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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是想興師問罪麼?”
離久衝她微微頷首:“無礙,那隻狐妖此刻並無殺念。”
言傷聽了心中大定,也不等丫鬟張嘴似要說些什麼,便對她道:“興師問罪也好,無罪之人享受罪人的待遇,也不失為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扶著我,我隨你過去。”
丫鬟似是鬆了一口氣,立刻便伸手扶住她的手,離久負手跟在兩人身後,沉默著並未說話,但他在身後,言傷便能感到十分安心。
離江沉月的房間還有幾十步的距離,便能聽到裡邊傳來江沉月丫鬟驪珠的哭聲,接著便是江祖鶴的一聲怒斥:“哭什麼,沉月自是沒事,你再哭,反而嚇得她不敢醒來了!”
驪珠嚇得立即便收了哭聲。
言傷嘴角一勾,牽起平日裡時常露出的一抹冷笑。她才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了裡邊的一片狼藉,江祖鶴大約是心中焦急坐立不安,此刻便站在那深紅色簾幕的下方,在滿地茶盞碎片中來來回回不斷走動,一見她來,眼睛一眯便開了口。
“過來!跪下!”
言傷卻是像沒聽到一樣:“怎麼,江家現在有種規矩是受了傷的人需得每日一跪麼?”
江祖鶴這才注意到自家大女兒的腳一瘸一拐,大約是受了傷,這樣想來,昨日她也是由丫鬟扶著才走到大廳,而他氣急之下竟全然未去關心……
傷者總是引人同情的,更何況那人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江祖鶴狠狠吸了口氣,走到她的面前:“我問你,一大早你就讓人揭去樹上符咒,是何用心?”
江祖鶴這一生追求道家之術,對自家女兒和宅院也是保護有加,江晴安房外的梧桐是參考了風水特意種植,上面的符咒自然也是為了保護她而貼。
不屑將頭扭到一旁,言傷極有底氣的道:“昨夜下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其中那符紙的聲音尤為難聽,為了今夜能安眠,我自是要叫人將那沒用的黃紙撕掉了!”
“胡說!那符紙好好地貼在樹上,又怎麼會發出聲響?!”
見江祖鶴髮怒,言傷半點未露出驚慌之色,只是冷笑著道:“或許是家裡來的丫鬟小廝上樹撿毽子撿蹴鞠,不小心將符紙扯落一角,不過一張紙罷了,能有多牢靠?”
江祖鶴聽她這樣狡辯,心中更是窩火,一揮袖子側身將福安叫了過來。福安本來正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看著大小姐同老爺唇槍舌劍,此刻一被叫過來,登時就露出了驚慌之色:“老爺,喚小的何事……”
江祖鶴眯眼看著他:“你上樹去摘那符咒之時,符咒可是還好好的貼在樹上?”
言傷也不說話,只是唇角掛著抹笑看著他,福安不知怎的,腦子裡就浮現出他上樹之時,大小姐對他說的那句“小心”,又想想大小姐平日裡對霞雪照顧有加,從未打罵過,咬了咬牙膽上心頭:“回老爺,那符咒的確是被扯落了一角,被風一吹髮出嘩嘩的聲響呢!”
“胡說八道!”
福安道:“小的沒有胡說,那聲響極大,聽得人心煩意亂呢。”
言傷對福安輕笑,眸色一深,片刻後卻又恢復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怎的就胡說八道了,這種事情又有誰能比當事人清楚?”
江祖鶴道:“那聲響即便再大聲,也不可能遮蓋過風聲雨聲……”
言傷遂道:“今夜便無雨了,爹是要我被符紙的嘩嘩聲擾得無法入眠才高興?”
本來是興師問罪,此刻卻被堵得毫無還口之力,江祖鶴冷哼了一聲,用力撩開那深紅色簾幕,讓言傷看簾幕之內躺著的江沉月。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撕了符咒,總之是害得沉月成了如今這般樣子!”
言傷微微側臉去看離久,卻見他神色如常,只是如玉指尖凝成一點蒼色的光,緩步行了過去,言傷頓了頓,一瘸一拐也跟了過去。
江祖鶴動了動腳,終是沒有阻止,跟著她也走了過去。
只見那繡床之上的江沉月緊閉雙眼,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乾燥,周身蓋著一床厚實被子,整個人似要淹沒在那深紅色的被褥裡。
離久道:“大約再有一個時辰便能醒來。”
說罷指尖蒼色漸深,向著床榻內側並指打去,卻見那地方慢慢的便顯出一隻雪白的狐狸來,張著一雙血紅的眼睛,輕輕舔著自己的尾巴看著離久。
離久道:“你想害死這女子?”
化作原型的玄旻輕眯眼眸,神態慵懶:“我想害死她又如何,你欲拿我如何?”
言傷心中一驚,因為玄旻眸中顯然已出現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