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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凳子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謝笙放開她的眼睛。言傷聽到他快步向前,接著是布料摩擦牆洞的聲音,那些香。豔至極的聲音也在一瞬間低了,淡了,在破布完全堵住牆洞的那一刻完全消失了。
言傷張開了眼睛,屋子內一瞬間安靜得嚇人。謝笙已經堵住了洞口,但他的手還放在破布之上沒有移開,他背對著言傷沒有轉過身來,只微微喘著氣,瘦弱的肩膀跟著微微的起伏著。
言傷猜到他內心在掙扎著些什麼,於是目光從他的肩膀上移開去,正落在桌案之上的春。宮圖上。
言傷拿起春。宮圖,畫紙與桌面摩擦產生輕輕的聲音。謝笙的身體一顫,握緊了牆洞上的破布,強忍著沒有動。
言傷於是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接著油燈的光,將那幅春。宮仔細觀摩了一遍。
畫上畫的正是方才洞中看到的那對男女,女子赤身*,站在地上扶著床架,背對著男子。男子從身後抱著女子,一雙手摸。著女子胸前兩團軟玉,似乎是戰得正激烈,但他卻還是好好地將衣衫穿在身上,只露出那個地方同女子相連。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投入,特別是那女子,一臉痛苦又歡愉的神色,教人心裡說不出的嬌羞。
言傷慢慢的碰了碰自己的臉,只覺得燙得嚇人。半天,她開口:“……謝笙。”
謝笙身體猛地一震,沉默了許久才低低應了一聲:“學生在。”
言傷於是繼續道:“畫得不錯,果然是“栩栩如生”啊。”
謝笙:“……”
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平日裡再怎麼老成,但做這種事情被自己的夫子抓到,終究是淡然不下來的。
謝笙轉身,幾步便走到了言傷身前,從她的手裡抓過了畫。少年平日裡這樣的場景許是看得太多,臉色並沒有多紅,只是眼神裡滿是閃躲。低頭對上言傷一雙似乎是漲滿春水的眸子,謝笙微微怔了怔。
女子的眼裡盈盈波動的不知是怎麼樣的情緒,但偏偏就沒有他所認為的鄙視和瞧不起。她只是認真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她的話。
所以她是認真的在誇他麼……
想想平日裡她一張毫無笑意的臉,再看她此刻依舊是繃緊毫無鬆動的一張臉,偏偏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是長著一雙似水雙眸,溼漉漉的。她的臉色也紅得厲害,一看便知是在害羞。
不知怎的,在那樣的目光注視下,謝笙的心裡慢慢的竟是鬆了下來。緊緊握著手裡春。宮畫的手指也鬆了幾分,他儘量控制住自己聲音裡的不安:“……多謝夫子謬讚。”想起這樣的話自己方才已經說過一遍了,於是又再度艱難的開口:“夫子可否為我保密,夫子的大恩大德,學生這一生沒齒難忘……”
“若我保密,你用什麼報答我?”
謝笙微怔:“自然是……”
話語一頓,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該說用什麼報答他,他什麼都沒有,就連自己的幼弟都是自己畫春。宮圖來養活的。
他沒有黃金萬兩,也沒有良田千畝,更沒有文人學士最喜歡的珍貴書籍。如果她狠了心要這些東西才能幫他保守秘密,那麼就算她將這件事說出去,他也毫無辦法。
注意到謝笙慢慢再次握緊春。宮圖的手指,言傷屈起食指在桌案上敲了幾下,似是在思忖著些什麼,神色正經道:“如果想不出拿什麼報答我,便用你自己來報答吧。”
謝笙:“……”
謝笙心中猛地一跳,手上用力幾乎將畫紙捏爛。少年死死抿著顏色漂亮的唇,像是把她的話當真了。
見他一副馬上就要炸毛的樣子,言傷心中覺得好笑,慢慢的拿起面前畫筆,又從一邊抽。出一張潔白畫紙,在上面寫起字來。
片刻後她將寫好的東西遞到謝笙的面前。
謝笙緊捏著畫紙垂目看去,卻見潔白畫紙上寫著數行清秀瘦美的字:
今有桃間書院夫子夏浮梓,桃間書院學生謝笙。謝笙自願為夏浮梓創作五十張春。宮,酬勞隨市。夏浮梓自願為謝笙保密今日之事,絕不告密。此契如有違者,違者一生孤苦,永生永世都只能旁觀春宮之事,不可親臨。
謝笙:“……”
言傷見他一動不動,望著那寫好的契約一句話也不說,也不著急,只是握著手中畫筆,抬頭望著他。
少年低著頭,似是漸漸開懷,眉眼間浮現出堅定神色。
“……多謝夫子。”
他慢慢的接過她手裡的筆,在下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兩個字,就像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