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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中藏著苦澀:“……我們真的已經生分到,需要用敬語的地步麼?”
花顏機械的拉著他的袖子繼續道:“我這裡有一隻狗,是為了保護我受了很重的傷。如果再不好好救治她可能就會死了,你可以幫我找個大夫,救救她麼?”
李琰仍舊是咬牙,她的語氣仍然是生疏的,儘管她不自在的把那個“請”字去掉了,他也還是不能滿意。
他怒極反笑:“跟我來。”
花顏低著頭,跟著他走進不遠處的營帳。
營帳中此時一個人都沒有,緊挨在一起的床鋪上整整齊齊疊著被子。李琰走到最裡邊的床鋪邊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她。
“把你的狗放在床上。”
“……她身上很髒,放在你的床上會把你的床也弄髒。”
花顏能清楚的記得,那個穿著錦衣的少年站在船頭搖著摺扇,嘴角噙著傲氣的笑意,對路旁熙熙攘攘的人群連看也不看一眼。他曾經是站在乾乾淨淨的地方,不曾接觸過汙穢的人,現在卻毫不猶豫的讓她把狗放在他的床鋪之上。
李琰重複道:“把你的狗,放在我的床上。”
花顏低了頭,把言傷小心翼翼放在了床鋪上,然而正當她準備為言傷蓋上她的厚衣裳,李琰已經一把從後面拉住她,按在臨近的床上就狠狠吻了上去。
言傷默默的張著眼,盯著花顏從死死抵抗到被吻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切都很符合原著劇情,唯一不符合的只是男女主角的身旁還有兩隻狗在看著罷了。
流星直起身子,喘著粗氣爬了好半天,才笨拙的爬上李琰的床。它乖巧的蹲在言傷的面前,見她看向它,還安撫似的用舌頭舔了舔她的臉。
言傷不敢打擾吻得正動情的男女主角,只能忍著痛伸出爪子,流星愣了一下,見她執著的伸著爪子看著它,終於反應過來,伸出自己的爪子和她的爪子貼在一起。
就像是牽手一樣。
言傷滿足的輕哼一聲,喉嚨中又醞起一股腥甜氣味。她閉了閉眼壓下要湧出喉嚨的血,提醒自己撐住。
只要再一會兒,男女主角的吻就會被打斷了。
只要再一下子……
見她悶不吭聲的閉著眼,爪子也收了回去,流星大約以為她是困了,偏著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柔軟的爪子擋在她的眼前,替她遮住眼前的光。
言傷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撐不住,一口血咳出來,她不得不使勁吞了口唾沫,這才將喉中血腥味沖淡了些。
就是在這時,營帳的門簾“唰”一下被掀開了。言傷在心中鬆了口氣,將狗頭往後仰了仰,躲開流星的爪子。她明白有些事情終將提上臺面,因為李琰是個怎麼樣痴情的男主角,所以他免不了做出些蠢事,即使這些蠢事都是打著“痴情”,“不忍”的幌子,也改變不了這些事會掀起軒然大波的本質。
“琰哥哥,你,你乾的真是好!你答應給我一個機會,此刻卻跟別的女人滾在床上!”
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少女指著還將花顏壓在床鋪之上的李琰,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生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眼中淚光一閃教人看著心中便十分憐惜,儘管身上穿得很是破爛,但卻遮不住她惑人的氣質。
見到有人來,花顏早已將李琰從身上推開。她抿了抿唇,呼吸還有些亂,微微皺眉的看著眼前女人。這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在風月堆裡打過滾的,話語間滿滿的脂粉味,再聯想到方才那個小兵所說的李琰“玩女人”,花顏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她只是看著那女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跟李琰一刀兩斷的那日,她以為那已經是心痛的極限,但他成親的那一日,她飲下杯中物,方覺自己現在才是真正的心痛。心痛也沒關係,她很快就能把他忘了——她本來是這樣想的。直到她得知他離家參軍,那種失而復得卻又欣喜若狂,同時又擔心著他死在邊疆的複雜心情,讓她連借酒麻醉自己都做不到了,大夢一場,她以為追到這裡來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卑微的事情了。
然而此時此刻,此情此情,花顏方知以前經歷的都不算什麼。
她擔心他死去,想趕來陪他一起死,他卻早已經不需要她的陪伴。
李琰沒有解釋,他還維持著被推翻在床。上的狼狽姿勢,低著頭,黑髮遮住一大半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
言傷從來沒有覺得當狗是件那麼美好的事情,當狗,至少不必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