有所閃失,照著朝規齊齊謝了恩之後,也就各自斜坐在了眾小太監們抬來的錦墩子上。
“啟奏陛下,朔州分局發來急電,白蓮教匪嘯聚山西朔州所屬之山陰、右玉兩縣,瘋狂劫掠,匪首杜雲山,自號‘承天大將軍’,聚眾五千餘,朔州知府張賢德緊急調派守備營前去彈壓,卻不料守備營遊擊將軍李卓竟是白蓮教中人,趁出征之際,悍然反叛,與杜雲山內外勾結,一舉攻陷山陰、右玉兩縣縣治,朔州大亂,張賢德已下令緊閉州城四門,現如今,告急文書已在路上。”
陳思澤到底是有職責在身,卜一落了座,便緊趕著朝弘晴一躬身,語調沉重地將白蓮教在朔州造反一事細細地道了出來。
“嘿,又是白蓮教,好得很麼,看來朕還是殺得不夠多來著,好,很好!”
一聽又是白蓮教造反,弘晴身上的殺氣頓時便大起了,臉色更是陰沉無比。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白蓮教者,不過跳樑小醜耳,但消我大軍一發,旦夕間自可蕩平無虞。”
弘晴這麼一怒,張廷玉可就坐不住了,趕忙便跪倒在地,溫言開解不迭。
“來人,即刻傳在京之從一品以上大員到此議事,不得有誤!”
弘晴並未理會張廷玉的開解,猛地一拍龍案,聲線陰冷地便下了旨意。
“喳!”
聖旨既下,侍候在側的李德全自是不敢稍有遷延,趕忙恭謹地應了一聲,領著幾名小太監便奔出了養心殿,自去安排相關傳旨事宜不提……
“臣等叩見陛下。”
聖旨既下,自是無人敢怠慢了去,不單六部九卿齊至,五爺、七爺、老十六等也全都到了,即便是告病在家多時的四爺以及十三爺也都來了,當然了,趕到雖有先後,可覲見卻是一體的,待得一行進了大殿,入眼便見弘晴面色鐵青地高坐在上首,諸般臣工們心中自不免都為之一驚,但卻無人敢在此時有所閃失,忙不迭地便齊齊搶上了前去,規規矩矩地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已。
“免了。”
弘晴素來就不是個愛遷怒於人的主兒,儘自心中有氣,也不至於撒到群臣們的身上,只是叫起的聲音裡卻難免帶著幾絲的怒意。
“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們儘管都是奉旨趕來議事的,可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要議的究竟是何事,這一見弘晴聲色不對,心中的驚疑之意自不免便更濃了幾分。
“陳思澤。”
弘晴並未理會群臣們的狐疑之目光,也沒多言解說,僅僅只是面色陰沉地便點了陳思澤的名。
“微臣在。”
在此袞袞諸公中,就屬陳思澤官銜最低,儘管是一早便等在大殿中的,可到了排隊之際,卻只能站著隊尾,此際聽得弘晴點了名,自不敢稍有耽擱,忙不迭地便從旁搶了出來,恭謹地應了一聲。
“宣。”
弘晴毫無囉唣之言,只一揮手,便已從口中吐出了個生硬的字來。
“微臣遵旨。”
陳思澤先是恭謹地應了諾,而後一抖手,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張電文,略一清嗓子,高聲宣道:“茲查:仁和三年十一月十六日辰時三刻,白蓮教匪首杜雲山,自號‘承天大將軍’,聚眾五千餘,橫掠陰山縣諸鄉,挾裹百姓,為惡不法,朔州知府張賢德聞訊,調派州守備營遊擊將軍李卓率軍前去平亂,不料李卓竟是白蓮教中人,趁勢謀逆,與杜雲山內外勾結,襲取山陰、右玉二縣,賊勢已大,非大軍征剿難滅。此電,國家安全域性朔州分局丁長生。”
“嗡……”
一聽又是白蓮教造反,不等陳思澤將電文宣完,群臣們已是轟然亂議了起來,沒旁的,要知道自康熙年間開始,朝廷已是多次下文嚴打白蓮教了,用刑用典不可謂不重,居然還會有白蓮教造反一事發生,著實是太出乎朝臣們的意料之外,尤其是這會兒大清正四處用兵之時,國內難免有些空虛,一旦應對稍有不當,後果殊難逆料。
“好了,都議議看,此事當如何個了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