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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安灼坐在石階上,看著寬闊的馬路,忘記了自己出來要幹嘛,在這麼一個可以說是死寂的環境下,安灼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空了。也不知坐了多久,或許時間很長,或許時間很短,安灼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來。
“少年呦……為何一人獨坐於此?”
安灼原本沒在意,也沒理這個聲音,依舊坐在那愣愣的看著寬闊的馬路。
男人似乎嘆息一聲,然後安灼感覺到有人坐在他身邊。安灼扭頭想看男人是誰,可,大概是天太黑又或者燈太暗,安灼沒有看清楚男人長什麼樣子。
“少年呦,你,可否有心事?”男人的聲音飄飄蕩蕩,虛虛無無,安灼覺得熟悉,可又記不起在哪聽過在哪遇過,只覺得這個聲音讓他感到親切。
他聽男人這麼問,呢喃道,“心事嗎?有吧……”
“可否與我說說?”
“我說你會相信嗎?”摸上肚子,安灼苦笑,他的事,說出來有誰會信?
“信與不信,他人強求不得。”男人摸上安灼的頭,他又說,“少年喲,你自己不信,又何必問別人信不信?”
男人的手掌不寬闊不火熱,卻帶著陣陣蓮香,或許是男人的動作太溫柔又或許是那蓮香太好聞,安灼撤掉心防,淡淡的說,“是啊,我自己都不信,畢竟,這世上並沒有男人懷孕過……”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各種現象無奇不有。少年喲,你,可信這世上有妖魔鬼怪的存在?”
“妖魔鬼怪?”
“從古至今,世人皆傳妖魔鬼怪,其形象生動,有如活物,這些真的只是人們的臆想嗎?”
“你的意思是,真的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安灼驚訝出聲。男人聽後,在黑色中淺笑,他拍了拍安灼的頭撤回手。
“你信,便存在。不信,便不存在。”男人繼續說,“《山海經》裡有言,有一種草,食之可生子。《括地誌》裡亦言,殷帝大戊使王孟採藥於西王母,到此絕糧,食木實,衣木皮,終生無妻,而生二子,從背間出。各朝各代,都有以男子之身生子之說,這些,你不信,但他流傳至今。”
安灼聽到此,抿著嘴不說話,他從沒透過這些,難道真的從古代開始就有男人生子之說?難道這世上真有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他不知道該不該信,心底在排斥著,可想到阮漓的由來,他又不得不信。若是他沒遇到阮漓之前,有人對他說,這世上有妖魔鬼怪,他會一笑置之,只當流傳,可,當遇到阮漓後,他想當流傳,卻當不了。這種既不願信,又不得不信的感覺使得安灼喉嚨乾澀,他張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說,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澀澀然的說,“就算如此,我也接受不了以男人的身體生孩子。”
“唉……”男人嘆息一聲,隨後撫上安灼心臟之下一點的地方,他睜著幽黑到無邊無際的眼說,“命裡有時終須有,你,莫須強求牴觸。如若你不願要這個孩子,我可幫你拿掉這個孩子,只是,你當真不願留這個孩子?”
安灼條件反射的往後仰,逃離男人的手掌,他驚慌失措的看著男人,“你,你可以拿掉這個孩子?”
“可以。”
“你……你為什麼可以拿掉這個孩子?”安灼心裡越來越慌,直到現在,他還只看到男人那一雙幽深的眼,而其他的,似乎都看見了,也似乎都沒看見。
男人沒有回答,他再次覆上安灼的心臟之下,“你,要拿掉孩子嗎?”
“我……我……”安灼抖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明明不想要,可他為什麼在聽到可以拿掉孩子時說不出口?
安灼急的又搖頭又點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他真的很彷徨很無助,他怕錯失這次機會就不會有機會拿掉孩子,可他又想起他出來前鬱池對他說,不要做出以後後悔的事情。彷徨無助,咬著唇,安灼往後退著,不讓男人的手碰到他。
男人看著安灼這般反應,放下手,他站起身幽幽的對安灼說,“先了解自己心底所想,若真不想要,可隨時找我。”
“我……我怎麼找到你?”
“叫一聲蓮心吧,我自會出現在你面前。”說話間,蓮心已經離安灼好遠,安灼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緊張的看著遠處的黑影。突然,他想起男人說命裡有時終須有,他很想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說,就算這次他不要這個孩子,下次還是會有?
“是不是,是不是說就算我拿掉孩子,也還會再有?”
“是,你命裡註定,他們亦命裡註定……”
說話間,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