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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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進汙水中。”
“正在暢飲之間,母狼一抬頭,驀然看到一個女嬰正咧著嘴巴,看著自己笑。母狼嚇了一跳,一個閃身,跳出好遠。緊接著,女嬰笑出聲來,咯咯咯咯咯咯咯,像是一串銀鈴。母狼驚魂未定,想走卻又捨不得,想過去看看,卻心有餘悸。猶豫了很久,看那女嬰還是原來的樣子,慢慢走過去。”
“剛才還臉頰粲然、笑個不停的女嬰忽然大哭起來,聲音尖利而清脆,悲傷之中,竟然還有些嬌氣。母狼猛然一震,似乎受到了鼓舞,猛地跳過去,叼起女嬰,轉身向著深山跑去。”
“數年之後,有施氏國王待人進山圍獵,在深山之中,不期然地遇到了這個自稱妺喜的絕世女子——令有施氏國王驚異的是,這個女子走到哪裡,野花和青草便紛紛枯萎,顏色瞬間焦黑;天空飛鳥斷翅,地上甲蟲翻身;即使堅硬的岩石,也不見了太陽的光澤。”
“有施氏國王目瞪口呆,不斷下落的口水在腳下滴出一個深深的土窩,仍舊沒有停止,身邊的大臣和衛兵也是這樣,一群人眼光呆直,渾然忘神。許久之後,這個女子嫣然一笑,赤著雙腳,像是蝴蝶一樣,翩翩婷婷,走到有施氏國王面前,手臂輕抬,像是一朵雲從地上升起,食指單立,徑自戳向國王的額頭。”
“有施氏國王如夢初醒,哦了一聲,眼睛仍然死死盯著妺喜——妺喜面板雪白,眼睛發藍,濃黑的睫毛像是一叢茂密的青草,忽閃之間,似乎一縷縷的清風,從鼻翼吹來。她身上的香味令人陶醉,像是野花,又像是草藥,像是雪蓮,還像是正在融化的初雪。”
5
與妺喜一起這些年來,姒履癸似乎方才懂得:人之為人,庸俗才是最大的快樂。剛繼位時,他也想像先祖大禹那樣,造福萬民,有所作為,留下一個好名聲,好基業。但自從遇到妺喜之後,這種雄心陡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的極度貪戀。這時,他方才覺得,做一個高尚有為的國君簡直是對自己的一種精神摧殘和肉體禁錮。他這個人,從本質上說,也想著自己王朝能夠千秋萬代——不是像神話那樣,一閃即滅,而是要成為與日月爭輝的現實存在。
可妺喜改變了他的雄心壯志,在極度的肉體揮霍之中沉淪不堪。開始,他時常自責,覺得如此荒淫,對不起先王先祖及從前的自己。妺喜看出了他的心思,在他耳邊說:草木可以長生,而人不過百年,肉體喪失就是靈魂喪失,所謂的精神和功業——不過是吹來吹去的風,時過境遷又有幾個人能夠記住,且效仿呢?即使功業千秋,又能如何,消耗的只是自己——當肉身寂滅,歸於自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妺喜的這番話,姒履癸覺得很是熟悉,但忘記了誰對他說過……或者,是另一個自己,在很多年前對自己反覆說過的。
數年之後,妺喜的教唆和自己的躬行實踐,姒履癸發現:妺喜的這些話是無比正確的——至於關龍逄和終古那些高尚的話,忠誠為國的精神,他覺得可悲又可惜。在觀看奴隸赤身相戲、集體*的過程之中,他忽然覺得,人生不過一具皮囊,所謂的君王與奴隸,不過一衣之隔,一名之謂。天性和本能才是人生最根本和最重要的。
而與姒履癸截然不同的是,或許是無此經歷和權利的緣故,淳維從不這樣認為,在他記憶當中,父王姒履癸——對一個女人長時間地迷戀,是極其少見的。征伐有緡氏的時候,岷山之君進獻了一個叫琬和一個叫琰的美女,向大夏請降——但姒履癸沒有應允,而是盡滅其國,將其美女、財物和人口擄掠到斟尋。對叫琬和琰的美女,姒履癸也只是寵幸了近兩年時間——而現在,妺喜能夠被寵十多年,對於姒履癸來說,是一生當中絕無僅有的事情。
也就在這時候,湯網路人才,收買人心,大膽啟用奴隸,從伐葛(今河南寧陵北)開始,“十一徵而天下無敵”,逐步剪除大夏羽翼。在這一系列蠶食大夏勢力和疆土的活動當中,仲虺和伊尹是這些計劃和陰謀卓有成效的繪製者和實施者——他們的事蹟在王都和諸侯、方國之間流傳開來。
面對岌岌可危的大夏國勢,淳維、烏蘭和淳木三人憂心忡忡,時常聚集一起,商討對策。是日,落日西墜,殘陽如血。傾宮之內,姒履癸與妺喜照舊嘻樂無度,鬥獸場上,奴隸肢殘血流,酒池之中,奴隸環繞,淫樂之聲,叫人骨肉酥軟。淳維、烏蘭和淳木再次來到宮外,懇請父王接見。許久,奴隸回報三人說:“大王身體不適,請三位王子改日覲見。”
奴隸說完,便轉身進門,令軍士關閉宮門。烏蘭大喝一聲,抽出長刀,就要衝關門的兵士衝去。淳維見狀,手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