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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一聲輕呼,離久卻仍是面色平淡,也不揭穿她,只是時不時突然用力,讓她毫無防備的叫出來。
“叫出來。”
疼到最後,言傷吸了口氣,眼中竟是有淚流出來,她吸吸鼻子:“你實在太奇怪了,別人叫不叫痛與你何干,或許別人就是不能叫痛,偏偏叫你的拙劣手法弄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離久鬆了手,言傷卻仍舊維持著那樣的動作,並未將腳收回來。
離久淡道:“你的處境,應當是需要發洩出來的。哭罷。”
言傷狠狠握了握拳,方才的事情委屈衝上心頭,眼淚立即似是止不住般滴在被子之上,濡溼了錦繡被子:“我憑什麼叫痛,我明明就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我是驕縱頑劣的江家大小姐,誰也不能欺負我,我有家,有疼我的爹爹,我憑什麼要哭。受欺負的明明是那朵小白蓮,受欺負的明明是江沉月,我有什麼好哭的……”
離久並不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哭完,而後將一張手帕遞到她的面前,言傷一把接過來狠狠的擦了擦眼淚,隨後猛地頓住動作去看離久。
離久沉默了片刻:“……你的衣櫃中有手帕,我便用法術拿來了。”
也對,即便是修行多年的樹妖,也不可能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言傷收回目光狠狠擦了把眼淚,隨後動作卻又頓了下來。
她含淚看著他:“你既有法術,為何不乾脆治好我的腳……”為何還要讓我疼上許久,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離久絲毫未有愧疚之色,淡道:“萬事萬物自有規律,你的腳早晚會好,並不需要我來救治。”
她這才反應過來,離久也是受了道觀薰陶而修行的樹妖,要同他爭辯這些,她是辯不過的。
想了想,伸手拉住離久的袖子,頭一次做出示弱的動作,臉卻是彆扭的扭向了一邊。
“園子裡有一棵長壽花,是我種著玩的,現在不知怎的就死了,若是不違揹你的自然規律,我想你替我救活它……”見他望著自己沒有回應,言傷像是不在意似的匆匆鬆開他的袖子,“不行也沒關係,一棵花罷了,反正我也不是那麼在意,死了也好,死也就不用我每日早起澆水施肥的……”
離久打斷她的話:“你的父親摔在地上的那朵花,是你親手種的?”
言傷吸吸鼻子:“是又怎麼樣,你也覺得這用來做壽禮太輕了是不是。我偏偏就覺得一朵長壽花比任何華貴的禮物都有意義,至少能暗示他嗎,每日裡縱情酒色,想透過修道來達到長生不老簡直是可笑,還不如多喝一些茶,吃一些藥膳,將身子養好,即便不能長壽,或許還能多活兩年……”
言傷穿來之時,江晴安已經在土裡埋好了種子,她順著江晴安的意思,每日裡辛勤澆水,辛苦培土,甚至忍著恐懼與噁心替花葉捉蟲,終於種得幾朵鮮豔的長壽花。
懷著滿心希望從花朵裡挑了最好看的一朵,細心裝入錦盒之中,卻不曾想,那朵長壽花的結局是被摔在地上,嫌棄了一番。
言傷嗤笑一聲:“也沒什麼,反正我就是比不上江沉月能討他歡心,我也不屑去討他歡心。”
離久搖搖頭:“你比她,更能討人歡心。”頓了頓,“至少在我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離久:叫出來。
#我家臺詞最純潔了#
ps:和一個妹紙商量了一下,江靜安改成了江沉月,這樣看起來可能會比較清楚點。
第101章 拯救五百歲樹妖(五)
此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了。
離久只沉默了片刻,便再度開口;他雖不喜說話,對她卻是有了例外;言傷想這大約是因為他一心向道;想用高深道法感化她的頑劣不堪和倔強固執。
“你若能坦誠一些;便更加能討人歡心。”
眼見著她彆扭的低著頭;死命的揉著被子一角,卻無論如何也不肯看他;離久眸中一怔;忽然就有些明白她此刻所想。
她的腳踝青紫不堪;還赤。裸。裸的晾在空氣中,腳背雪白光潔似凝脂一般,他拂袖而起背過身去不再看她。
“符咒之事,多加勞煩。”
言傷來不及點頭,卻見他快速掐了手指,整個身形已隱沒在空氣之中。她咳嗽兩聲,只覺臉上盡是紅暈,一面感覺赧然羞憤,一面卻又慶幸他走得恰是時候,看不見她此刻表情。
離久只讓她幫忙除去樹上符咒,卻沒有乾脆請求她揭去大門符咒,想來也是明白那符咒的不簡單,沒有高深道行若貿然去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