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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這裡一直維持著那日他逃離的裝飾和佈置,那日佩特拉所定下的婚禮的前夜,白色的城堡用紅色光裝點成絢麗的色調,路上擺滿了從普羅旺斯空運來的鮮花,彩色的花條從圍欄上垂下來,地上鋪滿了紅色的絲絨地毯,這一切都烘托出喜慶的婚禮氣氛。
而他發現這一切都沒有變,彷彿回到了那一日,彷彿他沒有離開一樣。
“這是我們的新房,漂亮嗎?婚禮的酒店定在拉斯維加的斯威尼斯酒店。”
下了私人飛機,佩特拉直接拉著他走進那間早已經佈置好的房間,那間房間正中間是一張巨大的KING SIZE的婚床,四周撒滿了豔麗的玫瑰花。佩特拉抱起他拉著他的手腕將他禁錮在那張金紫色綢緞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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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血色罌粟16 。。。
那年過年的時候我跟歐陽在一起,他剛剛被家裡人趕出來,我們一起窩在那個小小的套房裡。到了快過年的時候我對他說:“我們去旅遊吧。”
“好呀。”他環住我的肩膀笑著問我:“我們去哪裡呀?”
“三亞吧,聽說那裡度假不錯。”
“好,明天去買船票。”
被著一個旅行箱,就這樣在人們都在忙著置辦年貨的時候一起浪跡天涯,那時候並沒有很多錢,我們在三亞的小旅館住下,白天的時候一起去大東海的海灘上曬太陽,游泳。
海浪很碧透,沙子很柔軟,細膩,那種感覺真的太好了,躺在棕櫚樹下,吹著海風,一起望著廣闊的大海,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陶醉在美麗的海景中,眼中只有彼此。
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地在震動,遠處的海浪猛地撲了過來,我們拉著手拼命地向地上跑,可是那巨大的海浪有數十米之高,一下就將他捲了進去。
“歐陽!”我驚慌地喊著他的名字。
巨浪終於退去的時候,我去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我看到在那沙地上露出白色的襯衫的一角,連忙用手去扒開那沙子,拼命地拔,直到露出他的身體,但是那熟悉的臉孔已經變得冰冷,我一邊哭泣,一邊用手發了瘋一樣地挖起地上潮溼的沙土,直到指尖流出鮮血。
“歐陽……”我慟哭起來。
……
小舞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冷汗順著脊背一直在流。
又做了噩夢,夢裡還是他……
可是也許永遠都沒有機會回到他所愛的人的身邊。
“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我的唇終究吻不到我愛的人……”那首歌迴響在他的腦際,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那樣愛歐陽,可是在失去之後越覺得那種缺憾難以彌補。如同血淋淋的心臟從他的胸膛裡挖出來一樣!
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背對著那個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的男人,面對著冰冷的牆壁,默默地流淚。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在夢境裡的場景那樣真實,他的心現在還揪得直痛,那潮溼的沙子的大坑和夢裡那個熟悉的男人的臉都讓他顫抖,眼淚不停湧出來,他不能停止……
一雙手抹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那個男人從他的背後抱緊他,可是卻不是他想要的男人。
他想要一個懷抱將他緊抱,可是想要的卻不是他。
“你哭了,怎麼了?”
佩特拉將他的身體扭轉過來:“怎麼了呢?”
小舞沒有說話,一個字也沒有哭,只是默默地不停在流淚。
“你想那個男人?你在想他?”佩特拉的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弄疼了他。
他不想對他說話,哪怕一個字,他想轉過頭,卻被那個男人捏著他的下巴:“你在想歐陽,對嗎?你在想那個男人?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你一直哭,卻什麼都不跟我說,是在想他嗎?!”
“我是你的丈夫,你竟然在想著別的男人,為他而哭泣?”佩特拉的眼裡閃爍著危險的火焰,那是憤怒。
“不是,我從來沒有承認過。”
小舞掙脫開佩特拉,猛地跳下床向門的方向跑去,他不想聞到這個男人的氣息,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你敢?!”
在他還沒有到達門口的時候,佩特拉揪住他的手臂將他拽了回來:“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放開!你這個魔鬼!”
“是,我是魔鬼,可是你也得在地獄裡跟我呆在一起。”佩特拉撕開窗被的邊緣,用那布條將他的雙手捆綁起來綁在金屬的床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