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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金雄厭惡地對著管律師說我是大街上踢石頭的。管律師不服氣地戴上墨鏡:“難怪你講話這樣沒水平。”
肖玉菲臨出門時說:“拜託管律師,我的事要特事特辦。”
“沒問題。”管律師站了起來,一下沒站穩晃晃了身子,肖玉菲上去扶住了,管律師說:“謝謝。這才是有水平的人。”
羅金雄回頭朝管律師扔下一句:“是錢兒有水平。”
肖玉菲回去兩天後,接到管律師打來的電話:“肖同志,今晚我要到你家來談談案子的事。”
律師要到家裡來?肖玉菲一時愣住了,她搞不清是不是打官司的人都得律師上門談案子,正不知如何回答時,羅金雄在一旁諷刺挖苦:“人家是個睜眼瞎子,晚上來你家路上方便嗎?明擺著讓你去送禮嘛。”肖玉菲反映過來後回答對方:“不敢勞您的大駕,我去您那裡吧。”
肖玉菲提著禮物要出門,羅金雄攔住了:“老婆,你別再上當了。”
“去去去!沒你說話的資格。”肖玉菲執拗地出了門。
羅金雄並沒有把開庭當成一回事,管律師已經讓他感到現在的法律如同兒戲,就像廠裡欠職工的工資一樣沒譜,因此他對庭上法官問話時都懶得回答,問他從事什麼職業,他說:“瞎球轉”,就是沒事幹唄,問他為什麼要和外面女人胡搞,他滿不乎地回答,沒睡多長時間,再說早都不睡了。法官說一看你這態度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他嘻笑著說:“東西好不好自己知道。”他玩世不恭的態度惹惱了法官和律師,很快他們領到了離婚判決書。
出了法庭羅金雄突然好笑起來:就這樣離了?嘿嘿!現在離個婚真他媽的快當,轉眼之間看上去形象和他一樣難看的瞎子律師就讓他的家庭分散了。真是他媽的,就這麼離了!這算是咋回事?大蓋帽,兩頭翹,哪裡有酒哪裡到;吃了喝了不算完,還說法制不健全。他媽的,律師是瞎子!法官是混賬!他越想心裡越是不服,原來他認為上法庭是個嚴肅的事,可那睜眼瞎子又要東西又要錢。
羅金雄一夜沒睡好覺,法庭判案讓他氣不順,肖玉菲又下了逐客令:“你趕快搬出去,這是我的家。”房子判給了肖玉菲,羅金雄當時沒話好說。他說:“你也得讓我找到住處啊。”這一夜羅金雄越想越想不通,他原以為肖玉菲不會來真的,也以為法庭不會判他們離婚,更不知現在的法律像菜市場買菜一樣隨便,說離就離了。廠子完蛋了,人也完蛋了。他氣恨地想,不行,他總覺得這樣離婚也太容易了。
天一亮羅金雄又來到法庭找到管律師:“房子判給她我住哪兒?你得重判。”
管律師挑挑墨鏡後的眉毛:“哈哈,憑什麼重判?你已經簽字畫押了,不能改了。”
“那我住哪裡?”羅金雄問。
“你不能只要權利不講責任和義務,家庭是你折散的,你怨誰?”管律師不再理他,一拐一拐地走到外屋去了。原來這貨還是個瘸子!羅金雄的氣不打一處來:“誰拆散的?明明是你們折散的,你們判得我不服。”
“你不服?你自己做了欠灰的饃饃,你還不服?”管律師拍了拍桌子,向前拐了幾步:“你逑擺的巴啦啦的,X犟的咔嚓嚓的,你什麼玩意嗎?”
“你才逑擺的巴啦啦的,褲襠裡溼挖挖的,你啥逑東西?”
管律師揪著羅金雄:“你說誰的褲襠溼?你他媽的褲襠才溼。幹逑拌卵子!”
羅金雄氣橫橫地說:“難怪我倒黴,原來遇上了這樣的逑律師。”
管律師揪住羅金雄不放:“你說誰呢?”
羅金雄也扯起對方的衣領:“逑啊,我下崗職工我怕誰?和你這個燈不明、路不平拼了。”
“往老子眼上看!老子能看清你是什麼玩意兒。”管律師摘下鏡子,露出眯縫眼來。的確,他細小的眯縫眼中聚著亮閃閃的晶體。庭長聞聲趕來拉開他倆,羅金雄罵罵咧咧:“當律師?當我的逑!還X犟地拌卵子!”
羅金雄走後,庭長說以後不要和下崗職工糾纏,管律師答應著:“知道了,舅哥。”
回來後家裡已經變得冰鍋冷灶,他沒有去餛飩館,也不知小蘭在不在,他進了一家牛肉麵館。他點了個韭葉子,抻面的師傅卻給上了碗大寬,他本來心裡就窩火,見飯館人多沒有發作,剛坐下來拿起醋壺往碗里加醋,倒一遍吃著沒味,又倒一遍,連續倒了三遍醋,碗中才稍有酸味,再一看醋的顏色嘟囔一句:“兌了多少水啊。”醋加完了伸手卻抽衛生筷,抽出一雙,卻是一支半,再抽一雙,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