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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君是在兩天後才發現庫房失盜的,那天有人來領核算表,她去庫房去取,誰知一開庫房門眼前空空如也讓她驚呆了。這屋子的印刷品少說也有半噸,那是公家的,而自己三箱子產品是幾個月的生活費,那是私人的。她想不到這個尤芳簡直是瘋了,怎麼可以公私不分呢?樂君愣了半天,雙腿注了鉛一樣和離開庫房向項廠長彙報。
若是馬廠長在廠,她是不會找項宇騰的,馬廠長和王鬱紅出差還沒回來,她只好把情況告訴了項宇騰。
項宇騰聽後也很氣憤:“尤芳這個野婆娘太可惡,打狗都要看主人,連同事的東西都賣。”
然後像是替她抱打不平似地說:“樂君,她賣你也賣。你拿著庫房的鑰匙,為什麼讓別人得好處?真的樂君,我很能體諒你的難處,你一個人帶個孩子,廠裡又發不出工資。唉……我同意你賣掉庫房的東西,把你個人的損失補回來。我可以給你透個底,你庫房的東西以後絕對用不上,你就放心地賣吧。”
項宇騰的豪言壯語像重錘一樣句句敲在樂君的心上,同時也敲碎了她的意志和信念,巨大的悲憤與失望讓她傷透了心,讓她感到是那樣的無助和委屈,她工作了多少年從沒見過這樣無原則的廠長、這樣混賬的廠長,當下她流著淚跑開了。”
樂君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失聲痛哭:廠裡成了這般光景,職工們在困境中眼巴巴地盼著廠子啟動生產,但做為一廠之長,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可以這樣敗家?拿職工的血汗錢做人情?樂君哭得淚雨滂沱,情緒穩定下來後,她感到項宇騰是靠不住的,又將尤芳賣庫存的事向工作組做了彙報。
工作組的人員聽後感到事情太出乎常理,那天尤芳踩碎辦公室的玻璃櫃,他們就認為這個年輕的女工做事太過分,廠裡欠職工的工資,職工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尤芳的所做所為讓他們感到意外。一是尤芳膽子太大,二是那麼多東西是怎樣拿出廠的?三是將同事樂君的生活費佔為己有,這是品質上有問題。朱天新說當初尤芳割破了腳腕完全是怨她自己,屬破壞行為,應該受罰才對,可馬廠長還給她報銷住院費,賠償損失,最不可思議的是廠裡還派了陪員照顧尤芳住院。
大家都說這個廠太奇怪了,馬治國是太軟弱了,樂君哭泣著說,馬廠長這樣軟弱 ,難道他有什麼短處被尤芳攥住了?
哪能誰知道。工作組的人說:“反正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朱天新說,“等老馬回來頭一件事就應該把尤芳驅逐出廠,否則廠裡還會出事。”
“那我的損失咋辦?我還等著用錢。我的孩子該上學了,那些產品是孩子的學費。我已經聯絡好了買主,只是還沒來及賣掉。”
李煊嘆著氣:“家有常業,雖飢不餓;國有常法,雖危不亡。這個廠完全沒有了章法,一切都可以胡來。難道就沒救了?”
朱天新對樂君說:“這樣吧,那是你的東西你先向她索要,等馬廠長回來後,我想這事情應當嚴肅處理。”
樂君這幾天在找尤芳,尤芳在外面打工白天總是等不到她,樂君只好找了保衛科,老胡和那晚的值班員索四海、吳忠義談了話,他倆說那 晚尤芳要賣樂君的貨,他們都阻攔了,但沒攔住。
樂君等到晚上快8點時把尤芳等了回來,尤芳進門時就看了樂君一眼,像沒事一樣徑直進廠。
“尤芳。”樂君叫住了她。
尤芳一臉的戒備,眼光刀子一樣在樂君身上打量:“找我有事嗎?”
樂君直截了當,但口氣軟軟的:“把賣的錢給我些,我要給孩子報名用。”
尤芳的眼眼左瞅瞅右瞅瞅,當她看到門衛值班索四海時口氣硬生生地說:“沒有!我沒賣!我沒見!”說完轉身離去。
樂君又繞到尤芳面前懇求地說:“尤芳,咱們都是單身,都帶一個孩子,都沒有收入,你就給我吧。”
尤芳瞪起了眼睛:“去去去!你說什麼呢?”
樂君沒有想到和尤芳在一個單位工作了多年,關鍵時刻尤芳會是這種不顧臉面、不講道德的人,她的心涼透了,渾身都涼透了。
事後,她勸慰自己,原來一個人的靈魂是那樣輕易地就墮落了,三箱產品不過值六七百塊錢,壞了良心的人人品就值這個價錢?尤芳的人品就值六七百元。好心的同事紛紛替她不平:“現在誰還講道德?你說不值錢,可這幾個錢對我們困難的人來說的用處有多大。”
誰說不是呢,樂君的心中十的悲涼。
馬治國和王鬱紅回來了,過了一段時間後她聽說工作組的朱組長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