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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館?”
站在靈芝巷口,武松看上去已經輕鬆許多。
其實,他的反應也正常。十年寺廟生活,猛地換上一身華美衣衫,又被那麼多大姑娘小媳婦盯著,難免會有些不自在。不過等習慣了,也就不再似之前那樣拘束。
“九哥,咱們來這裡作甚?”
高餘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朝斜對面的茶肆看去。
茶博士正在門口和人聊天,看到高餘,他先一怔,旋即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朝高餘頷首示意。
昨日他派人跟蹤高餘,結果一轉眼就跟丟了。
如此,豈不說明是高餘有所察覺?
而今高餘再次前來,甚至是光明正大過來,也讓那茶博士多多少少,感覺到尷尬。
不過在下一刻,他又呆住了。
高餘在神龕前的神案上拿起三炷香,點燃後插在香爐裡,帶著武松直奔青溪館大門。
一般而言,燒香大都是把香平行插在香爐。
而高餘燒得香卻有些不一樣,三炷香以品字形的模樣插在香爐裡,令茶博士感到驚訝。
這是明教弟子獨有的燒香方式,名叫大光明香,普通人並不知曉。
難道,這位韋高公子,果然是我明教弟子嗎?
茶博士在神龕前呆愣片刻後,就返回茶肆之中。很快的,他復又出來,不過換了一身衣服,朝那青溪館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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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剛才是什麼意思?”
高餘以品字形插香的方法,也引起了武松的注意。
“二哥,等回去之後,再與你說。”
武松應了一聲,沒有再追問。
他江湖經驗不算豐富,可是卻看出高餘那樣做,似乎別有用意。
這青溪館,莫非有什麼秘密?
武松心裡奇怪,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他跟著高餘,走進了青溪館大門,就見迎面是一個三層樓高的建築,雕樑畫棟,氣勢非凡。
從大廳裡,傳來一陣陣喧譁聲。
武松雖然還沒有走進去,已經變了臉色,輕聲道:“九哥,這青溪館莫非是賭場?”
“嗯!”
“俺……”
“二哥稍安勿躁,一切等回去了,我再與你細說。”
如果不是有周侗這一層關係在,武松說不定會扭頭就走……因為從小到大,他就對賭博非常反感。不管是他的父母,亦或者是他的師父,都不許他碰觸這種事情。
可今天……
武松深吸一口氣,猶豫一下,還是跟在了高餘身後。
兩人才走進大廳的大門,就見一個侍者模樣的男子迎上前來。
“客人,可是要撲一撲嗎?”
“怎麼,難道不可以嗎?我聽人說,你這青溪館是杭州有名的賭館,莫非我誤會了?”
說著,高餘目光越過那侍者,向大廳裡看去。
佔地面積大約有一畝半大小的大廳裡,此刻至少聚集了數百人,在裡面大呼小叫。
空氣,有些汙濁。
汗臭味、酒味,以及那劣質的脂粉味混在一起,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那侍者忙道:“客人休怪,只是看客人眼生,想是第一次來,所以需要向客人介紹一下。
這青溪館開門做生意,怎會把客人轟走。
只是,我們這裡也有一些小規矩。這一樓,大多是一些販夫走卒,撲的金額不多,輸贏也就在幾十貫。若客人只是想見識一下,一樓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若客人不想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可以上二樓。二樓的賭資要高一些,輸贏大約在百貫上下。
三層的賭資更高,輸贏大約在千貫。
若客人想要撲的更大,可以到後園,有單獨了庭院,參與的人員,大都非富即貴。”
“都撲些什麼?”
“哈哈,只要客人能想得出來,鄙館莫不奉陪。”
“好啊,那我倒要好生看一看。”
高餘說著,取出一張五十貫面額的錢引,放在了侍者手中。
侍者眼睛一亮,臉上笑容更盛,“客人,可需要姑娘陪伴?青溪館的姑娘,雖不敢說冠絕杭州,可是以小底看來,便是與那花月樓的姑娘相比,也不會遜色多少。”
高餘聞聽,扭頭向武松看去。
武松連忙擺手,示意他沒有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