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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無物。
“哎呦,桃花,紅果果的桃花!”秦長歌笑嘻嘻的扒著帳篷縫給楚非歡看,“非歡,有好戲看了。”
楚非歡微笑不語,最近幾天他十分沉默。
蕭玦看了他一眼,喃喃道:“其實這兩人挺配的啊……”
“嗯,陛下,”看破某人心思的秦長歌微笑,“你加緊步子把南閔吃了吧,水家成為你治下之民,你便可以下旨賜婚了。”
蕭玦一笑,道:“我給他賜上十七八個美妾,叫那個醋罈子整日雞犬不寧,哈哈。”
他笑聲方了,帳外忽起喧譁,再一看素玄已經下馬,水靈徊也老老實實的站到一邊。
前方山壁忽分,現出葳蕤大道,寬闊軒朗,道路盡頭,隱約見碧湖林木,屋舍櫛比,一層層沿著山脈之勢,分佈著築上去,最上端巔峰之處,有白色屋舍,高曠闊大,沉默而又平靜的俯瞰深翠大地,於煙霧繚繞,雲飛霧起之間,竟生出了幾分仙家意境。
此時初晨微雨,山勢空夢,碎雲間群鳥起舞,舞姿有飛天之態,隱約間梵音遙唱,恬淡深遠,南閔武林人士已經齊齊神色莊嚴躬下身去。
秦長歌和蕭玦對視一眼……不想這蠻荒山谷之地,遍野林木之間,居然別有洞天,也不知花費多少人力,方闢出這一方世外天地?
世外天地裡素袍男子衣著輕簡,月白色衣料質地式樣都不算華貴卻令人看了覺得舒服得如同陷進了一團雲,那團雲潔淨素雅,卓朗從容,淺淺一揖的姿勢也令人如沐春風。
他道:“諸位遠道而來,鏡塵有失遠迎,敬請恕罪。”
眾人連忙紛紛回禮,秦長歌注視著那個梨花軟雲般的男子,腦海裡諸般紛繁接踵而至,暴雨殺人夜……使詐自屋頂閃電擊下的長劍……悍然破陣的猥瑣中年大叔……翠葉之尖輾轉騰挪手段陰險的男子……俱都電光般一閃。
看著眾人膜拜崇敬目光,忍不住笑了笑,卻見素玄和水鏡塵正在見禮,兩人揖讓文雅風度非凡,任誰也想不到去年某個暴雨夜,這兩人曾經千里追蹤生死相鬥,一個將另一個打下山崖。
水鏡塵微笑一讓,神秘的猗蘭之谷終於對天下武林敞開,眾人當然都不能亂哄哄的連隨從都帶進去,那也對主任太過不恭,每門每派的頭臉人物,自覺依照身份依次入谷,素玄和水鏡塵在最前方把臂而行言笑晏晏,水靈徊看見三哥就老實了,乖乖跟在後面。
秦長歌回身對楚非歡一笑,道:“好好休息,一覺醒來,我們就回來了。”
楚非歡神色平靜,只道:“保重。”
不待秦長歌再說什麼,他已闔上雙目不再理會,秦長歌自然只道他的心情,然而無亂他怎生喬裝,再不可能瞞過水鏡塵,所以這一路,是再不可能陪伴了。
對於不求共此生只求伴卿側的非歡來說,現下心中自然鬱郁,秦長歌吸了一口氣,和心中亂糟糟的情緒奮力掙扎了一番,方對蕭玦輕快的一笑,道:“走吧,鬧他個狠的!”
世上的靈堂,都是肅穆寧靜的,正如所有的孝子賢孫,都寶相莊嚴一般。
哪怕孝子賢孫們之前已經為了遺產打架打得一塌糊塗,將死掉的那個人當做柴禾扔在一邊已經很久。
寬闊靈堂之內,麻衣草鞋儀容狀肅的諸水家上下,個個姿態鳳儀的接待弔唁來賓,廳內燃著氣味濃厚的檀香,輕煙嫋嫋中一口沉香木大棺停放廳堂之中,巨大沉雄的奠字筆筆泣血,卻不知道泣的是誰的血。
秦長歌滿臉悲容的看著那大棺材,心中卻在推算水家財力――沉香木寸木寸金,倉猝之間搞出這麼個標準華貴的棺材,水家果然不簡單啊。
耳中隱約聽到水鏡塵在絮絮陳述先父如何得病,如何纏綿病榻而死,如何死前遺命簡葬入土不欲驚攏天下武林,水家上下又是如何感激諸位心意不辭勞苦遠道而來,先父九泉之下亦感哀榮云云,語氣沉重中不失緬懷,哀傷中不失頌揚分寸言語拿捏得恰到好處,聽得諸人頻頻點頭,不勝唏噓。
蕭玦無聲冷笑――得病?纏綿病榻?不欲驚擾天下?好一篇孝子文章。
秦長歌則在仔細觀察地形,這裡不失最頂端那白色宮殿般的建築,只在半山腰,廳堂極大,佈置隱約有陣勢存在,卻又似是而非,水家上下看來對素旋風防備極深,所有人都有意無意都卡在他面前,每一行動,上香拜祭都緊緊陪侍在側。
秦長歌緊緊盯著素玄的動作,隱約看見他上香時,袖風微微一揚,而水鏡塵那時卻突然恰到好處的神色悲哀的去撫棺,尾指一抬。
一揚一抬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