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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那鏡子裡,非兒卻看不見自己的臉。
那面鏡子裡面能夠映出一切景物,可偏偏照不出她的面貌!
非兒沒來由的一氣,當下便想把這破鏡子扔在地上。
好你個阿夭,告訴你小姑奶奶這破鏡子“日能映天下萬物,夜能照星辰更替”,果然是個稀罕玩意兒!連人的樣貌都照不出來?這什麼破東西?也能叫鏡子?
非兒懊惱的看著手裡這麼個東西,只覺得心裡面堵得慌,像被人活生生的硬塞了兩個窩窩頭進嗓子眼裡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抬起手想把這個怪東西遠遠扔掉,可是心裡又覺得不服,憑什麼人家就能拿這麼個破東西坑她?她就不能再去坑坑別人?
想著,她把那破鏡子往懷裡一塞,權當是沒有這個東西一般,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湖水平靜無波,恰似上好的鏡面,非兒心中暗笑,早知這湖水可以視物,她就不用受那破鏡子的氣了。
沈青桓卻早已將這地方打量個七七八八。他和程非煙兩人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這個密閉的山谷中,這裡群山環繞,有口深潭,有一片不甚茂密的林子。當日他們兩人是落入河水之中,恐怕就是被那河水衝過來的吧。
深潭那邊隱約還能瞧見兩三具屍體,他們兩人大難不死,已經相當不錯了。倘若……倘若不是程非煙將他拖上岸邊,興許他已經凍死了。
程非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的,恍惚間,他竟然忘了身邊有這麼個女人,還是個曾經打亂他計劃的女人。
沈青桓低頭看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有想要殺了她的念頭。可是每每將要動手,他又不是真的要朝著她心口刺上一劍。對他來說,將人的頭顱從脖子上取下來可是輕而易舉的事,可這女人的頭,卻又牢固得很。
沈青桓搞不明白,每每想起,心中便又悶上一分。索性不做他想,連忙調整好思緒,低聲問道:“怎麼?”
“你看我們兩人如何出去?”非兒抬頭仰望,四周山崖陡峭,這個該死的山谷有沒有一個出口!
沈青桓也不瞞她,據實說道:“恐怕很難。”
非兒心中雖惱,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服氣也不行。
沈青桓頓了頓,開口說道:“倘若我功力恢復至九成,興許我二人互相借力,便可以爬到峰頂。”
“真是太好了!”非兒聽得此言甚是歡喜,左思右想,還是先將沈青桓的傷治好再說。非兒不懂醫術,不能用針石之術為他治療,更沒有精湛的內功修為,無法為他打通體內鬱結。思來想去,倒是覺得自己和廢物沒有什麼差別了。“要是神醫傅老頭在這兒就好了……”
沈青桓冷笑一聲,眼睛裡竟是諷刺:“就算那‘妙手丹青’在此,也決計不會救我性命。說不定,還會藉此機會除掉我吧?”
非兒臉上一紅,頓時尷尬非常。見沈青桓面色不該,非兒試探問道:“你自己能治傷麼?我……我不會……”
沈青桓一臉淡漠疏遠,看的她真是不大舒服,只聽他淡淡說道:“運功療傷,兩三日便可。”
“兩三日?”非兒立刻塌下了肩膀,等到兩三日之後,那長留山上的局勢又不知會變成怎生模樣。她家公子現在生死未卜,讓她在這個古怪的山谷中再待上兩三日,這怎麼行!
沈青桓見她神遊太虛,心中厭煩,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就是出現了“蘇離弦”這麼三個字,心下更是厭惡:“你若不想等,自己試試也無妨。”說罷,他便走到一旁盤膝坐下,閉目調息去了。
非兒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有氣,她倒要看看那山崖到底有多難登!
走到山崖下面,非兒縱身一躍,幾個起落,已經躍至半山腰,可就在此時,便覺得後力不濟,再也爬不上一分了。她這便連忙穩住身形,勉強落在地面上。
回頭看去,沈青桓仍是閉目調息,似乎好不關心她是不是能夠爬上山頂。想來……是對她的身手“很有信心”。
非兒有些氣餒,隨手在矮樹上摘了幾枚不知名的果子,拿在手裡,已聞到一陣甜香,咬了一口,更是鮮美絕倫,果子無比爽脆爽,入口無比香甜。縱使是霖溪有名的梨子,都要遜其三分滑膩。
非兒吃的開心,一掃心中陰霾。
潭水深沉,卻清澈非常。非兒脫下鞋襪將腳丫泡到水裡,便覺得絲絲涼意從湖水漫上她的小腿,而那潭中細泥,卻又發出淡淡溫熱。非兒將腳插入細泥之中,甚是舒服。
洗了一會,突然潑喇一聲,潭中跳起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