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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得了感冒,所以天真地將懷孕的症狀,誤以為是腸胃的毛病。更糟糕的是,我父母親和傑姆當時都不願意我們那麼早結婚。”
“那你為什麼要早婚呢?”荷姿很急切地問。
“傑姆當時只有26歲,還是一個準大學畢業生,而我才十幾歲。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當時大家都認為我們該等些時候,但那時我們正在熱戀中—至少我是如此,我想對傑姆來說,一切不過是性的吸引力而已。我出生在一個全是男孩的家庭,對性的唯一認識,是偶爾在沒有兄弟監護的舞會上偷偷摸摸地接吻而已。”
荷姿聽了,輕輕嘆了一口氣。
文黛繼續說:“在性的方面,我幾乎一無所知。當時我一直被教導,只有行為不檢的女孩,才會被男生們當成胡來的物件,而且我很衷心相信男生—男人只會尊重說‘不’的女孩。話雖如此,我原本也有足夠的心智堅持的。但男人總是以雙重標準來看這些事,雖然我從小就在兄弟們的保護下長大,然而以我的經驗來看,他們在這方面似乎也是言行不一致。”
面對文黛這番懺悔之詞,荷姿不禁啞然失笑,同時也體會到查理現在對藍湯瑪的敵對態度,不也是一活生生的事實。
“查理出生後,傑姆改變了?”
文黛搖搖頭。“查理出生後,他就離開了。我發現懷孕時,他剛找到一份薪水較優厚的工作,但必須每天通勤到城裡,早上七點就得出門,幾乎每天晚上八九點才到家。而我分娩時,他正在開會。”她雙唇抖顫:“我試著與他聯絡,但‘她’卻告訴我,找不到人。”
荷姿根本不用多此一舉去問‘她’是誰,因為她知道,文黛是如何發現傑姆與他助理間的風流韻事。“孩子生下來以後,沒使他更愛家?”荷姿問。
“不,傑姆當時根本不想與兒子接觸,他不斷抱怨,嬰兒的吵鬧聲使他精神緊張,每晚他一回到家,我就可以從他臉上看出他有多厭惡這個家,還有我。”
荷姿又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搖搖著。
文黛悲傷地說:“如果我的母親沒有跟祖父母搬到愛丁堡去,或許在查理生病時,有人可以陪著我,我就不會那麼手足無措。荷姿,當然周圍的人都相當照顧我,但在醫院的醫護人員眼中,我是那麼不稱職,好像我從沒好好照顧查理。他自小就體弱多病,接著又得了嚴重的腸胃炎,我一度以為他大概熬不下去了,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那時,我實在很想找媽媽傾訴滿腔的無依和恐懼。但她對我執意結婚、而不按計劃進入大學就讀一事還很生氣,我們有一段時間相當疏遠。當時我實在沒辦法向她坦承我錯了。”
“傑姆的父母親呢?”荷姿同情地問。
“他們當時正在加拿大拜訪傑姆的姐姐,為了那趟旅行,他們早已計劃很久,也存了很久的錢。現在他們長住那裡養老,偶爾會和我聯絡。”
“可憐的文,你度過了一段艱苦的日子,對吧?”文黛剛才的傾訴,使荷姿對自己的經歷倍覺幸福。荷姿與瑞克婚後,在做好一切準備時才懷了長子保羅,那時她已接近30歲,而且母親還在世,加上瑞克的姐妹及母親的鼓勵支援,使她很容易地度過懷孕的不適;分娩時,瑞克不但一直守候在旁,產後又足足請了一個月的假來照顧她及新生兒。
“都是我的錯,”文黛堅持:“傑姆和我根本不該結婚,當時我也不夠成熟去養育一個小孩。如果我嫁的不是這麼自私的人,或許……”她咬著嘴唇,“荷姿,我害怕的是,傑姆會從此使查理對父親的幻象破滅;不可否認地,查理很崇拜他,但對他並不夠了解,我擔心一旦他知道了……我知道查理必須有個像父親這樣的角色去指引他,但如果他被傑姆影響了……”
“你確定他是要回來長住?”荷姿懷疑地問。
“大概是如此,畢竟他是個生意人,在這裡經營電腦軟體生意,應該跟在澳洲一樣簡單才對。對我來說,與查理談論他父親的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文黛承認,“或許兒子是被我寵壞了,查理有時顯得相當乖戾,他甚至故意誘使我去批評傑姆,好讓他有機會借題發揮,為父親辯護。”
“你曾嘗試告訴他,你們離婚的原因嗎?”荷姿委婉地問。
文黛搖搖頭。“沒有,但我知道他責怪我離婚。荷姿,或許我不應該這麼說,但有時我甚至希望傑姆在查理面前自行露出狐狸尾巴。不過這是我的最後武器,我知道這一定會傷到查理。”
聽到這席話,荷姿不禁動容。“你律太嚴了,”她擁著文黛,“文,你只是個凡人,我知道你曾經有過一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