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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目想了想,道:“是了……先前我聽阿玦說時,總覺得哪裡不對。現在想來,陰離要阿玦將珈藍碎成粉末,是想察看他的內力,他其實對我們已經生了警惕之心,不想放虎歸山,隨即他以無力維持珈藍粉末懸浮為由,讓祈繁和阿玦輸真力給他。也不知他用了什麼古怪法子,在那時便催動了這門陰毒手段,潛入了他兩人的經脈中……”
冷笑一聲她道:“南閔重誓。他是給了踏香珈藍,也將我們送出了宮,他沒有違誓。因為他算準,我們還會乖乖回去,我們再回去,可不算在誓言範圍內了。”
她拍拍膝上的灰,陰冷的道:“我偏不回去。”
楚非歡把了把兩人的脈,道:“陛下畢竟隔了一層,受損要好些,而且他們兩人都極審慎,當時大約都有運氣防禦……萬幸。”
話音未落,遠處一聲長嘯,運氣調息的蕭玦突然睜開眼,順手一把將祈繁攙起。
秦長歌目光一亮,立即用腳踢過去一大堆泥土,堆在燃燒後剩下的焦炭上,做成墳頭的形狀。
楚非歡立即起身,將受傷較重還未醒來的祈繁往“墳頭”前一放,做出長跪的姿勢。
三人配合默契的瞬間將偽裝完畢。蕭玦深深吸一口氣,蒼白的臉色立即回覆了幾分紅潤,目光也亮了幾分。
秦長歌擔心的望著他,道:“你不要緊吧?撐得住嗎?”
蕭玦朗然一笑,不以為然的道:“死不掉。陰離那傢伙詐我,怎麼能不讓我詐回去?”
秦長歌無奈的笑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可不受陰離挾制,陰離只能聽我們的。只是阿玦,你千萬別拿身體不當回事,若是有什麼不好,咱們便讓陰離佔點便宜,總之不要逞強。”
“不行,”蕭玦傲然答:“沒有人能耍了手段陰我之後,不付出點代價!”
話音剛落,黃影如流光曳過,黃底紅色妖蛇圖案長袍的陰離已經出現在山包上,僵木的臉色隱隱有鐵青之色,看見蕭玦好好站立當地,祈繁背對他“傷心長跪”,看起來都好得很,臉色越發難看了幾分。
秦長歌笑吟吟一招手,道:“大祭司是來送我們出南閔的嗎?”
陰離哼了一聲,目光對幾人上下打量,神色微微有些疑惑。
秦長歌打個響指,先前趕到守候在一旁的接應車隊出現,當先一輛馬車駛過來,正好擋住陰離能夠看見祈繁的視線。秦長歌將手背在背後對趕車的凰盟屬下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悄悄從車後將祈繁弄上車,自己上了另一輛馬車,坐在車轅上微笑道:“大祭司,我怕你消化不好那內丹。丹上塗了七八層毒藥,藥性又複雜,藥物又少見,我還真怕會搞錯了,還得回去才能找出合適的方子來……這南閔山窮水惡,人心如獸,我膽子又小,很怕又落入陷阱,只怕要勞動大祭司親自送我們一程了。”
蕭玦一掀衣袍,一步跨上車轅,進入車內之前回身一笑,琅琅道:“大祭司,不要想著交換了,你玩的把戲,我們根本就沒上當,你想要解藥,還是老實給在下趕車罷!哈哈!”
當初從昶城起程時是十一月,然而當昶城雄偉的城池遙遙在望時,已是次年二月初。
三個月的光陰,彷彿轉瞬間便逝了無痕,然而有些刻在心上的傷口,永難平復。
北地山水在攜了幾分春意的風中,也由冬日的肅殺莽蒼平添了幾分秀麗韻致,讓人恍然想起,這已是乾元五年的初春。
數輛馬車轆轆行過昶城之外的一處官道,在一處長橋前停下,過了這道橋,便是最新的西梁地界了。
最前面的一輛車車簾一掀,探頭出來的人,面貌看來不過是尋常男子,一雙眼睛卻烏亮靈動,正是秦長歌。
微笑看了前方一眼,秦長歌轉頭對身後不遠處“一路護送”的陰離車駕,微笑道:“大祭司,前方就是西梁地界,想來你也是不願出國旅遊的,不如在這裡便把事情辦瞭如何?”
陰離冷冷的扯扯嘴角,接著便見秦長歌將車簾一掀,伸手一讓,“先請大祭司解了他們的鎮脈暗勁吧!”
“你!”
看著陰離枯黃面色已經氣成了豬肝紅,秦長歌收了笑意,森然道:“我如何?只許你使張良計,不許我搭過橋梯?騙你許久又如何?我出謀劃策幫你玄螭宮解了滅絕之危,你又對我們做了什麼?”
陰離無言以答,憤然一拂袖,道:“解藥拿來!不然殺了你!”
“解去鎖脈,不然殺了你!”
“轟!”
對面,隱隱綽綽晨霧裡,突然出現黑甲紅袍