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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痛苦的煎熬著,我能信他嗎?我還能信他嗎?他讓我相信他,可是,這麼大的事情,他卻瞞著我,連個商量都沒有,他有尊重過我的想法嗎?
“北宮殤,你知道嗎,你這一次傷了我的心,傷得很深很深,我再也不要信你了。”話未說完,我的淚已止不住決堤了,我心一橫,想要推開他,他卻將我鉗制得死死的,怎麼也不肯鬆手。
“你放手!”我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一怒之下,張口咬住了他的耳垂,咬得很用力,唇間頓時漫起一絲血腥,北宮殤身子猛的繃緊,就在這一怔之間,我掙脫了他,縮排床裡。
他的耳垂被溢位的血染紅,綠眸緊斂,一臉震憾的看向我,“你說的是真話,還是氣話?”
我說了什麼?我心中一陣揪痛,面對眼前這雙幽深的眸子,卻再也沒有力氣將剛才的話重說一次,深吸了一口氣,我微微昂首道:“我只有一句話,如果你要奪走諾兒,你就會永遠的失去我。.”我本就只是一縷靈魂,如果他非要連我唯一的精神安慰也搶走,我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來支撐自己去存在。
“你這是在威脅孤王嗎?”龍袍下的手暗自握緊,北宮殤幾乎是咬牙道。
他生氣了?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然而,我可以千般萬般順著他,依著他,唯獨這一點,不能讓步,無視他眸中的危險氣息,我淡然道:“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又怎麼敢威脅萬人之上的君王,我只是在闡述一個可以預見的事實。”
周圍的氣流彷彿在一瞬間凝結成冰,北宮殤喉節處微微一哽,拳頭握得咯咯響,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我垂下雙眸,等待著他爆發的那一刻,等了好久好久,他卻依舊沒有動。
我不禁詫異的抬起頭來,燭光下,那雙墨綠的眸子裡依稀填滿了痛楚與掙扎,在與我的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所有光芒盡數斂去,轉為莫測的幽深。
“我懂了。”他很突兀的說著,然後站起身來,朝屋外走去,到門邊時,又頓住,回頭道:“看來,你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信我。”
他的聲音裡隱隱有些暗啞,似是極力壓抑了自己的情緒,卻仍透著一絲悲涼,讓人的心也跟著為之揪緊,為之疼痛。
等我回過神來時,他的人早已不見,門也被帶上,一切又恢復到原狀,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個別人,似乎是另有所指。
難道,他知道剛才楊劍來過?我心中一震,越想越覺得是這樣,不然他不會這麼巧在今夜來見我,更不可能連問也不問我是如何得知他要把孩子給公主的事。
既然他都知道,為什麼他不揭穿?為什麼不在楊劍來的時候,當場把他捉住?
我突然有些猜不透北宮殤,不明白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還有他離去時的眼神和話語,讓我只要一回想,便會忍不住痛。
他就這樣走了,他是不是再也不會來了?那個愴涼的背影似乎將我的心也一併撕碎帶走了一般,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這一刻,我突然發現,我猜不到他的心,我不知道他會做怎樣的訣擇。他是帝王,縱使他也有常人般的感情,縱使他真的愛我,如果和他的江山社稷比起來,和他的恩義比起來,我在他心裡,究竟能佔多少份量?
諾兒,我該怎麼辦?好怕好怕到了最後,自己的下場是一無所有,好怕好怕最後在離開這個世界時,心裡仍只剩下無止境的恨。
而這,大概就是愛一個人的代價。
傷心歸傷心,生活卻仍要繼續,儘管一夜沒有睡好,我還是準時爬了起來,吃泠兒為我做的早餐,只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心事。
嚴冬已經過去,我找來了一些花種和一些蔬菜種子,準備在院子裡種點東西,泠兒本來不讓我再動那些農具的,最終還是拗不過我,和我一起忙活開來。
正忙得不可開交,身後突然傳來幾聲吃笑,我回頭一看,只見院門口不知幾時站滿了人,為首的正是一身錦衣華服的烏洛珠。
少了藍沁給她做陪襯,燕妃和楚妃便如同影子一般跟在了她的身後,立於左邊的燕妃故作優雅的以手掩唇,剛才的笑聲便是從她嘴裡傳出來的。她這一笑,那些跟在後頭的宮女們便也隨之竊笑起來。
“公主金安,楚妃娘娘,燕妃娘娘萬福。”泠兒先我一步回過神來,放下鋤具,跪下行禮,同時,拉了拉我的衣袖。
她們來做什麼?想到昨晚楊劍的話,莫非,她們是要來向我示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