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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張廷玉這般說法,弘晴不由地便是一愣,可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心底裡的怒火猛然便竄了起來,也沒去看那本告假摺子,一拍龍案,聲色俱厲地便罵了一嗓子。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弘晴這麼一發怒,方、張二人可就穩不住了,忙不迭地全都跪倒在地,齊齊出言緩和不迭。
“罷了,此事與卿等無關,且都坐下再議好了。”
弘晴怒歸怒,卻斷不是遷怒於人之輩,自然不會將火氣撒到了兩位忠心老臣的身上,但見其深吸了口氣,便已強行抑制住了心情的波動,虛抬了下手,就此叫了起。
“陛下聖明。”
這一見弘晴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方、張二人緊繃著的心絃自也就盡皆為之一鬆,沒旁的,概因四爺在朝野間的勢力實在是太龐大了些,儘管這年餘來,弘晴沒少剪除其黨羽,可說到底也就只是剪掉了些枝節罷了,要說傷到四爺的根基麼,卻顯然還達不到那等程度,真要是弘晴耍橫蠻幹,無絲毫拿得出手的理由便拿下四爺,那一準會引得朝野大亂,值此大戰將起之際,顯然不合時宜。
“朕這個四叔素來能忍,行事又滑不留手,瞧瞧,給朕放了把火,他自己倒是打算躲一旁準備抽冷子給朕再來上一刀了,當真是好算計來著,都說說看,此事當如何處置?”
弘晴又何嘗不知道方、張二人的擔心之所在,本來麼,弘晴是打算從戶部的差使著手,尋著岔子將四爺往套子裡塞,只要罪名足夠大,也不愁無法名正言順地將其拿下,卻不曾想計劃都尚未開始呢,四爺就先來了手告病的把戲,很顯然,在這等情形下,原先的謀算已是難有施展之可能,真要動手硬幹的話,嚴格來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引發的混亂當真不會小到哪去,畢竟無罪而動親王,無論在何時,都是政治大忌來著,更別說這等大戰將起之時了的。
“陛下明鑑,老臣以為狐狸再狡猾,也斷不是獵人的對手,老臣嘗聞毒蛇防禦時,總喜歡團成一團,以護住其脆弱之七寸,此時動手擒之,往往易遭蛇咬,有經驗的捕蛇者從不強行攻擊,但消虛晃一槍,引得毒蛇吐信狂撲,一待其露出了七寸,擒之不難矣。”
張廷玉乃是實務高手,於謀算之道麼,卻是不怎麼在行,自是不敢在此事上胡亂發表意見,倒是方苞對此老道得很,儘管不曾明說具體之方略,可暗喻之間卻已是將道理說了個分明。
“嗯……,且就先如此也好,朕疲了,卿等且各自忙去好了。”
以弘晴之智商,自然不會聽不出方苞所要暗示的真實內涵之所在,不過麼,他卻並未急著表態,而是皺著眉頭想了片刻之後,這才一揮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聖明,臣等告退。”
弘晴金口既開,方、張二人自是不敢再多遷延,趕忙各自行了個禮,就此退出了養心殿。
“來人!”
弘晴沒去理會方、張二人的離去,而是雙目微閉地端坐在龍床上,神情凝重地反覆思忖了良久,而後方才提高聲調斷喝了一嗓子。
“老奴在。”
聽得響動,早就侍候在大殿外的李德全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趕忙行進了殿中,疾步搶到了御前,一躬身,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去,傳朕旨意,著太醫院調派人手,到雍親王府上,好生為四叔診治一番。”
弘晴掃了李德全一眼,也無甚多的言語,直截了當地便下了旨意。
“喳!”
李德全並不清楚四爺告病的事兒,這乍然一聽弘晴如此吩咐,心中自不免狐疑得很,只是狐疑歸狐疑,李德全卻是不敢亂問,也就只是恭謹地應了一聲,就此退出了養心殿,自去安排相關事宜不提……
仁和三年六月二十七日,內廷詔書已下,明詔公告天下,高調譴責了俄羅斯帝國侵掠大清屬國之暴行,正式組建西進與北上兩處大營,箇中西進大營由參謀總長嶽鍾琪為主帥,領第一集團軍第一師、第六、七集團軍以及塔山所部之伊犁邊防軍,總兵力為二十二萬五千餘眾,(第六、七集團軍經擴編,各有兵力約八萬五千餘眾,塔山所部實有兵力為四萬五千人馬)北上大營由第三集團軍軍長恪倫泰掛帥,領第三集團軍八萬之眾以及駐黑龍江之邊防軍三萬八千餘兵馬,合計約十二萬兵力。
仁和三年七月一日,嶽鍾琪率第一集團軍第一師在**行閱兵式,並誓師出征,帝親登**,檢閱出征將士,並授軍旗、印信,京師數十萬百姓夾道歡送出徵將士,舉國上下對此戰之前景皆一致看好,《京師時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