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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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聞報,憂心忡忡。
伊尹道:“出師不利,使得夏桀僥倖得勝,軍眾士氣高昂。這對於我大軍而言,確實是一個致命影響。”仲虺則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再言之,夏桀以巫術獲勝,不能服人。如臣下所料不錯,太史終古已經返回亳都,現在恐怕已經延請到了河神和山神,不日之間,便可擊敗夏桀,直搗鳴條。”
湯聽了二人所言,道:“本王眼見眾生喪命,士卒慘死,心中憂憤。倘若可使死者回生,本王願放棄此戰,即使被夏桀餵養毒蛇,也無怨恨。”伊尹和仲虺聽了,躬身齊聲道:“大王仁愛寬容,心懷悲憫,是為我湯立國根本,以此仁愛,攻伐無道,必可取勝矣。”
這時候,儼然是初秋了,草木搖黃,風吹千里。乾淨的天空之中,流雲如練,豔陽燦爛。大地上的植被層層剝落,露出最原始的本質。
而最殘酷的戰爭也隨之到來了。
阿木龍出外尋求援助,但收效甚微,且有很多神仙和方士反過來勸他助湯滅夏。理由都是相同的,諸如:天道輪迴,夏桀氣盡。姒履癸暴虐,遲早必忘。湯定為一代雄主,助之不僅可名載史冊,還可彪炳功績於當朝……而阿木龍無動於衷,反過來對那些神仙和方士說:“湯為夏臣,世受夏恩而不思回報,處心積慮,以言語之仁,謀算之義,籠絡收買,引誘間離。湯之仁義不過出自私心,乃是以寸心愚弄眾生,以私義矇蔽上蒼之舉。”
儘管如此,任阿木龍說破喉嚨,那些神仙和方士仍舊不肯出手相助。
阿木龍無奈,返回鳴條。終古延請而來的河神和山神竟然移水搬山,將兩軍之間的伊水搬到別處。山神以太行山石為武器,猶如暴雨一樣投向夏軍。河神以冰雹做箭,席捲整個夏軍。
阿木龍見狀,大喝一聲,站在山頭上,舉起桑木手杖,念動咒語。烏龍長嘯一聲,沖天而起,加入混戰。
神仙鬥法,兩軍士兵趁勢戰作一團——揮舞的刀矛穿透對方身體,飛舞的巨石落處,肉醬一片,冰雹落在頭上,便直穿肉身。阿木龍的烏龍在空中展開鱗甲,遮擋巨石和冰雹。山神和河神見狀,放出胯下麒麟和猛貅,張著血盆大口,揮著尖利巨爪,衝向烏龍。烏龍見對方來勢兇猛,猛然一個翻身,怒吼一聲,收起鱗甲,揮動長爪,與麒麟和猛貅在空中展開激戰。
這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人和人,神仙和神仙,猛獸和猛獸,山石和冰雹,是其中最激烈的表現方式。數天之後,烏龍漸漸不支,動作緩慢。猛貅和麒麟看準時機,將烏龍抓咬得渾身是傷。烏龍疼極,連聲怒吼。阿木龍見狀,舉起手杖,嘰哩烏拉地念動咒語。仍還在奮力作戰的烏龍猛然撇開仍舊兇猛的麒麟和猛貅,返回到了阿木龍的手杖之中。山神和河神見阿木龍收回烏龍,便催動麒麟和猛貅,加入戰團——巨蹄揮處,血肉橫飛,血盆大口翕張之間,便有上百人喪命。正在奮力作戰的夏軍,陡見原在空中的巨獸也加入戰陣,心中驚恐,紛紛後撤,而人的腳力怎能與神獸相比,夏軍在奔跑之間,便被巨獸一口吞食或者踏成了血肉之漿。死難者的鮮血彙整合何,成千上萬的將士屍體漂浮其上,自高崗而向山坡,再溪流,進而入大河和海,以致海水變紅,映紅了大地,也映紅了迢遙九天。以致飛鳥絕跡,植被暗淡,山石烏黑,泥土紫紅。
6
夏軍如潮水般潰敗,湯軍像是追擊的猛虎,傾倒的山脈,在潰逃的夏軍之中奔突和傾軋。姒履癸見狀,知道敗局已定,心中忽然覺得了悲傷。這種悲傷的感覺他好久都沒有過了的。但現在,姒履癸似乎知道了什麼——他想,人生在世,肉身的享樂固然重要,一個人卻不僅僅只有自己。作為一個君王更是如此——人是有責任和義務的——而我都做了什麼,給自己和他人帶來了什麼……想到這裡,姒履癸忽然一聲長嚎,悽然、痛苦地自言自語:“大禹子孫、姒履癸、夏桀,王、父親、俗人、亡國之君、罪人、無道之王……我究竟是什麼呢?”
站在一邊阿木龍神情肅然,看著表情急劇變化的姒履癸。
妺喜也騎在一匹紅色的戰馬上,一身簡短裝束——這看起來似乎像是另一個人或者另一個妺喜。在姒履癸和阿木龍看來,妺喜似乎比往日更美了,是那種不施脂粉,簡單樸素之美。這樣,使得她與那個妖豔好淫、窮奢極欲的妺喜似乎沒有直接的聯絡——更像是兩個人。姒履癸也看到了,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妺喜看著姒履癸,神情之中也沒有了往日那種玩世不恭、嬉笑妖媚之色,而是板著面孔,嘴唇緊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