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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繼續教書,李陽根忽然就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夫子,你跟謝笙,你們兩個人最近一直在互送秋波……”
言傷:“……”
厚厚的書輕輕敲在了李陽根的頭頂,言傷低頭看著他:“何以見得?”
李陽根仰頭,像一隻享受撫摸的大貓,鼻尖蹭過書本。他望著她,笑容裡像是洞悉了一切:“夫子,你的眼裡有東西……”不等言傷問出口,他已經露出了狡黠的神色,“你的眼裡穿著藍袍子的人,我看看……哎呦,好像是謝笙!居然是謝笙!”
“哈哈,陽根又開始找虐了!”
“上次“青青河邊草”沒抄過癮哈哈!”
李陽根用一種看高高在上,像是俯視凡人一般的目光掃了四周一圈:“你們閉嘴,你們沒發現謝笙整天都在睡覺,好像很累的樣子麼?你們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一個搗蛋鬼扯扯李陽根衣服:“為什麼為什麼,他是不是連夜去飄花院了,被翻紅浪春風一度所以……”
李陽根面色嚴肅:“齷齪!”
言傷:“……”
她總覺得,在被沒收春。宮圖以後,還能面色莊重對著別人說“齷齪”兩個字的李陽根才是真正的齷齪。
還未等她想出應敵之策,李陽根忽然將嘴一咧,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他望了望沒有動作仍舊在看書,只是握著書本的手緊了幾分的謝笙,又望回言傷的眼睛。
李陽根:“謝笙之所以會累,是因為他每天都在夫子的眼裡跑來跑去啊。”
言傷:“……”
被震到了的學生們:“……”
厚重書本用力的在李陽根頭上一敲,疼得他“嗷”一聲捂住頭:“夫子你總是欺負我!”
言傷面無表情:“你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欺負你麼?”停了停將書拿高,又輕輕敲了下去,“因為欺負你的念頭在我的腦子裡跑來跑去,已經跑了好幾年。”
李陽根:“……”
再次被震到了的學生們:“……”
言傷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但李陽根卻好像偏偏不願意放過她。他抓住她的戒尺不讓她動手體罰,同時還仰著頭好奇的看著她:“夫子,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同謝笙,你們之間的滿滿秋波難道都是假的?”
言傷閉了閉眼,一把將戒尺抽了出來。李陽根見她似乎真的動怒,訕訕的抓抓頭,卻聽言傷嘆了口氣。
“李陽根,既然你對秋波這般感興趣,便把陸放翁的抄寫一百遍,明日交給我。”
李陽根:“夫子你又開始欺負人了……”
言傷:“就讓秋波在你的腦子裡跑來跑去跑個幾天好了。”
學生們見慣了李陽根搗蛋的樣子,也見慣了夫子發怒時的樣子,但這一次,夫子發怒之前卻是向謝笙那邊望了一眼。
這一眼正如李陽根所說,看起來竟是包含著盈盈秋水,引得學生們遐思無限。縱然言傷立即便恢復了平日神色,但那飽含痴情的那一眼卻是被學生們添油加醋四處傳送。到下課時,流言已經演變到了“夫子與謝笙暗度陳倉,生米疑似煮成熟飯”,“夫子疑被謝笙拋棄,上課之時目光哀怨”,“衝動少年因心上人被調戲因而面色冷然,溫柔夫子為保情郎前途便以目光安撫”這樣的地步。
流言傳到言傷耳裡時,她愣了一下。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但面上卻仍舊是一派淡然。
她避開李陽根的話時,謝笙便抬頭向她望了一眼,委屈而慍怒。少年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笑容從臉上消失殆盡,似乎是在埋怨她不肯大膽承認,但言傷自有言傷的考量,又怎會這樣容易的承認。
在他沒有考上功名之前,她只能是他的夫子,否則傳出去,這個少年的前途就毀了。
她是來救他,不是來毀了他的。
言傷以為謝笙少年心性,大約會生很久的氣。她沒有想到,下午上課時他只低頭翻了一會兒書,抬頭遇上她的目光,接著便又撐著頭,笑意盈盈望著她了。
明明該是很好摸透的少年,怎的突然就有些深不可測……
她儘量讓自己目不斜視的講課,不去看李陽根挑釁的目光,也不去看謝笙飽含柔情的眼睛。艱難維持著這樣的狀態到了下午放學,學堂裡的學生都走光了,謝笙這才慢慢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收起笑容,嚴肅道:“夫子,你答應會在學生身邊,陪著我,幫我。”
言傷剛一點頭,他便又輕笑了起來,拉住她的手往學堂外面走。言傷怕被其他人看見,試著掙扎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