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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巾放在嘴邊微微咳嗽。無論他是否回頭,來者都會自報身份,何須他多此一舉?
“蘇大人,怎麼有雅興在這裡欣賞景色?”來的是翰林院學士長孫琪,此人是當今戶部尚書長孫爵的兒子,雖然飽讀詩書,可身上免不了總帶著一股氏族公子的氣派。
蘇離弦一向對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好感,只不過身在朝野,免不得與氏族公卿打交道。
“原來是長孫大人,你找蘇某可有要事?”蘇離弦不冷不熱的寒暄著。這兩日淨想著如何在朝中穩固地位,可思來想去,只覺得寰帝給了他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將他架空起來,遠離了朝中關鍵機構。
這幾日他一直在想,寰帝為何會忌憚於他?倘若寰帝不曾對他有所忌憚,是斷然不會將他放在這裡,不說讓他離開,也不說對他重用。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時月關一役?
朝中人才輩出,何須他蘇離弦?
長孫琪見他心不在焉,顯然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長孫琪也不惱怒,反而好言問道:“今日和幾位大人約好了一道去茗香居飲茶,路過此處,恰好看到了蘇大人,便想問問蘇大人要不要一道前往。”
蘇離弦思考片刻,禮貌答道:“蘇某還有公事要辦,長孫大人好意,蘇某心領了。請。”
長孫琪戲謔一笑道:“蘇大人這就沒有意思了。下官雖然官階低微,但咱們翰林院一向公務少之又少,這下官還是知道的。”他似乎覺得這麼說話甚是不妥,於是接著說道:“蘇大人剛剛上任,不瞭解咱們翰林院的體制。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交給下面的人來辦,何樂不為呢?”
蘇離弦淡淡微笑,看起來溫煦有禮,可偏偏透著一股子冷漠來。
長孫琪似乎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也能碰上這麼個軟釘子,頓時掃了興致,方想作罷,不料卻聽到蘇離弦答道:“也好。”
見蘇離弦如此給自己面子,長孫琪頓時覺得方才的不滿一掃而光。這蘇離弦還算上道,平日裡他們這些不大不小的官員可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和誰鬧得不愉快都不辦。這蘇蘇離弦還沒有蠢到將自己和旁人孤立起來,尚且有救。
“那蘇大人請。”長孫琪朝著蘇離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離弦跟在他的身後走出翰林院大門。院外有一輛頗為簡單的馬車,車伕是一個年輕的侍從,一看便知是長孫家的侍從。
那車伕頗為有眼力的從車上跳下來,晃著一臉笑容迎了過來:“少爺,都按您的吩咐辦好了。幾位大人估計也已經到了,就差您……和這位大人了。”
長孫琪眉開眼笑,自家小廝如此有眼力,無論帶到哪裡都會讓他這個做主人的臉上有光。他“唰”的一聲將摺扇合上指了指身旁的蘇離弦說道:“這位是新上任的翰林院編修,蘇離弦蘇大人。”
那小廝頗具眼力的深深一揖,畢恭畢敬的說道:“小的見過編修大人。”
蘇離弦微微點頭,不知道怎麼回禮才好。這武林世家的規矩雖然多,可也總好過朝中的諸多禮節令人眼花繚亂。
長孫琪朝著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小廝機靈的躥到車上掀開簾子說道:“公子,蘇大人,請上車吧。”
蘇離弦仍是站在原地,主人家不說話,他也不好失禮。
長孫琪似是知曉蘇離弦現下頗為拘束,連忙出聲打破僵局:“蘇大人,請。”說罷,他請蘇離弦先行上了馬車,然後緊隨其後。
馬車之內頗為寬敞,一切皆是從簡,但對於蘇離弦來說,這也不啻可用“豪華”二字來形容。
長孫琪靠在車廂之上,他上下打量蘇離弦,眼睛裡皆是好奇:“聽聞蘇大人祖籍霖溪……”
蘇離弦答道:“家父霖溪蘇夢晴。”
“原來是名門之後。”長孫琪點了點頭,“我自幼悶在家裡讀書,家父對我管教極嚴。平日裡得了空閒出遊,總會到茶館一類的地方聽先生們說書。至於霖溪……呵呵,蘇大人莫笑。下官自幼便想親眼見識一下蘇門主的風采,今日見了大人,也便見了蘇門主幾分風采。”
蘇離弦苦笑說道:“恐怕……蘇某讓長孫大人失望了。”
“哦?此話怎講?”長孫琪頗為驚訝,但凡世家子弟,哪個不以自己門中為耀?這個蘇離弦,寵辱不驚,態度不卑不亢,倒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蘇離弦笑道:“我見長孫大人和我一般年紀,恐怕孩提時代也相差無幾。我父親是乃江湖大派掌門,可生出了我這麼一個體弱多病的兒子,只能舞文弄墨,無法繼承他的衣缽。我曾聽人說,霖溪蘇家可就出了蘇離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