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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笑嗎?”
我說:“我只是怕這黃瓜不太乾淨。”
秋波劫:“你倒不笨,黃瓜裡我是下了一點點毒。”
我問:“有人買我的命還是你偶爾也不為錢殺人?”
她說:“兩百兩銀子告訴你。”
我說:“不要老在我面前提錢,我不是薛大少爺,口袋裡沒有大把的銀票。”
她說:“那你還不抓緊時間去賺,賴在這裡幹嗎?”
我放下黃瓜,站起來,向門外走去,心裡希望她能叫住我。她的市儈雖讓我很沒面子,狠毒復讓我害怕,可我還是有些喜歡她。
她沒有叫我。一點點失望地,我出門,上馬,向軍營行去。冷冷的月光下,我要去到一個冷冷清清的營帳;忽然間,我強烈地渴望著擁有一個家,一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家,溫暖、舒適、安全,還有遺世,有一位愛我的亦為我所鍾愛的妻子,一兩個稚嫩可愛的孩子,為此我甚至可以拋棄已擁有的一切和滿懷的抱負,蕭然離去,從此寄情于山水之間。功名利祿美好誘人卻虛無縹緲,像雪花握在手中就會化去,更多的人是不曾握住它便已為之魂斷天涯。
我不明白秋波劫賺那麼多錢為什麼,或許亦有人不明白我追求著的功名又是為著什麼。
貪財好貨的秋波劫現在在想著什麼呢?美麗單薄的薄輕語又在想些什麼?
唐遮言作品集·藏刀·十八日作者:唐遮言
第十八章 九月初十 薛弦引
北市從來不是兵家戀戰之地,如今卻陳兵逾萬,往返撕殺,逐街逐巷地爭奪。尉遲橋發動了他所能發動的最強大的攻勢,連自己亦赤膊上陣。薛弦止拼盡全力仍難以遏止,不得已退至第二道防線,亦是北市最後的一道防線。我們不能再後退半步。父親終於出手,率領他的四百衛士投入戰場,好不容易才阻止住尉遲橋前進的腳步。
尉遲橋裹足無法前進的另一個原因在於他的兩翼無法與中軍保持同步;北邊的尉遲先飛被雲憐花打得暈頭轉向,南邊的尉遲村亦不是林陽雨的對手,所部戰力又差,一兩個回合下來已是焦頭爛額。
雲憐花與林陽雨兩翼防禦的成功,使突進的尉遲橋中軍主力兩肋暴露,若一味猛攻,雲林二軍拊其側背,後果的嚴重,似尉遲橋這般善戰的軍帥不可能不清楚。
戰爭至此從入僵局,言勝敗雖為時尚早,整體的戰局分明在朝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
三叔的不治身亡,對我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父親突然間消沉了許多。三叔是父親唯一的親弟,一向體弱,爺爺奶奶辭世前都再三叮囑父親要好好照顧他。父親一定在心底認為三叔是因他而死,沒有讓人準備後事,而將所有人趕出三叔的房間,把自己和三叔的遺體關在裡面,已好幾個時辰沒有絲毫動靜。
此際,兵兇禍急,有些事情必須父親親自處理,何況領袖的情緒往往左右著軍隊計程車氣,幾個時辰的自我禁錮已太長了,必須就此打住。萬不得已下,我拉上弦止壯著膽子闖進三叔的房間。
父親坐在三叔的床邊怔怔地發呆,臉上有已乾的淚痕。他吃力地醒過神來,疲憊地看我們一眼,沒有責怪,用下頜指一指面前的杌子。我們乖乖坐下,不知怎麼開口。
好一陣子,父親先打破了沉默:“方才,在這裡,我想,或許我錯了,如果上天再給我機會,讓你們二叔、三叔,左戰城、廷風暮,還有所有陣亡的戰士重新活過來,我寧願將洛陽拱手讓予尉遲橋,從此歸隱山林,再不管人間俗物。”
我與弦止面面相覷。我說:“爹,戰局至此,你已退不出去了,尉遲橋容不下你,還有這數千將士,他們信任你跟隨你不惜捨去性命,你要丟下他們,尉遲橋會給他們好日子過?”
父親嘆一口氣,說:“我是深知其情啊!尉遲橋是職業軍人,打仗出色當行,卻不懂政治民生,不知道愛民以公正之心,一味快意恩仇;李迎侯更是實足的官場混混,充其量知道個無為而治,追求什麼上方不足下比有餘罷了。我不願坐視他們將洛陽收為自己的家產。結果我自己又做了什麼呢?就是這樣:成千上萬的大好男兒人頭落地,數不清的平民百姓死於非命,洛陽城血流成河。我恨,恨自己無能啊!”
弦止說:“爹,凡舉事必有代價。如今代價已付出,我們更不能半途而廢。”
父親點點頭,說:“我知道。我希望你們永遠記住我今天的話,有朝一日,我們戰勝了尉遲橋,要明白我們為什麼與他爭戰,記住你們二叔三叔和數千將士是為什麼而死的!”
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