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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的樣子。真是體力驚人,3個小時不間斷的練習也不見他有一絲疲態顯露。天色暗了下來,我看到他清洗過後換了一身十分正式的著裝出來,紫紅色的西裝,西歐宮廷式的褶皺邊內襯,袖口處扣著華美的寶石紅袖釦,踩著雪白的皮鞋,風采逼人。心裡有些好奇,他這是要去做什麼?
明天要比賽的場地很巧合的和關東大賽時冰帝青學比賽的場地是同一個。我跟著景吾來到這裡,站在高處看著冰帝的隊員一個一個的出現,看著跡部聛睨一切瘋狂灑落玫瑰花瓣的樣子,看著他們鬥志昂揚誓要擊敗青學。
無聲,離開。
在坐公車返家的途中我打電話分別通知大石、阿乾和末葉,告知他們我決定打第一單打的訊息。至此,青學對冰帝的出戰陣容才真正確定下來。
下了公車沒走幾步,就聽到寶寶在我腦子裡大喊,“有情況,家裡來了個可怕的客人!”
“可怕,誰?”
“跡部景吾的爸爸,跡部誠。”
“他來做什麼?”我心裡有絲猶豫也有些不滿,明天我就要和你兒子比賽了,我不信你不知道。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是來找茬的吧。
“不知道,他的車停在咱們家門口,管家爺爺也在。”寶寶利用家裡的監控觀察道。
“見面就知道了,總不會脫離我和景吾的事。”上下整理了一下服裝,拉了拉褶皺,我快步往回家走。
“恩,你要小心。總感覺這傢伙很可怕!”
一進入巷口就看到一輛黑色的礙眼的加長林肯停在家門前,車門上彆著兩朵火紅的玫瑰。跡部家的品味還真是驚人的一致。
還未走到車前,車門就被開啟了,森田管家下車躬身向我行禮,“手冢少爺,您回來了!”
“啊”,欠身回禮後,我問道:“車裡是?”
“啊,はい,車裡是我家老爺。”正說著,跡部誠從車裡開門下來。“小子,客人來了就趕快開門讓客人進去,在門外浪費什麼時間!”
心裡朝天翻了數不清的白眼,果然跡部家的人沒有最討人嫌。只有更討人嫌!同時我也立刻判定這個男人和他兒子一樣的騷包顯擺,估計對自己不會怎麼繞彎子,應該會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因為他不屑。無所謂,只要不像跡部爺爺老奸巨猾一句話繞十幾個彎子的我都能忍。
奇怪的是進屋後,跡部誠一反剛剛的咄咄逼人沉靜了下來,仿若無人的徑自在院子前的木廊上盤膝坐下。無奈,我只得在廚房泡好茶,端著小木幾,在他身前跪坐下來。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只是各自細細的品著茗茶。
“中國的龍井。”
“是。”
“知道我來是為什麼嗎?”跡部誠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能把周圍的光都吸進去,讓人看著莫名覺得心裡一緊。
“是為了景吾。”我們之間的唯一的交集不就是跡部景吾嘛。
“是,也不全是。我,還有老爺子都不反對你們兩個。但是,同意你們倆個在一起,是有先決條件的。”跡部誠講話時很慎重,每一個頓點,每一個語音的拉長都有他的用意,讓我也不得不慎重起來。我知道接下來他所講的條件,與我而言勢必很為難。
跡部誠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盯著我的眼睛興味十足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他笑了。伸出手指,衝著我點了點,道:“知道嗎?你雖然看著沉默寡言,實際上,心理活動很豐富。你的眼睛會說話!景吾一定也十分喜歡這雙眼睛吧,哈哈!”
我驀地一驚,眼睛會說話?我怎麼沒發覺?景吾喜歡這雙眼嗎,恐怕是的,他總是在親密後用手撫摸我的眼睛。難怪他總不喜歡我戴著眼鏡,竟是這個原因。他,不喜歡我隱藏自己,想要把我看的透徹……
果然,來到這個世界後我還是太放鬆了。沒有了緊隨其後的死亡威脅,我已經連最基本的偽裝都維持不下去了嗎?
前生最為人所稱道的不露聲色,居然破功了!想明白這一點時,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高興的是,我終於擺脫了前世的陰霾,漸漸恢復本性;悲傷的是,我終究不是原來的自己了,困在手冢國光的殼子裡,每時每刻的扮演著另外一個人。到最後任務終結時,我既不是假裝調皮陽光實則性格陰暗內心破著一個大洞的李元壽,也不是君子端方克己復禮內心純善一心實現理想的手冢國光,那我該是誰呢?
我的失神,沒有逃過跡部誠銳利的眼睛。
“咳,太失禮了,長輩面前你在想什麼?”跡部誠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