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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驢在大門外停了下來,葫蘆乞丐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頭驢,高大的身形,滿身灰毛,沒有一根雜毛,身長足有七尺,身高九尺多。 這時,小葫蘆一骨碌從驢背上下來了。 “師父!恩人!我把驢逮回來了。” “把驢逮回來了?誰讓你去逮了?這是誰家的驢?” 葫蘆乞丐怒斥道。 “好像是李有家的吧?” 李二白仔細打量了打量這頭高大的驢說道。 “不是李有家的,李有家的驢沒這麼高,他家的驢今天在地裡吃草呢,我見過,認得。”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去逮驢去了?誰讓你去了?” “師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我從家裡出來後,就被一陣風颳走了,刮到了南山的南邊,正好有一頭驢拖著一名婦人往南跑呢,那婦人讓我救她,我就騎到驢的背上了,我剛騎上,它就自己跑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驢,還有一個人呢!去哪了?” 原來,小葫蘆舔了麝香之後就覺得渾身興奮,全身血脈僨張,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就從家裡跑出來了,一直向南跑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就是想跑。 出了王忠誠家往南,是一片很平坦的草灘,兩三里之後有兩座小山,兩山中間有一條路,是通往南邊的村子路,也是李小六每次去杭州的必由之路。 小葫蘆撒開腳丫子往前跑,好像南方的杭州才是他的目的地。 跑著跑著就看見前面有個黑點,跑近了一看,原來是一頭驢,鑾鈴叮噹四蹄交錯正往前跑,像離弦的箭一樣,速度很快。 驢背上還騎著一個身著紅衣的人,小葫蘆馬上就追了上去。 只聽驢背上的人歇斯底里地在喊:“快!快來人呀!驢驚了!我要掉下去了!快來人呀!” 一邊兩手忙不迭地揪著韁繩! 還是位婦人! 小葫蘆以為是外地來這裡走孃家的人呢,但是走孃家也不能單槍匹驢一個人走吧?這荒山野嶺的跑出個劫道的怎麼辦?怎麼也得有個家下人等陪同吧? 這驢也是的,這麼生猛?還驚了,連主人的話也不聽了? 見過牛驚馬驚,還沒怎麼見過驢驚呢!我非得逮住它不可! 眼看著驢背上的那個人已經失去了對驢的控制力,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於是,小葫蘆加快了飛奔的速度,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那驢見他靠近時,飛起後踢瘋狂地向他踢來! 這驢還挺有本事!一邊跑,一邊尥著蹶子踢。 小葫蘆心想和野驢一個招數,這招數我熟,只見他往旁邊一閃,又往前跑了幾步,伸手就抓住了驢的籠頭! 這驢的籠頭還挺上講究,是用上好的牛皮筋做的,又柔韌又結實。 小葫蘆抓住籠頭之後,搬住了驢背上的鞍子,想要騎上去,可是他的個子低,上不去! 這時驢背上的婦人伸出手說道:“來!抓住我的手!快!” 小葫蘆也沒多想,探出手就與婦人的手握在一起了。 剛抓住她的手,嗖地一下就被她提了上去,騎到驢背上了! 呀呵!小葫蘆冥冥中覺得這婦人手勁兒還挺大,像個男人似的。 這時候驢的速度反倒慢了下來,噔噔噔的,一路小碎步往前跑。 這驢鞍大小正適合自己和這位婦人。 鞍子上還掛著一個不知該叫馬鞭還是驢鞭的鞭子。 小葫蘆伸手把驢鞍上的鞭子摘了下來! 啪地一聲抽打在驢的脖子上,他想讓毛驢調頭往查爾乾圖村跑。 沒想到那驢往前跑了幾步,還真的調轉了身子向來時的方向跑了! 往回跑了? “來!你抱著我!別掉下去。” 婦人說道,一邊說一邊伸手把他的胳膊抓住抱在了自己的腰上。 小葫蘆瞬間覺得,自己兩隻胳膊像捆在了婦人的腰上一樣,纏的很緊。 臉也緊緊的貼到了婦人的後脖子上,那脖子上散發出來的女人的氣味直逼小葫蘆的心懷。 聞不慣!都有點兒覺得搶鼻子了! 想要往後挪挪,離開她的身體,可是根本沒有力氣,再說也沒地方挪了,整個身子貼到了婦人身上,像是沾上去一樣。 只好這樣貼著了,偷眼打量了一下這位隻身騎驢飛奔的婦人,也只能打量她的臉頰了。 粉嘟嘟的臉龐,有一綹劉海從上面垂下來,流露出一絲青春的氣息。 稍稍能看到一點兒眉角,應該是柳葉彎眉的眉梢。 只看到了粉白色的鼻尖,整個鼻子也看不見,整個臉和眼睛也看不著。 兩個人的臀部都陷在了驢鞍中,緊緊地擠在一起。 這般形狀讓小葫蘆覺得犯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忌了。 師父以前教導過丐幫弟子,男女之間要有尊嚴距離。 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再顧及倫理就掉下去了。 小葫蘆緊緊地抱著婦人的腰,任憑胯下的毛驢飛奔,也忘了自己要幹啥了。 本來是想救這位婦人的,幫她控制毛驢,可是現在毛驢自己往回跑了,也控制不了。 也好,回去再說吧。 那婦人還在驢背上喊呢:“駕!駕!找你主人去!這回找到你的主人了。” 小葫蘆心裡疑惑,婦人說什麼呢?自己也聽不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