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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並不認識,只是偶然走到一起,成了同行者,我們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哦?”尼格努人沉默下去,繼續向壁爐中扔柴火。
“你怎麼會和地精生活在一起?”女人也找了個凳子,坐在壁爐一側,好奇的問。
“地精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就和地精朋友們生活在一起了,並且專門替他們與人類打交道,他們並不喜歡直接和人類打交道,而且無法容忍人類的惡習。”尼格努人回答,從他的字裡行間中,處處透著對地精的感激和尊敬之情,就連代稱也用了“他們”,而不是“它們”。
“地精既然不喜歡人類,為什麼卻能容忍你的存在?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又問。
“我叫西加加,這個名字是地精朋友替我起的,我本來沒有名字,只有編號,因為我曾經是一個奴隸,一個礦奴,專門替人挖掘魔晶石礦。”尼格努人終於忙完了,轉回頭,望著女人。
“我從家鄉尼格努大陸被販賣到西薩帝國的時候,我還很年輕,甚至沒有名字。我在魔晶石礦裡一干就是十五年,這期間,被當作牲口一樣賣來賣去,西薩帝國呆幾年,卡曼帝國呆幾年,就像一片飄零的樹葉。我眼睜睜看著同伴一個接一個的死去,可是我卻不能幫助他們。直到有一天,礦井發生了坍塌,我和幾百個礦奴一同被埋在礦石中,等我被人挖出來的時候,我已氣息奄奄,被當成了死人扔進了廢礦井中,後來我甦醒過來,爬過屍體,逃離了礦山,開始四處流浪。”
他說著,伸手挽起一隻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幾個烙印,他指著烙印,說道:“這是在幾個不同的奴隸市場烙上的標記,一共九個,也就是說,我被賣了九次。由於這些奴隸的烙印,我不得不時時小心,一旦被人發現我逃奴的真實身份,我會被立刻抓住,或者被處死,或者被賣到劍奴訓練場受折磨,所以,我必須逃得越遠越好。我向著沒有人居住的地方逃,逃了好幾年,終於來到了‘迷之泥沼’,但卻在這片泥沼中迷路了,又餓又累,昏死過去,當我再次甦醒時,已經被地精朋友救了。他們正好缺少一個與人類打交道的外交使者,由於我會說好幾種語言,所以,他們收留了我,並教我地精的‘語言’,我就在‘迷之泥沼’居住下來。”
尼格努人走到壁爐另一側,開啟一口木箱,在裡頭翻了翻,找出幾件衣服,扔給那女人。
“這是衣服,快穿上。如果你們需要食物,鍋裡有湯,桌子上有面包。”他指了指壁爐上吊著的一口鐵鍋,可能由於剛才火不旺,所以鍋裡的湯也是冷冰冰的。
他走到門邊,重新拉開門,扭頭說道:“你們吃了飯,穿上衣服之後,就離開這裡,希望我回來之前,你們已經走了。門後的這幾雙舊靴子也送給你們,不必客氣。”
“你去哪裡?”女人問。
“去看看那幾個小地精朋友,他們吃了你們給的熟食,中毒了。你們很蠢,居然讓不懂事的小地精吃熟食……難道你們不知道,地精不能吃熟食麼?……希望他們沒事。”尼格努人搖著頭,緊了緊頭套,走出了木屋。
“砰!”
木門關上了,木屋中的光線又昏暗下來。
錢冠從女人手中搶過一套皮毛衣褲,忙不迭穿上,邊穿邊咕噥:“地精原來是不能吃熟食的,終於知道它們昏倒的原因了。”
女人抱著衣服,發了陣呆,卻說道:“請你們出去一會兒,我要換衣服。”
“我不太想出去,外面太冷。”“流氓
笑著說,也從女人手中接過一套衣服。
女人咬了咬嘴唇,終於站起身,走出了木屋,門開啟時,一陣寒風吹進屋中,激得錢冠一個激靈,迅速加快了穿衣速度。
“看看是什麼湯?”錢冠穿好衣服,又從門邊提過靴子穿上,然後走回壁爐邊,用勺子舀了勺湯,卻看見幾條小魚。“原來是魚湯。”由於此時壁爐溫度已經提高,所以鍋裡的魚湯開始熱了起來,一陣濃濃的香味瀰漫在木屋中。
他喝了勺熱乎乎的魚湯,身上立刻暖和起來,又從桌上拿起塊乾硬的黑麵包,塞進嘴裡嚼了嚼,抬頭仔細打量這間木屋,卻見陳設簡單,除了一張桌子,幾張凳子,一口木箱,以及一張小床之外,幾乎沒有別的東西。
“一個人類,遠離人群,和地精居住在一起……”“流氓大公”穿好衣服,也開始打量木屋。“也許他已經和地精在一起居住了十多年,連人類的話也說得不利索,可憐的傢伙。”
“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這座木屋是新建的。”錢冠回頭望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