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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珍貴,都不能用。”
“惠民署要是能有一位大人這樣的醫官就好了。”
“不是有你嗎?”
“醫女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都有嚴格的規定。”
“你以為只有醫女才是這樣嗎?”
雲白的話音裡飽含著失落。他一定在典醫監遇上了什麼事,所以他才放棄俸祿,如此狼狽地離開。
望著雲白逐漸遠去的孤獨的背影,長今突然想到,也許自由不過是孤獨的另一種說法罷了,那是隻有放棄某種東西的人才能擁有的高尚而隱然的孤立感。這時候雨的氣息越來越濃了。
有訊息說,御膳房的一個內人自盡了。長今奉命前往調查事件的真相,於是她和茶母一起入宮了。
三年了,長今再次來到御膳房。走進停放著屍體的內人住所,長今努力忍耐,卻仍然恨得兩腿發抖。
內人們蜂擁而來,長今連招呼也沒打,直接邁步進了房間。
透過考察屍體發現,這名內人好象服過劇毒藥物。自盡之人無論選擇上吊還是投湖,一般都會咬到舌頭,而服劇毒本身就有些蹊蹺。不管手藝多麼精湛、配出多好的毒藥,都不可能服毒之後立刻死去。
被賜死藥的罪人也可以自己走回房間慢慢死去,之所以把藥加熱,為的就是增強藥效,縮短痛苦的時間。如果賜死物件是武官或者身強力壯,僅憑死藥死不了,還要用繩索勒脖子,這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想自殺卻選擇這種痛苦的方法,從常理上說不通。
茶母的想法也差不多。
“嘴巴周圍還有傷,可疑的地方很多,內衣上面的斑點也很可疑。分明是沾在草葉或泥土上,過一段時間幹了之後留下的痕跡。”
“還有一種假設,她去尋找上吊的合適位置,然後回到住處服了劇毒,可我總覺得有些前後矛盾。”
“像是服了劇毒吧?”
茶母摘下銀簪撥開死者嘴巴插進喉嚨,過一會兒,銀簪逐漸變成了黑色。
“她服的是砒霜。砒霜內含硫磺,與銀結合就會變成黑色。不過,如果是她自己服的砒霜,嘴角不可能撕裂。”
“一定是有人強灌的。”
“那麼,為什麼不把屍體抬走而放在這裡呢?”
“如果是憑藉暴力灌毒藥,至少應該有兩人以上。應該不是力氣不夠,而是沒有時間。”
“一定是這樣,現在該怎麼辦呢?”
“應該先見一見跟她關係密切的內人。也許她和誰結了仇怨,或者與誰相愛都是說不定的事。”
“我也暗中打聽一下。”
“對了!你曾在御膳房待過,一定有很多熟人。”
茶母聲音很低,必須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巴才聽得見。她故意放低聲音,是怕別人聽見。
長今回答得很簡短,先走出了房間。御膳房的宮女們圍在院子裡鬧哄哄的,看見有人出來,不約而同地磨蹭著向後退去。
閔尚宮和昌伊、令路都在其中,可是沒有連生的面孔。
“這不是長今嗎?在濟州清理馬糞的賤人,怎麼又到宮裡來了?”
令路還像從前一樣。儘管歲月流逝,卻仍然存在著不可改變的事物,這讓長今感到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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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今》第十八章傳染病(3)
“你最好趕快離開,不要在這裡耽擱。難道你還不知道?王宮不是你待的地方。”
令路分明是心虛了。不過仔細看時,她也只是聲音沒變,臉上全無血色,眼神遊移不定,彷彿被人追趕似的。
“你不讓我走,我也會走的,不過見到你我還是很高興。”
“太放肆了,一個卑賤的奴婢竟然對從九品女官不說敬語?你還像從前一樣不知深淺,胡說八道。”
“對不起。奴婢太高興了,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本分,闖了大禍,還請大人海涵。”
長今面帶嘲笑,用上了誇張的敬語,令路滿臉不悅地轉身走了。這時,驚訝得不知所措的閔尚宮和昌伊跑了過來。
“長今啊!多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
“我們都不知道你做了醫女,以為你還在濟州做官婢呢。”
“真是高興啊,看見你,我就想起了韓尚宮。”
閔尚宮笑著說道,但是眼眶裡早已盈滿了淚水,似乎馬上就要溢位來。長今哽咽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受了不少苦吧?做醫女不累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