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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何麟將令既下,那名前來稟報的侍從軍官自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緊趕著恭聲應了諾,就此退出了艙室,不到半個時辰,就見兩名葡萄牙在一名侍從軍官以及一名通譯的陪同下,滿臉堆笑地從艙門外行了進來,當先一人赫然是曾在誠德元年出使過大清的安德斯·路易斯·索薩。
在下葡萄牙東印度公司副督辦安德斯·路易斯·索薩謹代表我葡萄牙王國駐馬六甲總督迭戈·羅德里格斯伯爵閣下,向何將軍致以崇高的敬意。”
當年六國使節團聯袂出使大清之際,便是由時任天津分艦隊司令的何麟負責接待的,時為葡萄牙使節團通譯的安德斯·路易斯·索薩自是沒少與何麟打交道,儘管時隔多年,可安德斯·路易斯·索薩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何麟,自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忙恭謹地搶上前去,單手撫胸,很是客氣地用漢語致意了一番。
“嗯,何事,說。”
何麟畢竟是位高權重之人,儘管覺得面前這個高大壯實的葡萄牙人有些眼熟,可也懶得去細究,也就只是面無表情地冷哼了一聲道。
“何將軍,八年不見了,您還是如此精神,真叫人羨慕啊。”
這一見何麟顯然並未認出自己,安德斯·路易斯·索薩自是不願急著說公務,而是滿臉諂笑地又很誇了何麟一句。
“嗯?你是……”
一聽安德斯·路易斯·索薩此言蹊蹺,何麟的眉頭不由地便是一動,疑惑地探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何將軍請了,當年六國使節團到訪大清時,在下忝為我葡萄牙王國之通譯,承蒙將軍厚愛,有過數次會晤,在下一直牢記在心,不敢或忘。”
安德斯·路易斯·索薩之所以不說公務而扯出多年前的舊事,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拉關係,這一聽何麟有問,自是回答唯恐不細。
“哦,是你啊,怪不得先前瞧著有些面熟,不錯麼,這官升得挺快的麼,都是副督辦了,不錯,不錯。”
何麟能從天津分艦隊司令一步跨到南海艦隊司令的高位,固然有海戰能力超群之故,可也不乏其深韻人情世故之緣由,只一聽便知安德斯·路易斯·索薩在那兒不停地套著交情之用心所在,不過麼,卻並未出言點破,而是笑呵呵地與其周旋了起來。
“何將軍過獎了,過獎了,不知您此來是……”
安德斯·路易斯·索薩心中到底有所牽掛,方才一攀上了交情,也就按捺不住地探問起了清軍的動向。
“嘿,你說呢?”
安德斯·路易斯·索薩一轉到了正題,何麟臉上的笑容立馬便不見了,冷厲地瞥了其一眼,滿是譏諷之意味地反問道。
“這……,呵呵,在下實在不明,還請將軍指點迷津。”
一見何麟變了臉色,安德斯·路易斯·索薩的心頭當即便是一沉,可又哪敢說實話,只能是一味地裝著糊塗。
“不明?好一個不明!我大清素來視貴國為友邦,多年來,沒少對貴國加以照拂,可貴國又是如何對待我大清的,哼,竟敢勾連大不列顛等國暗中派艦隊襲擾我大清屬國,事到如今,爾這廝還敢在本將面前裝糊塗,當真好膽,莫非還指望著愛德華·弗農那老小子率部回援麼?嘿,不怕告訴你,爾等所謂的聯合艦隊四十九艘戰艦已全軍覆沒,就連愛德華·弗農也已是我大清之階下囚,至於爾等麼,若不早降,休怪我大清不念舊情!”
安德斯·路易斯·索薩話音剛落,何麟便已是面色鐵青地一拍桌子,毫不客氣地將其狠狠訓斥了一番。
“啊,這,這……,將軍,您誤會了,我葡萄牙王國素來與大清友好往來,斷無侵掠貴國之心,此番,啊,此番之所以出兵東瀛,實是被逼無奈的啊,今,事既出,我國願賠償貴國之一切損失,萬事皆可坐下來商議不是?”
身為葡萄牙東印度公司高層,安德斯·路易斯·索薩自是清楚此番五國聯合艦隊北上之目的,本以為大清應是在東瀛被打疼了,這是要前來報復的,卻萬萬沒想到己方五國聯合艦隊居然已全軍覆沒了去,心驚膽戰之餘,自不敢再胡亂狡辯,這便作出一派誠惶誠恐的樣子,試圖跟清軍展開談判。
“商談?可以,念及貴我兩國多年來的友誼,本將也不想將事情做絕了去,只要貴國能答應我方的條件,不單本將可以就此退兵,貴國被俘之羅德里格斯中將等人也可以無條件釋放,若是貴國一定要頑抗到底麼,那就說不得了,本將只能率部親自去貴國的法摩沙城堡走上一趟了。”
何麟之所以同意接見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