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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披散在肩上,被狂風吹散。
非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倘若剛才展謙昂稍微慢上一分,她的小命可就要被了結了。
“可曾受傷?”展謙昂在她頭頂問道,聲音中有一絲明顯的虛浮。
非兒搖頭,道:“未曾。”
“那就好……”展謙昂勉強揮起馬鞭,一下下的抽打在馬背上。非兒只覺得聽他聲音,像是氣息虛浮,抬起頭,恰巧見展謙昂肩頭上正插著一支羽箭,暗紅的鮮血順著箭桿嘀嗒嘀嗒的落在空中,劃過一道細小的弧線,宛如斷線的珠子,不知道落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受傷了!”非兒驚呼,看那位置,似乎這枝利箭本應射到她的身上才對!
展謙昂咬緊牙關,不再開口說話。非兒知道現在不是大呼小叫的時候,她緊咬牙關,搶過展謙昂手中韁繩。後者驚訝看她,只聽她說道:“抓緊!”
他愣了愣,唇邊掛上一抹了然的笑意。黑暗中,仍能看清那雙無邪得眼睛。展謙昂忽然伸出手抓住非兒的肩膀,很多很多年以後,當他想起這個風雪飄搖的驚魂之夜,他都能想起那雙眼睛,還有那暖入人心的緋色。
非兒高喝一聲:“駕!”
馬兒不住嘶鳴,彷彿也知道今夜險情,只是朝著前方不住奔跑。白色的霧氣從它的嘴裡不斷撥出,它的嘴角有一絲白沫流出來。非兒知道,這匹馬堅持不了那麼久了。
眼見離時月關越來越近,可馬兒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非兒心中焦急,可也無能為力。
馬兒的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住,便聽馬兒一聲長嘶,前腿一曲,竟是生生跪倒。
非兒與展謙昂兩人雙雙滾到地上,雪地裡的石子咯得人生疼。身後,無數鐵騎似乎也已經知道他們二人已經是強弩之末。那整齊的馬蹄聲,就像為他們吹響了死亡的號角。
非兒咬緊牙關,她朝著時月關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裡的角樓上發出一點微弱的光。
回不去了……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明明已經近在眼前,緊緊差了這麼一段距離,可卻有如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公子……公子,倘若非兒回不去了……你……
展謙昂用劍支撐起身子,他咬著牙,右手緊緊的握緊了插在肩頭上的利箭。只聽他大喝一聲,手下發狠,竟是生生的將那羽箭從身上拔了出來。
“展謙昂!”非兒連忙湊了過去;他肩頭的血液已經被冷風凝結。
展謙昂回過頭去,墨澤的鐵騎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他握緊了掌中寶劍,說道:“你朝著時月關的方向逃吧,他們會看到你的。”
“那你呢?”非兒冷下一張臉來。
“我來擋住他們。”說罷,展謙昂轉身朝著敵軍衝了過去。
非兒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手心迅速冰涼。
抬起頭,一輪圓月映在她的瞳孔之中,那月白的顏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蒙上一絲血色。
她的神魂一下子就被那淒厲的白色所虜獲,一道血痕從她眉心悄悄綻放,沒有人能夠看到非兒現在得樣子,她凜然的看著展謙昂離去的方向,天珏似乎有所感應,它三下並作兩下跳上非兒的肩頭。
就像有某種不言而喻的默契一般,非兒身處右手虛空一握,只見天珏在她手中化作三尺神劍。
她的眼神一凜,似是像是虛空漂浮一般朝著鐵騎追來的速度趕了過來。
只見展謙昂那孤單的人影已經被層層鐵騎圍住,劍光搖曳之間,只見他渾身浴血,身上的血肉翻卷,有如厲鬼一般。
展謙昂反身一劍,在看到非兒仍舊在原地為走,他的身子忽然像是被狠狠地破了一盆冰水一般。只覺得身子忽然被人扔進了無盡的冰窟之中,徹骨的涼。
非兒沒有理會展謙昂一臉憤然,她手中天珏神劍反射著月華,猶如時間上最美好的夢境一般。可那劍光過處,帶起一片肅殺。
天珏有如神女手中的綵帶,在這夜空中,流光溢彩。有什麼東西順著劍身微微滑落,和入風中,微微盪漾,有如腥風血雨,卻帶著說不盡的輕憐。
在場眾人似乎被這女子的煞氣所迫,一時間難以作出反應。
非兒持著劍,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控制著她一般一路砍殺著。她的血衣在空中飛舞,宛若染血的彩蝶。
“攔住她!攔住她!”
以默契著稱的鐵騎軍中已經泛起了一陣混亂,時月關外,那些尚未你搞清楚狀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