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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非兒*馬腹,手中長鞭打在馬兒身上。
風華神劍,定國神劍。那些流傳久遠的神話真的可以為人所信服?
行了三日,終於在谷陽渡口登船。沿著阮泠江北上,過了幾個港口城市,便就是天華了。非兒乘坐的船在那裡要改航道謙城去,沿著陌桑河向東北方向,雖然也可以通往墨澤,可難免捨近求遠了些。
墨澤與龍瀾國一戰,雙方雖是議和,可這戰火味兒卻絲毫沒有淡下來。龍瀾的商船不敢跨國邊境,即便墨澤有上好的絲綢和鮮美的水果,也沒有商人願意冒這個風險,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冒然前往墨澤。
非兒在天華留了兩日,仍是沒有遇到墨澤的商船。眼下天華便是龍瀾國中樞之地,如果這裡找不到商船的話,別的地方更是不要多想。
人說天華城寶軒酒樓剛剛開業,飯菜酒水都便宜的很。廚子是從各地挑選來的,凡是在寶軒酒樓吃過飯的人都對那裡讚不絕口。
此等機會,她豈可錯過?
酒足飯飽,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肚子裡是滿滿的,可心裡卻空空的。
天珏在她懷裡不安的扭動,非兒覺得癢,於是把熱乎乎的天珏從懷裡拎出來狠狠的瞪了它一眼,一甩手,把天珏仍在地上,索性眼不見為淨。
夜深露重,街邊倒是有間酒肆門口掛著一串紅紅的燈籠,在寒風中搖動,似是鼓惑人心的蛇。
天珏不知為何來了興致,它興沖沖的朝著酒肆的方向躥了過去。
“天珏!”非兒在身後叫它,可天珏不應,徑自逃開了。
雖然這小東西又饞又懶,可好歹也是“天珏神劍”,丟了誰不心疼?
非兒眼見天珏躥進小酒館裡,無奈之下也只好跟了進去。
只不過一進了酒館,她就開始覺得後悔了。早春的深夜裡,紅燈搖曳,這個陌桑河旁冷僻的小酒館裡居然聚集了那麼多客人,據桌而坐,各自默然,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
店中氣氛頗為詭異,店小二早已躲得不見人影,自然也沒有人注意到非兒悄悄的走進了酒館。她有些猶豫地走了進去,一掀開簾子,只感覺到了某種凜冽殺意襲來,不禁頓了頓腳步。
瞧這裡三層外三層的人,一個個面上帶煞,不用想也知道絕非善類。
有人注意到非兒這個不速之客,他們回過頭,冷冽的目光盯得非兒背脊發涼。
“那個……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隻白松鼠?”非兒嚥了咽口水,怯生生的問道。
在場眾人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端詳著她,目光如刀子一般割過她每寸肌膚,或凌厲或猜疑或漠然。她注意到那些人都穿著很眼熟的黑色衣裳,清一色全是青年男人,一共七八桌,有意無意地圍住了居中只有一個人靜靜喝酒的桌子。
那黑衣青年中有幾個在她踏入酒館的一剎,手已經下意識地按上了桌上橫放的寶劍;而另一些空手的客人卻頗為神氣內斂,目光冷定,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無形中的壓力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啾啾!”
天珏的聲音好死不死的從酒館中央傳過來,非兒朝那個方向看過去,分明看到天珏在人家桌腳躥來躥去。她只希望早點抓回天珏,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非兒硬著頭皮,朝著中間那人走了進去。一直穿過了幾桌人,穿過他們如芒刺一般的視線,她也終於看清了喝酒之人的樣貌。她忍不住微微一怔,見那人臉上也是一陣錯愕。
他身上墨色的衣衫沾染了酒氣,連那半面白玉面具也似乎變得不真切了。看到她忽然闖入,他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安。
非兒一身緋衣,在這一群黑壓壓的人群中,倒像是潑墨畫中的一點豔麗。可那濃重的黑,幾乎淹沒一切,讓人不禁為她擔憂。
他分明讀懂了她眼裡的錯愕——沈青桓,你怎麼在這兒?!
沈青桓冷冷的看著她,就像是他們未曾相識過一般。非兒喜極,高聲說道:“原來是你啊!”他鄉遇故知,好巧。
“滾。”沈青桓冷冷說道,手中酒杯夾在兩指之間,像是雖是都能朝她擲來,取其性命。
非兒微微一愣,見沈青桓態度冷淡,心裡閃過一絲酸楚。這感覺還未被她細細捕捉,可瞧著那人冷漠視線,竟是比塞上朔風更是令人覺得寒冷。左思右想,她也只能想出前塵舊事,那人曾說再次相見之時,便是取她性命之日。
今日這一個“滾”字,也還算是好的。
非兒黯然說道:“我找到天珏,自然會走。”
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