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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夫人怔怔的看著那相對而立的男女,暗恨……從來也沒聽說過李玉人美到這種程度啊……真是晦氣……這樣的姿色,便是再不好色的將軍,看來也心動了……早知道……唉!
思量再三,知道李登龍不喜女子不識大體,九夫人只得委委屈屈的上來,強笑著為李登龍介紹,李登龍心不在焉的聽了,隨頭道:“唔……李玉人……禹城人氏啊……”九夫人看見夫君這個模樣,自然不敢再多言語,忍著懊惱,隨意找了個藉口退了下去。
室中只剩下了李登龍,玉自熙,秦長歌三人,李登龍一揮手,道:“你,下去!”
秦長歌立刻乖乖向廊下走,避到院子中。
黑暗中兩隊侍衛站成一排,直立沉默如松,鐵甲兵器在月色下寒光閃爍,無人理會一個被趕出暖閣的小廝。
……
暖閣裡青煙,紫銅花鼎爐裡翠屏香香氣華烈,鏤空刺繡銀線花錦帳上赤金帳鉤丁玲作響,身前伊人體膚潤澤,音樂也有種迥異但更為好聞的香氣散發,李登龍目眩神搖,忍不住伸手過去攬佳人的咬,輕笑道:“來,過來。”
玉自熙抬眼,一眼瞟見那兩排正對著暖閣的衛士,李登龍始終沒有讓自己離開他們的視線,得讓這傢伙離開。
嬌笑著,不著痕跡的避開腰部某個位置,玉自熙伸指搭上李登龍伸出來的手,在他掌心輕輕撓了撓,悄悄道:“……這麼多人看著,怪不好意思的……”
李登龍被他嫂得宛如心上生出小手,一抓一撓的只想將眼前風情萬種的可人兒狠狠壓在身下,一伸手笑著將他推上一側錦塌,自己也爬了上去,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喘吁吁的在玉自熙耳邊道:“小乖乖,這樣不就看不見你了?”
眼中寒光一閃,玉自熙的手指已經抵上了李登龍前心,突然一怔。
隨即他狀似無意的抬首掠鬢,手一抬間,又是一怔。
兩怔之下,李登龍已經將他渾身揉搓了個遍。
伸臂護著上下重要部位以免露餡,玉自熙肚中不知道罵了多少遍這個小心謹慎得令人髮指。
剛才一拉間,本想出手的玉自熙立即發現李登龍穿了護身抱衣之類的東西,連咽喉都以高領薄鐵甲相護,玉自熙要的是不動聲色的一擊必殺,未想到這般防衛嚴密,沒奈何只得先停了。
那人的狼爪趁這一愣神,立即開始向粉光緻緻的前胸進攻,玉自熙“嬌喘”著,等著他俯首。
現在這個角度,殺了他,跌落的屍體好像只是在狼撲,最不驚動他人的死法。
李登龍的手卻突然頓了頓,好似突然想起什麼,猶豫的道:“……你姓李?二十一歲?禹城深槐人?……你……”
他目中漸漸露出深思的光芒,手頓在半空,不再前進,只是吃吃的問:“你可是甲申丙子乙酉……”
他語聲突然一頓。
鮮血如一朵碩大的大麗花在他眉心突然濺開,勁爆血柱隨即噴湧而出!
玉自熙一把抓過軟枕,直直向他眉心一堵,吸水效能極好的杏黃枕頭,很快就無聲的變成鮮紅飽漲溼淋淋一團。
皺著眉將枕頭往被底一塞,玉自熙嬌笑著一把抱住緩緩向他傾倒下來的李登龍屍體,纏纏綿綿的一滾,滾入床榻深處,嬉笑著道:“……這個總不能再看了吧?……?”
腳尖一勾,層層疊疊的綴珠綃紗幕無聲垂落,夢一般的朦朧遮掩了一床春色。
撕裂布帛聲起。
聲音簡單,粗暴,直接,卻帶著暗夜深處最為引人躁動的綺思。
隨即,簾幕掩處,淺紅細晶珠,折轉著如春色一般色澤的綃紗長裙,碎成沒有規則的幾片,帶著綺麗的豔色和無邊的誘惑,悠悠墜落平金青磚地。
隱約有女子呻吟聲低低響起,在無邊寂靜的夜色裡無遮無掩的傳開去。
院子中衛士們站得更直,神色更鐵,但隱隱聽得有不能自禁的眼唾沫聲。
有人的褲子好像起了變化。
……
紅羅帳裡,鴛鴦錦被中,香氣和血腥氣混淆在一起,辨不清是什麼氣味,只令人心生寒冷,覺得這暗夜氣息,徹骨森涼。
死亡,有時候是很簡單的事。
相反,活著倒是另一種艱難。
已經換好衣服的玉自熙,頂著被子,對睡在同一個被窩中的瞪大雙眼,卻再也不能看見世間萬物的那具屍體,輕輕道:“……你看起來好像很恨,好像有一個問題沒有得到解答?”
他嘆氣,微笑。
“帶著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