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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很是入神,但她抽出空來打量了一下學生們,卻正看到李陽根衝他的跟班們使眼色,來不及思考這幾個搗蛋鬼到底想幹些什麼,李陽根已經不緊不慢的舉起了手,打斷了田絳佑講課。
“……你有什麼事?”
田絳佑方才在言傷面前展示學識正展示得過癮,正是被這少年生生打斷,現在他認認真真的在講課,他所想打動的夏夫子也認真的在聽著,但這少年卻再次打斷他。
文人學士大多都是有自己獨特的脾氣的。
田絳佑也不例外。
他似笑非笑望著李陽根,不怒自威,但這少年卻昂著頭看著他絲毫未露出膽怯之色:“田先生,你講課便講課,為何眼睛一直黏在我們夫子的身上,你是不是對我們的夫子有不好的企圖?”
田絳佑沉默了片刻,眼見言傷風輕雲淡望著李陽根,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少年這樣搗亂,他忽然就一笑:“如果我說是,我正是想求娶你們的夫子又怎麼樣?”
這句話立即便在學堂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田絳佑一貫是被眾星捧月,吹捧慣了的。在他看來,敢於勇於承認的男子更能打動佳人的心,更讓人覺得真心誠意坦坦蕩蕩。
然而田絳佑心裡所想的那種所有人都覺得他有勇氣的情形並沒有出現。本來正在認真聽課的學生們臉上立即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後所有的學生都鄙夷的看著他,更有甚者甚至搖起了頭。
李陽根嗤笑了一聲:“田先生,你想求娶一個女子之前,都不打聽清楚她是不是有主了麼?”
田絳佑慢慢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何意?”
李陽根撐著桌子整個人都站了起來,他一帶頭,其他學生也都站了起來,這些少年發育得好的早有比田絳佑還要高的,一群人在他面前站起來帶得桌子都響了起來,大有要造反的意思,直看得田絳佑臉上的笑容幾乎支撐不住。
“嘖。”李陽根看了一眼座位最後方坐著的謝笙,又把頭轉了回來,只是手還頗有氣勢的指著後方,“我們的夫子,早就被他預定了。他們兩個是經過我們書院所有人認可的,你想求娶夫子,得問他同不同意。”
言傷本來是像看戲一般的在看著李陽根搗亂,但他突然把謝笙說了出來,她一下子張大眼睛,有了不好的預感。
田絳佑從言傷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慌亂,他再往李陽根指的那方向一看,正看到臉色蒼白的少年慢慢張開眼睛,明明只是個單薄的少年,眸光卻像深山潭水般深邃,裡面暗潮洶湧,隱藏著些劇烈的情緒,看起來便讓人從心裡感到難過和心悸。
少年的拳頭也慢慢鬆開了。
他連一眼都沒有看向田絳佑,而是直接輕輕吸了口氣,轉向身後的言傷,露出一個蒼白脆弱的笑容來。
“我想過了,就算不要尊嚴,我也不可以不要你。夫子,你說男子漢大丈夫,首先要能顧得上自己,才有資格談論兒女私情。現在我懂了,你可以等我麼,等我能擔負起我們的未來?”
學堂裡立即又沸騰了,但同田絳佑說那句話時不同,這一次大都是為了謝笙能說出這樣的話而感到驕傲,大家都在笑,在鼓掌,但言傷卻像沒聽到一般,只是輕輕蹙起了眉頭,看著謝笙臉上梨花般蒼白無力的笑容。
“你真的懂了?”
“是。”
“那麼你就該知道,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的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謝笙笑得更好看了:“也許我會被這裡所不容。但就算是被所有人看不起也好,我必須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能打你的主意。我叫夫子的時候,和他們都是不同的。他們都是對你的尊稱,只有我,我是在喚你的名字。”
言傷看著謝笙,他搖搖晃晃推開桌子走了過來,笑著向她伸出手。
“浮梓,答應我,等我。”
“……你是認真的?”
“我已經做好被世界拋棄的準備了,只要你不拋棄我,我就有勇氣接受全世界的指責。”
作者有話要說:言傷:謝笙,你怎麼溫順得像只貓,一點脾氣也沒有?
田絳佑:他哪裡像貓,分明就是隻禽獸!!!
謝笙:……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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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田絳佑的名字沒人覺得奇怪麼?!甜醬油什麼的,這種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