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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了,說完之後便陷入了沉思。長今後悔自己不該說這些沒用的話,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連生很可能有生命危險,如果連生也離開了,那麼御膳房裡所有對自己好過的人就一個不剩了。
長今打了個寒戰,她強迫自己拋開這些殘酷的念頭。
與此同時,被崔尚宮買通的義禁府判官只想從連生口中聽到一句話。
“我知道你的幕後主使是醫女長今!她為韓尚宮的事懷恨在心,所以企圖加害淑媛娘娘和最高尚宮,是不是?”
他暗中告訴連生,只要回答一聲“是的”,那就萬事大吉了。連生努力喚起逐漸恍惚的意識,直到這時她才發現世界上最容易說出口,同時也最難說出口的竟然就是這句“是的”。
最後,連生終於昏厥過去,她明明沒有答應,判官卻向上報告說連生承認了,於是傳喚長今。只是這一次,太后殿裡沒有坐視不動。
“這怎麼可能!一定是有奸人想要陷害長今。就算是端正女官的風氣,我也要把這件事的主謀揪出來,依照誣告罪嚴格論處!”
崔尚宮和淑媛低估了太后娘娘對長今的信任,這是她們最大的失誤。唯一的目擊者令路、負責給淑媛治病的鄭潤壽、幫助內醫正送湯藥的內醫女,以及崔尚宮,全都被帶到了義禁府。
太后對事情的處理格外關注,甚至親自指定判官負責審訊。令路禁不住拷問,如實道出了她們的陰謀。
令路被恐懼包圍,懷著或許還能贖罪的心理,就連判官沒有問到的事情也全都供認不諱。心伊的自殺事件,韓尚宮的謀逆罪,終於真相大白了。
一旦令路招出實情,忍受嚴刑逼問不肯供認的崔尚宮終於絕望了,對於自己的罪行她沒有感到悔恨,滿口詛天咒地,窮兇極惡之極。
“是的,這些事的確都是我做的,可是這有什麼錯?我五歲進宮,從小就夢想成為御膳房的最高尚宮。你們以為御膳房尚宮是想做就能做上的嗎?如果不能成為最高,自然做不了最高尚宮。為了成為最高,我要剷除比我更高的人,妨礙我前進的人,甚至我連自己也要剷除。你們能瞭解我的痛苦嗎?你們知道什麼,竟然在這裡批判我?”
崔尚宮幾乎瘋狂了,舌頭乾巴巴的,眼神迷離,乍看上去真像瘋了一樣。判官想制止她,但她目空一切,哪裡還看得見其他人的存在。
“樸明伊?不過殺死一個內人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當時我應該做得利索點兒。如果當時痛痛快快地斷了她的命,今天我也不至於蒙受這種恥辱!徐長今這個臭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化做厲鬼,我也要天天夜裡出現在你夢中,折磨死你,你等著吧,死丫頭!”
那天夜裡,王宮裡颳起了猛烈的風。每當換季之前,總要刮一天大風,然後再下一場大雨。風就像飢餓的野獸,悽慘地咆哮著,吹得窗戶紙沙沙做響。
長今躺在被窩裡,眼睛凝視著黑暗,聽著樹木被連根拔起和瓦片被掀翻的聲音。如此恐怖的暴風雨,今生今世還是頭一回碰到。
沒過幾天,崔尚宮恢復了正常。因為洩露了當年樸明伊的事情,不得不再次接受審訊。太后娘娘想親自過問嚴肅女官法紀的程序,於是也參加了審訊。聽見附子湯,太后娘娘倍加關注,便親自審問。
“你為什麼要給樸明伊灌附子湯?”
“因為她把我的事情告訴了氣味尚宮。”
“你做了什麼事?”
“……我在患有肥胖症的太后娘娘的食物裡放了川芎和草烏,被她發現了。”
“太后?你指的是哪位太后?”
儘管崔尚宮的惡毒舉世無雙,可一旦說到這裡,她還是垂下了頭。
“總不會是我吧?”
崔尚宮不置可否地抬頭望著太后。她的目光極其微妙,那裡麵包含著未能實現的慾望,割捨不下的執著、留戀、悔恨、憎惡和悲傷,全都摻雜在了一起。
崔尚宮對著太后娘娘點了點頭。
“是的。”
“你……你……狠毒的女人!”
太后狠狠地捶打著椅子的扶手。
大王下旨將內醫正鄭潤壽和最高尚宮發配到濟州島。結局雖然相同,罪名卻不一樣。鄭潤壽是發配,而淪落為濟州監營官婢的崔尚宮,她的罪名卻是謀逆罪。四年前,崔尚宮把同樣的枷鎖套在韓尚宮和長今身上,如今這枷鎖終於反過來套住了她。此外,懲罰中還有一條備註:永遠不得離開濟州,直到老死。
淑媛崔氏被驅逐回老家。從小失去父母在大伯父膝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