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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心裡難免空落落的。
非兒低頭苦笑,默不做聲。沈青桓見她如此情狀,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只有冷著一張臉,站在原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非兒抬起頭,便見到沈青桓脖子上的一根紅繩。不知為何,她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她抬起頭看向沈青桓,頗為感興趣的問道:“沈青桓,你以前坐過船沒?”
沈青桓漠然的說道:“北上兩次,南下一次,都是從阮泠江走的水路。回來的時候就走官道,人少,清淨。”
非兒揚了揚眉,心裡也明白沈青桓所謂的北上和南下是什麼意思。恐怕他不走水路是怕官府的人來找麻煩吧,只不過這個傢伙天天頂著一張白玉面具,平常人想要認出他來也是不容易吧。
沈青桓不知道這女子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們女人家的性子,估計他一時半會兒也猜不透,也不想猜。他開啟窗子,讓外面的清風吹了進來,風中夾雜著一股水汽,在這乾燥的春季令人覺得說不出的舒爽。
“天華果然是個好地方啊。”非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沈青桓身後,他頗為不自在的將身子一偏,不讓自己的後背正對著非兒。無論這個女人是誰,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都絕對不會將自己毫無防備的空門露給對方。
非兒見他不說話,唯有她自己繼續說下去了,她本就是沒話找話,這下子沈青桓不說話了,她倒是覺得尷尬:“……天華……天華的河鮮很不錯!”
沈青桓一臉迷惑的看著這個女人,不知道她怎麼又想起了這個,見她一臉尷尬,他頓時瞭然。窗子的外面,遠遠地能看見天華的港口,一艘艘的商船來了又去,可唯獨沒有一艘船是要到墨澤去的。
看著非兒興奮的笑臉,他並非想要潑她冷水,可還是忍不住問道:“即便是有了到墨澤去的商船,你又怎麼肯定他們一定會帶上我們?”
“呃……”非兒語塞,不知道怎麼反駁,“總……總會有辦法的吧?”
沈青桓輕哼一聲:“你當那是什麼?客船還是輪渡?豈是你說要搭乘便能搭上的?”
他這麼一說,非兒倒是覺得汗顏,果然是自己想得過於簡單了。
見沈青桓一臉鄙夷,非兒心裡揚起一絲不服氣:“想得這麼多幹嘛,反正我相信一句話——傳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該吃的時候就吃,該喝的時候就喝!”
沈青桓默默注視她良久,忽然開口說道:“下一次能不能由你來付賬?”
非兒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她狠狠的瞪了沈青桓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小氣!”
沈青桓斜挑起眉毛,這丫頭還好意思說他小氣?他倒是覺得,這世間上再也沒有像她這般財迷丫頭了。
非兒輕嘆一聲說道:“好吧,管他誰付賬,先去找地方吃飯再說。”
沈青桓不置可否,可非兒卻一臉興奮,大不了請他去天華的寶軒酒樓,現在開業酬賓,就算沈青桓再怎麼能吃,也斷然不會把她吃窮了。
想著,她忽然跳了起來,抖了抖衣衫,頗為豪邁的說道:“走吧,我請你吃飯。”
沈青桓揚了揚眉,也不知道這鬼丫頭心裡打了什麼算盤。
客棧樓下一派繁忙景象,大街上商賈雲集,往來不絕。畢竟是港口城鎮,果然不同。陌桑河旁的一場火災似乎沒
沈青桓一身墨色衣衫,摘了臉上的白玉面具,臉上的傷已經痊癒,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粉色印記。他修長的身影走在人群中格外的醒目,青絲高冠,面色如玉,任誰見了不讚嘆一聲,好一個翩翩公子。只是那雙眼睛深不見底,偶爾還閃過一絲凌厲的鋒芒。但更多的時候,他會將這樣的鋒芒掩飾起來,安靜又似無害,可卻如豹子一般,宛如那安靜的獵手。
非兒在街上亂竄,惹得沈青桓緊皺眉頭。
他安靜的走在大街上,目光追隨著那一襲緋色的身影。陽光之下,她的緋衣輕動,好似彩蝶,令人不自覺的追尋著她的身影。
非兒扔下兩個銅板拿了兩串冰糖葫蘆,末了,她又摸了摸小胖墩的頭,掐了掐他肉呼呼的小臉。小胖墩也不氣惱,只是朝著非兒傻乎乎的笑了笑,扛著他的冰糖葫蘆轉身走了。
她將其中一支遞給沈青桓,一口咬下一顆山楂,酸酸甜甜的,糖衣又脆又甜。非兒吃的開心,不知是因為笑意爬滿了臉頰還是因為酸酸的山楂微微眯起眼睛。
沈青桓有些僵硬的接過她手上的糖葫蘆,紅彤彤討喜的顏色,晶亮亮的糖衣,對他來說都是如此陌生。唯有這個女子的笑靨,偶爾縈繞在腦海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