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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伙伕笑嘻嘻的出來,用墩布擦著手,道:“司馬大哥,不來上一局?今天難得有閒過來,聽書有什麼意思?”
那個姓司馬的護衛笑了笑,他還算是謹慎,沒有回答什麼,只是對秦長歌進去的背影指了指,道:“咱兄弟職責在身呢。”
廚子偏頭對秦長歌看了看,笑道:“祁大哥的朋友啊?倒年輕得很,對了,上次有託你幫我在‘衡記’裡直接拿點東燕出產的紅參,可有貨?”
那護衛歉然道:“貨是拿了,只是今日臨時過來,未曾帶得,這樣吧,下次叫人給你送過來。”
“那就謝了!”廚子眉開眼笑,奔進伙房端出幾碟點心,“來,吃,大家吃。”
一邊將顫巍巍過來的一個白鬚老者小心的扶過來,坐到眾人之前。
“老爺子,司馬大哥們難得過來,想著您的書兒,您給說段好聽的?”
“好唻!”老頭子慢悠悠的點著自己的銅煙鍋兒,那東西擦得錚亮,在陽光下閃著黃澄澄的光。
一縷青煙,從煙管裡悠悠散出,與桌上點心冒出的熱氣,騰騰交織在一起,逸入空氣中。
“你這廝什麼時候搞了這麼個舒服的窩?竟然我都不知道!”秦長歌輕笑著敲門,尚未看見祁衡的臉,便開口笑謔。
開門的人一抬頭,明媚鮮亮的一張臉。
秦長歌倒怔了怔,仔細一打量,忍不住撲哧一笑道:“我道是誰,我道那小子神神秘秘的,原來是金屋藏嬌了,四季春聽書聽了這許久,終於把佳人芳心打動了?”
祁衡從床上半坐起來,微紅著臉道:“您過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好出門去迎啊,這樣子……真失禮,宛翠,過來見過趙公子。”
那女孩羞赧不勝的上前施禮,秦長歌看她穿錦著繡,身姿娉婷,鴉鬢青青桃腮宛宛,行動舉止間天生一段風流態度,想起當初四季春賣唱時她還有些黃瘦,遠未及此刻風光嬌豔,不由嘖嘖讚歎,笑道:“果然好花也需呵護扶持,不過祁衡,你眼光確實不錯,不枉了當初對著宛翠姑娘流下的鼻血。”
祁衡的臉轟的一下爆紅,卻又不敢發作,只得訕訕的錯開話題,吩咐宛翠去敬茶,秦長歌一眼看見桌邊一碗剛剛煲好的藥,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我看看。”上前取了藥碗,輕輕一嗅道:“風寒?”
祁衡佩服的點了點頭,道:“公子您可真是神人,既然您屈駕過來了,在下也就僭越了,想請公子給個脈案。”
秦長歌笑道:“你討了宛翠,果然出席,說話越發人模人樣。”正待伸手去搭脈,卻見宛翠奉了茶過來,秦長歌欠身接了,目光一瞟她的手,指甲瑩潤,掌背肌膚細膩,掌心處隱約可見些繭子,只是中指指節尤其白些,總的來說是一個出身貧苦後期注重保養的女子應有的雙手,秦長歌寬心的接過茶,卻也沒有喝,隨手往几上一擱,便去把祁衡的脈。
一邊把脈一邊問些日常起居,祁衡一一應著,幾句問下來,忍不住笑道:“公子心也忒細了……”
他突然一頓。
目光裡浮現驚恐之色。
那睜大的瞳孔深處,突然泛出一個窈窕纖細的影子,影子正無聲無息將一柄閃亮的匕首,向背對她的秦長歌后心紮下!
隨即四面都見黑影鬼魅般出現!
驚呼一聲祁衡霍地坐起。
秦長歌盯著他的眼睛,冷笑一聲,看也不看,反手一抓已經抓住了身後女子的手,就手大力一甩,呼的一聲將宛翠整個嬌小的身子都甩了起來,重重砸向地面!
宛翠的黑髮呼的一下散開來,半空中搖曳成一面黑色的旗幟,她咬緊牙,伸手以帶,刷的一下單手展開一個黑色巨網,順著秦長歌的手勢鋪天蓋地的罩過來,秦長歌掄起她的姿勢,倒成了自己罩下自己。
秦長歌立即放開她的手,腳一蹬床榻飛身而退,一閃間已經穿越黑網的範圍,一仰頭她低聲尖嘯,嘯聲遠遠傳遍三進庭院。
然而整個院子全無動靜。
秦長歌身勢如電,即將倒射出門!
吱嘎一聲門突然關上,在秦長歌觸及門檻前那一刻,非常精準的合攏。
砰一下秦長歌后背重重撞上門板,只覺後背撞上的物體全然不像木門,厚重沉實,重若千鈞,那般狠狠一撞,五臟六腑都似要移位。
秦長歌拔出腰間軟劍橫劍一劈,火花四濺裡大門簌簌掉漆,露出裡面烏黑的本色,竟是極厚的生鐵!
秦長歌一怔間便要撲窗,耳中突然聽見軋軋聲響,正從背後發出,心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