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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
凌止水只是搖了搖頭,反抓住她的手,任血一直流。言傷終於忍不住抓過一旁喜服,找了塊乾燥乾淨的地方,用牙齒狠狠地撕咬下來。抓住她手的大手冰涼,她摸了摸他的臉,他閉上眼睛任她撫摸,也是冰涼的。
將撕好的布條纏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動了動,突然開口:“……如果不喜歡這個布條纏在我的手上,血就讓它流也沒關係,死不了。”
言傷手上的動作頓住。他望著她,一張臉還是因為疼痛而猙獰難看,向她露出一個一點力氣也沒有的微笑。她的心忽然一動,隨後毫不猶豫的將布條丟到一邊,又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他包上。
明明是效果沒有那麼好的溼布條,但她從他痛苦的表情裡硬是看出了一絲滿足來。
“凌大哥,你為什麼活得這樣矛盾呢?”
她終於忍不住問他,他的手一抖,布條包歪了幾分。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大口吐出一口氣。輕輕喟嘆:“……有時候我也在想,我活得為何如此矛盾。”
“因為你顧及的太多,承諾啊,名利啊,武功啊,什麼都不想捨棄,當然會累。”
“如果顧及得不多,人便沒有資格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我就從來不顧及這樣多。我愛慕你便是愛慕你,知道你有未婚妻覺得自己不該插足便退步,後來發現你其實是喜歡我的便爭取。自己想做什麼樣的事情就做什麼樣的事情,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呢?”
“……也沒什麼不好。”
面對著她哀婉的目光,他說不出多餘的話。只是看見她緩緩地伸出了手,要從他手裡拿回那顆夜明珠時,他不自覺握緊了手,拒絕將夜明珠交還給她。
她看著他緊握的手,忽然輕輕笑了:“你看,憑著本能做事有什麼不好。”
凌止水怔了片刻,隨後忽然大笑起來。他痛得早已沒了力氣,是以這笑聲並不大,但卻聲聲震撼著言傷的心,他伸出手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狠狠帶了過去。
她撲進他的懷裡,他的體溫低得嚇人。
卻聽他的聲音快意又寂寥,迴盪在陰暗的山洞裡。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重承諾的人,覺得自己能控制住自己做該做的事情。你叫我給承諾,我知道自己做不到,便像縮頭烏龜一樣逃開回避。我以為與你的糾纏不過到明日我成親而已。誰知道……”她被按在他的胸膛,他一笑她便能感覺到他胸膛上的震動,“誰知道控制理智容易,但這世上沒有誰能控制本能。”
言傷掙了掙身體,她聽到他一邊笑一邊咳了起來。胸口的震動劇烈得她覺得自己靠在他胸前的臉都微微發麻。他扣住她想動的肩膀,有溫熱的東西極剋制的落在她的額頭,一觸即離。
“別動。”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讓我抱一下。”
“但你的寒毒……”
“無礙,你很溫暖。”
“……”
言傷閉了嘴,靜靜靠在他的懷中,閉上了眼。
他的懷中雖冷,但那卻是最令她安心的溫度。
她並不怕冷。兩人一同趕路時,曾經有很多個夜晚,她看著他在月光下緊閉著的眼,悄悄地窩進他的懷抱。他問她時,她便說自己是怕冷。後來的很多個夜晚,她或是抱著他的臂膀,或是緊緊摟著他的腰,不管他有多尷尬,有多掙扎,甚至用要丟下她來威脅她,她也沒有動搖過喜歡抱著他的愛好。
他的胸膛那麼寬厚,像一片溫柔的海洋,表面上波光粼粼風平浪靜,但那層面板之下卻是一顆想要報仇的熱血的心。她抱著他時總愛聽他的心跳,那樣能證明,她離他離得有多近。
不知睡了多久,言傷再醒來的時候,正對上他幽深的眼眸。他不知何時醒的,離得很近,彼此呼吸可聞,就那樣看著她的臉。
“醒了?”
“嗯。”
平淡到幾乎枯燥的話,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一些血色。目光瞥到一旁枯萎的花朵,知道他的寒毒發作週期已經過去,她舒了口氣。
“凌大哥,你還疼麼?”
“……已經不疼了。”
“不疼就好。”她從他的胸前撐起來,輕輕地蹭過他的胸口,“不疼的話,我們便可以回去了……你也可以成親了……”
說話間語氣婉悽。她只聽到凌止水低低嘆了口氣,忽然就伸手抬起了她下巴,低頭親了過來。
言傷張大眼睛,他用心的親吻著她。同昨日完全不一樣的輕柔的吻,就像是用心的在澆灌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