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風華劍是富貴權謀之劍,得風華者得天下,千百年來我們龍瀾國多少腥風血雨都是因風華而起?要我說,這風華不僅是神兵,也是柄魔劍。”
那緋衣姑娘呵呵一笑:“這是神是魔,還不都在一念之間麼?”
說書先生不禁側目,尋常家的女兒哪有這份見識?他微微一笑,也不惱她胡亂打岔,接著說道:“不過這劍在二十年前就不見了,至今下落不明。我看啊,這天下,少不得還要大亂一場。”
緋衣姑娘忍不住問道:“既是定國神劍,又怎麼會丟?”
那說書老頭面有難色,左右看了看,似乎頗有忌憚。確定周圍沒有官兵巡邏,這才小聲說道:“二十年前‘九王政變’,風華劍自此莫名其妙的就丟了。有人說九王不仁,天帝震怒,將風華劍收了回去。又有人說,那風華劍已經轉生為人,投胎做了霖溪蘇家的公子。”
旁邊已有人不耐喊道:“我說老爺子,您老倒是講啊,霖溪蘇家又如何?那公子又如何?”
旁人一陣鬨鬧,老頭將眼睛一眯,小眼睛往那人臉上這麼一掃,頓時沒有人再出聲說一個字。蔣老爺子這才滿意的捋了捋他那撮山羊鬍,慢悠悠的說道:“‘武林世家,莫如一蘇,蘇家離弦,名動四野’。這四句歌謠還是老夫從城西頭的那幾個黃口小兒嘴裡聽來的,可這話卻的確不假。你們可能不曉得,當今武林名人志士無數,自百年以前妖魔肆虐,又有密宗術士仗劍於世,可這霖溪蘇家,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見一屋子人都看著他,老頭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自從幾十年前蘇家與瀚墨軒交好,尹、蘇、司空三家連成一氣,蘇家儼然成為三家之首,勢頭正盛,可說正是春風得意之時,可蘇家唯一的憾事便是這公子離弦。”
眾人一聽這老頭已經講到正題上,不禁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倒是隻有那緋衣姑娘,聽到蔣老爺子說公子離弦是蘇家的一大憾事,便略略蹙起眉頭,一臉的不悅。
蔣老爺子繼續說道:“聽人說二十年前,蘇夢晴遊歷歸來,不僅帶回一位如花美眷,更‘附帶’了一個兒子,此子便是離弦。但公子先天不足,體弱多病,資質雖高,但屬六陰絕脈,根本無法習武。蘇門主倒想讓自己的兒子到溫彥嶺跟隨尹氏高人學學法術,但那孩子體質太弱,壓根就沒有希望。當時江湖中誰人不嘆息一聲,這蘇家一門,偏偏出了這麼一個廢人。”
“誰說公子是廢人的!公子博學雅緻,一表人才!”緋衣女子低吼一聲,幾乎要當場拍案而起,一雙大眼睛瞪起來,臉上氣得通紅通紅。
蔣老爺子朝她擺擺手:“莫急莫急,且聽我慢慢說給你們聽。”緋衣女子微微一怔,這才發現客棧裡十幾雙眼睛都在盯著她,當下窘迫非常,連忙坐下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著茶水。渾身上下被這十幾雙眼睛瞧得頗不自在,倒像是如坐針氈,臉上火燒火燎的。
“世人只知公子五歲那年拜‘瀚墨軒’主人司空明鏡為師,舞文弄墨去了,公子離弦這個名字也就逐漸被人們忘了。直到五年前,有一病弱書生解破‘天絕古陣’,驚動四野,揚名天下。經人多方查探,方知此人便是公子離弦。坊間相傳,公子善文,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還有人說,公子善機關術數,鐵口直斷,通曉天理。再者,這風華神劍二十年前就已經丟了,恰巧這公子的生辰和這神劍丟失的時間幾乎沒差多久。公子生來富貴逼人,權謀術數更是無人能出其右,你說那公子離弦又怎會是凡胎?”
眾茶客一陣唏噓,人們就愛聽這些神話故事,要不是這蔣老頭子脾氣怪的很,每次說書只講兩個時辰,否則一定拉著這位“天下第一名嘴”說上三天三夜。
緋衣姑娘眼睛一轉,急忙問道:“要不,您老再講講九王政變?”
老頭將茶盞放在桌上,眼睛忽然暗了下來:“今兒個就先說到這兒,我也乏了,都回吧。”
聽者大呼失望,有的客人更是直接站起來走出客棧。那吝嗇老闆眼見客人都走光了,這便湊了過來,不大高興的問道:“蔣老,怎麼不講了?”
蔣老爺子嘆了口氣,稀疏的鬍子微微顫抖:“我這把老骨頭可是還沒有活夠,罷了罷了,少賺幾錢銀子,落一條老命也算值得。”
那吝嗇老闆輕哼一聲,轉身便走,若是平時,早就和老頭子熱絡的聊上了。蔣老爺子也不惱他,畢竟是自個兒攪了人家的生意,這便在桌上放下幾個銅板,算是茶資。抱起早上張秀才託他給學堂帶的書本,老腰一閃,險些直不起腰來。
蔣老爺子扶著腰板直起身子,一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